付君言此話一出,不少人發出了似有所悟的聲音。
清棋門?
看衆人的反應,好像還真有這麼個門派。
沒錯,清棋門,武林後起之秀,在江南一代勢力極大,以暗器聞名。內部弟子卻個個身份隱秘。江湖上很少有人見過清棋門門主和其門下重要的幾位弟子。但這柳文旬,卻是有人知道的。
據說此人雖貌不驚人,卻曾打敗六大門派之一的華山派首席大弟子歐陽木,在當時曾引起廣泛的討論。
難怪那女子似乎毫無內力,定是潛心鑽研暗器,而落下了內功的修煉,但依然不可小覷,此次柳文旬帶師妹來參加武林大會,要麼是圍觀,要麼,就是清棋門也有意這武林盟主之位了。
不過,此次武林大會高手如雲,柳文旬雖說實力深厚,在衆多高人面前,卻未必排的上名號。但他既然都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那客棧裡的人便也放心了。
當然,有一些是收到過告密信的人,自然是不相信蘇溶璟的身份,但是他們對柳文旬的身份卻是信上幾分的。他們不禁紛紛猜測,難怪柳文旬一路將蘇溶璟護送至此,莫非這清棋門爲了那鎮閣之寶,不惜同璃剎閣作對?這清棋門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不過疑惑歸疑惑,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爲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忌憚璃剎閣的勢力。既然璃剎閣不想讓外人知道那鎮閣之寶的存在,自己又怎能說出口?
客棧裡的人各懷心思,我依然在反覆糾結“清棋門”三個字。
“師妹,我們上去吧。”付君言淡淡說了聲,我很快便應了,同他上樓。
付君言的房間就在我房間的對面,他剛打開門,我就推了他一把,隨即也進了房間,左顧右盼,確信無人之後,闔上門,旋即轉身,質問——
“說!那清棋門是怎麼回事?”
付君言邪佞笑道:“你以爲我這面具是隨意幻化出來的嗎?我早就藉着它在江湖上打出了名號,這樣,我帶着它行動,別人就不會懷疑了。”
“什麼?!”我叫嚷了起來,“可是,那天離江不是說她查不出你的身份嗎?”
“離江是何等聰明之人?再說,她本身就擅長幻術,怕是早就看出我是易容而來的了。”
“你竟然都不同我說這事。”我咬牙切齒:弄得我跟個傻子一樣。
“你現在知道不就行了?”付君言朝我邪笑。
“你……”我氣極,話未出口,卻被付君言打斷:“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蘇溶璟。明日,我會帶你去連辰山莊。”
“那又是什麼鬼地方?”
付君言木然說道:“武林大會舉辦地點,位於連城最北部,地處偏僻。我和你要早些趕去,你快去休息吧。”
“好。”我頓了頓,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