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從古靈閣出來以後,黛絲把自己的心情調節的差不多了,她故作開心地和兩個孩子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買東西了,我先把你們帶到摩金夫人的長袍店,你們在那裡量尺寸定做衣服,我去給你們買課本和其他的學習用具。”

哈利依然悶悶不樂地,黛絲笑着拍了一下他的頭說:“開心起來吧小夥子,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父母入學之前做的,你現在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他們走過的。你要記住,他們永遠都陪在你的身邊,知道了嗎?”

哈利微微笑着點點頭,雖然眼圈還紅紅的,但是眼睛裡的悲傷地情緒散了很多。艾米故作不樂意地撅着嘴說:“媽媽,我都懷疑哈利纔是你生的,你對哈利比對我好多了,我嫉妒了!”

哈利和黛絲相視一笑,一人牽起艾米的一隻手往前走去。

等製作好衣服買好課本工具,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黛絲決定就在對角巷吃午餐,吃完後再去買魔杖,海格也和他們在一起。

“媽媽,海格去哪裡了?我都餓極了,他怎麼還沒來?”點菜的時候海格突然說要出去買樣東西,可是現在午餐都上來了,海格還沒回來,逛了一上午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艾米一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一邊問黛絲。

“是啊,怎麼還沒來?”哈利也餓得附和着艾米,有氣無力地說,他眼睛不停地往門外瞄,當看到海格的大塊頭身材在遠遠的地方出現後,他眼睛一亮,“海格回來了!”

艾米猛地回頭,只看到海格奮力地在人羣中穿行,兩隻手卻始終藏在後面。不過一會兒,海格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海格臉有些紅,手下意識地想去抓抓頭髮,卻發現沒有空閒的手了,只好“嘿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有些難爲情地說:“哈利,艾米,我想送你們一件禮物,就當是給你們的生日禮物和入學禮物,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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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海格手把藏在身後的兩隻手拿了出來,左手提着一隻裝着雪梟的籠子,右手提着一隻裝着黑毛短耳貓的籠子。他那兩隻甲殼蟲一樣的眼睛骨碌碌轉着不好意思和哈利艾米對視,卻又總是期待地不時地瞄一眼哈利和艾米。

海格可愛的表情讓哈利和艾米開心不已,他們對視一眼,歡呼着撲向海格——手裡的籠子。艾米抱着黑貓籠子笑嘻嘻地對哈利說:“哈利,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虧了?”

哈利切了塊牛排喂那隻雪梟,點頭說:“我也覺得虧了。”

海格不知所措地搓搓手,有些失望地難爲情說:“我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但是這也是我用心挑選的。呃,你們要是不喜歡我再去換。”

“誰說我不喜歡?”艾米抱着籠子警惕地看着海格,“不許你再收回去啊!我只是覺得生日禮物和入學禮物是同一件禮物有些虧。哈利,你呢?你要是不喜歡把雪梟給我,我剛好就有兩件禮物了。”

哈利頭都沒擡白了艾米一眼:“想得美,這是海格送給我的,我喜歡極了,你別打我的主意啊!”

海格聽到哈利和艾米說喜歡,開心地眼睛都找不着了,他開心地大聲說:“你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那這個就當是你們的生日禮物好了,等你們去了霍格沃茨我再送入學禮物給你們。”

“哦,海格,你真是太好了。”“海格,真是太感謝你了。”

海格被兩雙純潔的星星眼閃花了眼,他暈乎乎地就直點頭,咧開嘴傻笑起來。

而一直微笑着看着兩個孩子和海格互動的黛絲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孩子,就知道欺負老實人。她禮貌地對海格道過謝以後,再喝止了不停逗弄寵物的兩個孩子,四個人開開心心地吃完了午飯。

吃過午餐後,海格先回了霍格沃茨,而黛絲則帶着兩個孩子去今天的最後一站——奧利凡德魔杖店。

這是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着: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塵封的櫥窗裡,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着一根魔杖。

“媽媽,這房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艾米拉着黛絲的袖子,看着這間起來明顯像危房的商店,有些擔心地說。哈利也皺着眉,擔心地點點頭。

“魔法界的房子沒那麼脆弱。”黛絲淡淡地說,牽着哈利和艾米進了店。

他們進店時,店堂後邊的什麼地方傳來了陣陣叮叮噹噹的鈴聲。店堂很小,除了一張長椅,別的什麼也沒有。哈利和艾米驚歎地開始看幾乎碼到天花板的幾千個狹長的紙盒。這裡的塵埃和肅靜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

“下午好。”一聲輕柔地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突然響起,哈利和艾米都嚇了一跳。隨着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一架扶梯出現在他們面前,扶梯上站着一個老人,老人的兩隻淺色的大眼睛在昏暗的室內發着光,看着嚇人。艾米不自覺地往哈利身邊靠了靠,哈利感受到了他的害怕,緊緊地抓着她的手。

“你好。”哈利鼓起勇氣,有些防備地說。

“哦,是的,”老人不介意哈利的態度,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地從扶梯上下來,“是的,是的,十一年了,我知道我很快就會見到你,哈利波特。你長得和你父親一模一樣,眼睛跟你母親的一樣。當年她到這裡來買走她的第一根魔杖,這簡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長,柳條做的,揮起來颼颼響,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奧利凡德先生走到哈利跟前,哈利希望他能眨眨眼,他那對銀白色的眼睛使哈利汗毛直豎,但是他知道艾米比他更害怕,所以他硬着頭皮與奧利凡德對視,把艾米擋在身後。

“你父親就不一樣了,他喜歡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長,柔韌,力量更強些,用於變形術是最好不過了。我說你父親喜歡它——實際上,當然是魔杖在選擇它的巫師暱。 ”

奧利凡德先生湊得離哈利越來越近,鼻子都要貼到哈利臉上了。哈利已經看到老人混濁的眼睛裡映出了自己的影子,他想躲開奧利凡德伸過來的手,但是艾米在他身後,只好微微側過頭。“哦,這就是……”奧利凡德先生用蒼自的長手指想去撫摸哈利額上那道閃電形的傷疤。

艾米看着那個恐怖的奇奇怪怪的老頭居然敢對哈利動手動腳!小姑娘憤怒了,她被哈利握住的手用力往後一拉,把哈利拉到自己身後,努力地擡起頭對奧利凡德先生說:“先生,我想我們是來買魔杖的。我們能開始選擇自己的魔杖了嗎?”

對於艾米充滿敵意的目光,奧利凡德視而不見,眼睛依然緊緊地盯着哈利的額頭。

“很對不起,這是我賣出的一根魔杖乾的。”他柔聲細語說,“十三英寸半長。紫杉木的。力量很強,強極了,卻落到了壞人手裡……要是早知道這根魔杖做成後,會做出這樣的事……”

“奧利凡德先生,我想我們現在不是來回憶過去的。”黛絲阻止奧利凡德接下來的話,走到奧利凡德面前,“我們能開始讓這兩個孩子挑選魔杖了嗎?”

奧利凡德緩緩地把視線轉移到黛絲身上,依然用哪種輕柔的聲音說:“伊萬斯小姐,很久不見了。我還記得你的魔杖,象徵美麗、愛的力量和心的黃檀木,和獨角獸的內芯……它還好嗎?”

“謝謝您的關心,它很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我記得我們是來買魔杖的。”黛絲似笑非笑地看着奧利凡德說。

奧利凡德慢慢地轉身,低聲說:“當然當然,我記得我賣出去的每一支魔杖。很多人都以爲是巫師選擇魔杖,其實是魔杖在選擇它的巫師。你們倆誰先來?”

“我。”哈利搶先說。

“你用哪隻胳膊使魔杖?”

“哦——哦,我習慣用右手。”哈利說。

“把胳膊擡起來,我們先量一下尺寸,好。”他一邊量,一邊說:“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強的魔法物質,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波特先生。我們用的是獨角獸毛、鳳凰尾羽和龍的神經。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爲沒有兩隻完全相同的獨角獸、龍或鳳凰。當然,你如果用了本應屬於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這樣好的效果了。”

量好尺寸後,奧利凡德先生正在貨架問穿梭,忙着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

哈利不得不傻氣地一次次揮舞着奧利凡德遞給他的魔杖,很快試過的魔杖都堆放在長椅上,越堆越高。但奧利凡德先生從貨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顯得越高興,而哈利一點都不高興,甚至有些煩躁,因爲他的胳膊酸死了。

“一位挑剔的顧客吧?不要緊,我想,這裡總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適合你的——讓我想想看——哦,有了!怎麼會沒有呢——非凡的組合,冬青木,鳳凰羽毛,十一英寸長。不錯,也柔韌。”

哈利接過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熱。他把魔杖高舉過頭,颼的一聲向下一揮,劃過塵土飛揚的空氣,只見一道紅光,魔杖頭上像煙花一樣金星四射,跳動的光斑投到四壁上。奧利凡德先生大聲喊起來:“哦,好極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裝至匣子裡,用棕色紙包好,嘴裡還不停地說:“奇妙!奇妙!”

哈利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無語地看着奧利凡德給他包裝魔杖。他覺得,試魔杖比他今天上午做任何事都累。

但是奧利凡德顯然不在意有沒有人對他說的話感興趣,他依然細聲細語地說:“我賣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記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記得。是這樣,同一只鳳凰的兩根尾羽,一根做了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 你註定要用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給你落下了那道傷疤。”

艾米倒抽了一口氣,擔心地看着哈利,哈利也震驚地看着手裡的盒子。黛絲安慰地拍拍哈利的頭,對還準備繼續說什麼的奧利凡德說:“奧利凡德先生,輪到我女兒了。”

“哦,當然。那麼這位——”

“我叫艾米·伊萬斯。”

奧利凡德點點頭,並沒有對艾米從母姓表示驚訝,他問過艾米習慣用那隻手,量好尺寸後,艾米開始和哈利一樣,傻傻地一遍又一遍地揮舞奧利凡德遞過來的魔杖。眼看着她試過的魔杖堆起來快有哈利試過的那麼高了,她終於找到了適合她自己的魔杖。

她剛一接觸這根魔杖,就感覺一股暖流從指間一直蔓延到全身各處,讓她舒服得忍不住想輕嘆一聲。艾米迫不及待地一揮魔杖,一聲清亮的狼嚎傳出來,魔杖的頂端衝出一隻銀灰色的狼型霧氣,繞着艾米轉了兩圈後,消失在空氣中。

黛絲的臉突然變得難看起來,而另三個關注魔杖的人沒有察覺到黛絲的異狀。

“又是一個非凡組合。”奧利凡德複雜的看着艾米說,“同樣是象徵美麗、愛的力量和心的黃檀木,內芯卻是一個狼人自願獻出的毛髮,這根魔杖象徵的力量是愛與保護。”

“你不是說魔杖是用獨角獸毛、鳳凰尾羽和龍的神經做的嗎?怎麼我的不是?”艾米有些奇怪地問,當然,她很喜歡他的魔杖,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她的魔杖帶着溫度,暖暖的很舒服。

“事實上魔杖的內芯還有人用龍的心腱,蛇的神經,甚至是媚娃的頭髮來做,只是比較少。而狼人的毛髮是我唯一做的一根,也許你以後還能碰到提供這根毛髮的狼人,或許你和他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緣分也說不……”

黛絲的臉“唰”的變白了,她生硬地打斷奧利凡德的話:“對不起,請問我該付你多少錢?”

“哦,一共是14加隆。”奧利凡德收好錢後,對走到門邊的哈利和艾米說,“波特先生,小伊萬斯小姐,請你們記住要好好使用你們的魔杖,魔杖是巫師最忠實的夥伴。”

哈利和艾米站住轉身道過謝後,小跑着追上前面快步行走的黛絲。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黛絲的臉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走路的步子也有些凌亂。

艾米和哈利擔心地一左一右扶住她,異口同聲地說:“媽媽/黛絲媽媽,你怎麼了?”

黛絲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有些不舒服,我們快回家吧。”

回到家後,哈利和艾米心疼黛絲,但是他們也不會做飯,所以打了電話叫來外賣。但是黛絲沒有心情吃飯,對面哈利和艾米擔心的眼神,她只好勉強自己胡亂吃了點,然後聽從哈利和艾米話回房休息了。

黛絲根本就睡不着,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莉莉的信,艾米的魔杖,這兩件事都讓她的心亂極了,她又不能對孩子們說。黛絲躺在牀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內心痛苦地煎熬着。

她實在覺得無法忍受了,也不管身上還穿着睡衣,直接就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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