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以來我不斷催促,付君言被我纏的沒辦法,不得不將速度調至最快,終於在第三日清晨到達了京城。
“我真是不明白,如今你已完成任務,爲何一定要回這裡?”付君言放下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微微一笑,並未回答:“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說罷,原先焦急的神態瞬間消失,閒庭信步地慢慢走入城門。
付君言跟在我的身後,愈發不解。
對了,之前答應過雪兒給她帶好吃的,我這個做孃的可不能不講信用。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拉着付君言跑向路邊的小攤販前。
雪兒性格單純,冰糖葫蘆應該夠了。那落兒呢?我腦補了一下落兒這個早熟小正太狼狽地啃冰糖葫蘆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了算了,還是給他買桂花糕吧。若是買冰糖葫蘆的話,他定會嫌幼稚而死活不肯接受的。
念及此,我毫不猶豫地買下了一根冰糖葫蘆和一包桂花糕。付君言在一旁看着我的行爲,更加詫異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了?
他還未來得及過多思考,我便拉着他徑直朝前走去。
到應莫幽府邸的路我還是記着的。待會兒落兒雪兒看到我,定會很開心。
我喜滋滋地快步前進,很快便來到了府邸門前。想要再前進時,身後的人卻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我疑惑地回頭。
付君言神色閃爍:“我,就不進去了。”
“爲什麼?”我淡笑着問,雖是疑問句,語氣卻十分了然,同時慢慢鬆下了拉着他的手。
“你自己進去吧,在這裡,五大長老暫時還不敢動你,總歸還是安全一些的。”他嘆了口氣,擡眼看了看府邸緊閉的大門,轉身欲走。
我並不開口挽留,只是幽幽地說道:“真的不進來嗎?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一直想要的答案呢?”
付君言倏地睜大了雙目,猛地轉過身,難以置信般望着我。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可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比如說,關於我,關於,應莫幽。”
付君言略微蹙起眉頭:“你想說什麼?”
“想知道?那跟我進來便是了,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敢面對的嗎?”我若有所指般說了句。
付君言心下一凜,一種莫名的預感漸漸浮上心頭:爲什麼,他會覺得面前的雪冥,如此像,如此像,五年前的,澹臺悅?
明明是毫不相似的張章面容,卻又伴隨着她的每一個字,漸漸重疊到了一起。他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