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後,林睿的手裡拿着一張a4紙,上面就是警方經過調查後,查到和嚴箏有關係的人。
站在警局門口,林睿把紙遞給嚴嵩,“我準備先去查查那個左倍。”
左倍就是嚴箏的前男友,目前開了家五金店,據說生意不錯。
“王八蛋!”
嚴嵩氣呼呼的說道:“那小子不地道,嚴箏又傻乎乎的喜歡他,要不然哪會一直留在這裡,早就回家了。”
林睿摸着下巴說道:“從警方的調查結果來看,嚴箏的失蹤基本上可以排除掉單位上的人,那麼左倍的嫌疑最大。”
嚴嵩撓撓頭,“可是警方說左倍沒有作案時間啊!”
“那也要去看看。”
兩人到了左倍的五金店外面,就看到一個英俊的男子,正在裡面和一個女人調笑。
“他就是左倍。”
嚴嵩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睿點點頭,神眼看去。
“叮!兇:三百一十二。”
林睿的眉心輕皺,覺得這個左倍有問題。
普通人如果兇的數據有那麼多的話,早就死得不到能再死了。可看左倍那眼中的灼熱,臉頰因爲荷爾蒙的分泌而導致的潮紅,分明是活蹦亂跳的。
而在神眼下,左倍手腕上的木珠串正縈繞着黑氣。
“我們進去。”林睿淡淡的說道,然後跟在嚴嵩的後面,走進了五金店。
林睿兩人的到來打斷了左倍的調笑,他不耐煩的說道:“今天不做生意。”
嚴嵩的胖臉一顫,打了個呵呵,“左倍,老子也沒想過照顧你的生意。”
左倍這才擡頭一看,當看到是嚴嵩後,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嚴嵩,我說過了,嚴箏的事和我無關,連警方都確認了這一點,你三番兩次的來找我幹嘛?”
嚴嵩打量着那個女人,不屑的說道:“你丫的都結婚了,還出來打野食,也不怕把那病傳給別人。”
“嚴嵩,你……”
左倍惱怒的準備反駁嚴嵩的話,可那女人卻臉色大變,她後撤一步,拿出溼巾使勁的擦着自己的手和臀瓣,而且在擦臀瓣時,她居然鬆開了褲帶。
把溼巾朝着左倍一丟後,女人柳眉倒豎,指着他罵道:“臥槽尼瑪!左倍,幸好我還沒被你騙到手,不然今天非閹了你不可!”
女人罵了一通之後,踩着高跟鞋走了。
嚴嵩得意的說道:“哥看見你就噁心!要不是嚴箏失蹤了,哥連紅山縣都不願意來。說吧,我妹妹是不是被你綁架了?”
林睿死死的盯着左倍,當嚴嵩問到嚴箏是否被他給綁架了時,左倍手腕上的木珠串黑氣猛然一熾,幻化爲一條小蛇的形狀,那蛇信微吐,陰森森的盯着嚴嵩。
“放屁!”
左倍抓起剛纔被那女人扔過來的溼巾,說道:“我早就和嚴箏分手了,你特麼的這是在污衊我,小心我告到你破產!”
“你手上的木珠串是哪來的?”
林睿扒拉開嚴嵩,目光炯炯的問道。同時,他的右手插進褲袋裡,握住了小羅盤。
嚴嵩一愣,而左倍卻是臉色大變,用右手的溼巾捂住了手腕,驚疑的看着林睿,目光漸漸的有些兇狠起來。
“你爲什麼這麼問?”左倍的聲音有些陰沉,臉色也是陰雲密佈。
林睿冷然道:“說吧,嚴箏在哪?說出來我放你一馬,不然,就憑着你手上的這串木珠,我幹掉你也沒人會追究。”
特別事務部有一個活就是這個——收拾那些邪法相師。所以林睿的話一點都不假。
“小睿,這貨有問題?”嚴嵩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馬上就拿起了一把榔頭。
林睿拿出小羅盤,淡淡的道:“當然,也不知道他是加入到了什麼組織裡,渾身的邪氣。”
“好啊!左倍,你把我妹妹交出來,不然今天老子不打你個半死就不姓嚴!”嚴嵩揮舞着榔頭,逼近了左倍。
林睿見狀急忙喊道:“嵩哥,你先回來,小心他的邪法。”
嚴嵩一愣,可就在此時,左倍取下木珠串,低頭唸了幾句,然後把木珠串子對準了嚴嵩。
“好冷!”
只來得及喊一聲好冷,嚴嵩的眼神就開始渙散了。他的身體一軟,全靠着林睿的支撐纔沒有倒地。
林睿扶住嚴嵩,手中的羅盤當在了他的胸前。
“噗!”
很小的一聲後,羅盤一動不動,可左倍手上的木珠串子上的繩子卻斷了,那些木珠子都掉到了地上。
林睿把一張‘淨邪符’貼在嚴嵩的額頭上,然後扶着開始清醒的嚴嵩坐到了椅子上,這才問着呆若木雞的左倍:
“誰給你的木珠?嚴箏在哪?”
林睿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嚴厲,左倍畏懼的看着那隻小羅盤,呆呆的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林睿冷笑道:“不要以爲自己能硬扛過去,我可不是警方,而是專門處理特殊事務的相師。知道相師嗎?知道什麼是特殊事務嗎?”
嚴嵩還有些虛弱,不過在看到林睿掌握住了局勢後,他也叫囂道:“那就是殺人執照,懂不懂?我兄弟殺了你都是白殺!”
林睿莞爾,不過倒也沒有否認。他隨手就把自己的證件丟到了左倍身前的桌子上,聲音低沉的給左倍施加壓力。
“如果不是因爲嚴箏的原因,那麼我現在就想幹掉你,順便讓你的名聲臭不可聞!”
左倍的身體一顫,林睿就加了一碼,“你可以不信,不過我的耐心不多,嵩哥,看着時間。”
嚴嵩拿出手機,問道:“小睿,要多久?”
“五分鐘!”
說完,林睿就優哉遊哉的點了支菸,目光在五金店裡審視着。
左倍額頭上的汗水在大冬天裡聚集着,漸漸的,那汗水佈滿了臉部,順着下巴滴落到前胸……
“看來你的生意不怎麼樣啊!那你怎麼付的房租?怎麼有錢去把妹子呢?嗯?”
林睿最後一聲輕哼讓左倍的身體一震,汗水馬上就揮灑下來。他的腿一軟,臉色慘白的說道:“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是他們……”
“他們是誰?在哪?有多少人?”林睿一改先前的懶散,眼神犀利的逼問着左倍。
“我不知道!”左倍大聲的辯解着。不過顯然林睿不相信,嚴嵩更是不相信。
現在的嚴嵩恨不能活剮了左倍,而此時左倍的木珠也廢了,所以嚴嵩大膽的拎着榔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