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雲昨晚和玉兒纏綿完後就後悔了,玉兒也有些後悔,但倆人都沒有說,或許是最後的瘋狂吧,倆人後來乾脆繼續幹那讓他們後悔的事兒,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爲止。有晨起練武習慣的趙翔雲最先醒來,不過今天他醒來要比以往要晚很多。趙翔雲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還壓在玉兒上面,玉兒正睡得香香甜甜的,臉上還掛着一摸激情後的紅暈,只是眉頭輕輕的皺起一團讓人心疼的幽怨。
趙翔雲輕輕的脫離出來,沒有驚醒睡得正香的玉兒。趙翔雲拿起被子想給玉兒蓋上,但又捨不得掩住這以後再也沒機會再看的嬌美,放下被子他輕身爬起來,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纔拿過底褲套上,然後想給玉兒做一頓早餐,彌補昨晚乾的那些讓他們後悔的事情,這時敲門聲響起來。
趙翔雲皺了皺眉從貓眼裡看了看,卻沒有看見門外的人,便拉開門打算看清楚,不過等他看清楚後,他知道昨晚乾的讓他們後悔的事兒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趙翔雲沒有想到玉兒已經帶了蔡衛國來家裡,更沒想到蔡衛國會大清早就來找玉兒。
見趙翔雲這個樣子在玉兒的房間裡,蔡衛國什麼都明白了,那心兒就像從珠穆朗瑪峰頂直接掉進了死海里,拔涼拔涼的不僅摔得粉碎,還苦澀得比黃蓮還苦。蔡衛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連進去和玉兒打聲招呼都覺得是浪費。蔡衛國雖然不怎麼長進,但男人自有男人的志氣,這個昨天才說要嫁給他的女人在昨晚還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管她有什麼樣的理由,這都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
玉兒還是沒有醒來,蔡衛國那聲驚叫還不足以驚醒她的疲倦,但趙翔雲卻將她叫醒了。
“玉兒,我還是害了你。”趙翔雲將蔡衛國來過的事簡單的說了,其實也很簡單,蔡衛國就是說了一句話發了一會兒呆就走了。
玉兒聽了趙翔雲的話也愣了,良久後才吐出一句:“哎!這就是命喲!小五,你拿點錢給我讓我回家吧,我回去給你把娃兒生下來養大,你過一段時間就寄點生活費回來給我們,我啥子都不想了,我沒那個命。”
玉兒想回老家把孩子生下來,但蔡家人卻不讓她走了。
蔡衛國回去後叫家人停下結婚準備,慕名奇妙的家人當然要問個究竟。你蔡衛國昨天說馬上要結婚,家裡人相信你蔡衛國三十幾歲的人了不會胡說信了,便給你準備結婚,這準備還沒有開始就說不結婚了,這不是開玩笑嗎?在家人的追問下,蔡衛國只好將玉兒肚裡的孩子是趙翔雲的說了。
這下蔡衛國的老爸就不幹了,蔡衛國的老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馬上叫了幾個堂侄兒讓蔡衛國帶路去找玉兒,並親自去將事情給告到蔡老爺子那裡。蔡衛國本來不想答應的,但就像他老爸說的,這已經不是他蔡衛國一個人的事兒,趙翔雲這樣幹,這是在掃整個蔡家的臉面。
趙翔雲前腳離開玉兒的單身公寓,蔡衛國帶着幾個堂兄弟後腳就來將玉兒給架到蔡家大院。
好在玉兒也聰明,在蔡衛國他們還沒有撞開門的時候,趕緊給趙翔雲去電話,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傳了過去。
趙翔雲接到玉兒的電話懵了,他本以爲最壞的結果是自己和蔡珍珍的婚事告吹,除此外他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卻萬萬沒想到蔡家會將玉兒架過去。但趙翔雲卻是最恨別人用自己的親人朋友威脅自己,這無疑是揭了趙翔雲最大的逆鱗,如果有誰膽敢這樣做,他會讓對方死得很難看,就算爲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李貴,我是舅舅,你趕緊將老兵物管全部有戰鬥力的保安和皇雅國際保安隊全部組織起來,在翔龍客運公司調車,用最短的時間給我拉到蔡家大院外集合!一個小時之內趕到!”趙翔雲回到玉兒的單身公寓見門被打爛了後,掏出電話就給李貴打去,說完直接就掛了,然後再給高山去電話:“高處,我小趙,我老鄉朱小姐被蔡家人控制了,我現在組織人去搶人,你如果還認我這個朋友,就在兩個小時後來皇崗看看。”
“小趙,你別衝動,我馬上給蔡老爺子去個電話問問,你等我的消息,千萬不要衝動。”高山正在上班的路上,一聽趙翔雲的話心裡一個咯噔,趙翔雲的脾氣他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基本是說一不二。
高山怎麼樣也想不通趙翔雲怎麼會和蔡家鬧僵了,雖然蔡家宣佈趙翔雲和蔡珍珍的婚事延後,但再怎麼樣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吧。高山見趙翔雲已經掛了他的電話,苦笑着給蔡老爺子去了個電話,但沒人接,估計是鬧起來了,便趕緊給賈仕貴去電話,讓他立即將皇崗所的全部力量組織起來帶到蔡家大院去,不惜代價阻止即將發生的事端。高山調動了皇崗所後,馬上又安排附近幾個派出所增援,然後也不去上班了,調轉車頭往皇崗開去。
趙翔雲的車速快,蔡衛國幾兄弟前腳將玉兒弄進蔡家大院,他後腳就到達,但蔡家大院已經圍滿了蔡家的人,他們阻止趙翔雲進入。
“你們讓開!我數到三,不讓的後果自負!”趙翔雲從車後備箱裡拿出一條齊眉短棍來,這是他平常用來練習棍法用的,是工地上常用的四分PVC水管,水管裡面被趙翔雲灌注滿了玻璃硅膠,舞動起來彈性十足,並且由於塑膠的特有彈性不會打出什麼明傷來,但玻璃硅膠比重大,要打斷手腳骨又非常的容易。
雖然趙翔雲的功夫十分有名,但蔡家人早年本就是黑道上混的,雖然年輕一輩血性不再,但趙翔雲這樣裸的挑釁蔡家的尊嚴,他們如何忍受得了。蔡家人總共聚集了將近一百多人在蔡家大院外,並且還在源源不斷的聚攏人員,在趙翔雲吼出二字後,那些中年蔡家人就忍受不了,大吼着向趙翔雲衝過來。
蔡珍珍還不知道玉兒被蔡衛國綁去了大院子,在接到小若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開着車子回家來,蔡珍珍是被老爸的管家李叔叫回來的,李叔在電話裡說了趙翔雲被蔡衛國捉姦在玉兒家。蔡珍珍再怎麼堅強,她畢竟還是一個女兒家,這幾天的委屈已經夠她受了,沒想到趙翔雲昨晚又去找了玉兒,這讓她傷心得差點就崩潰了。
在聽完小若的電話後,蔡珍珍心裡那個焦急,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到大院子。蔡珍珍知道趙翔雲的脾氣,這死木頭一鬧到老爸家裡去,就說明他已經不管不顧了,現在唯一能夠阻止趙翔雲出手的就只有自己。蔡珍珍知道趙翔雲對感情的重視,所以現在唯有用他對自己的感情才能夠阻止他。
蔡珍珍究竟還是晚了一步,等她的車子到達的時候,她正好看着一把砍向趙翔雲的大砍刀。
趙翔雲圓瞪雙眼,盯着那些手持砍刀衝向自己的蔡家人,側身避過一把砍向自己的砍刀,怒吼着將三字喊出來,手中齊眉短棍立即掄起。
趙氏武技本就是沙場廝殺戰技演化而來,特別適合這種大隊伍混戰,只見趙翔雲掄開短棍,棍端上下旋轉,或循環撥擋絞落敵手短兵刃,或疾如閃電貼敵手腕刷掉敵方長兵器,或在對手下盤大開對着下陰挑撩一棍,中者無不倒地叫娘。打得興起,趙翔雲卻專砸敵方肩膀,大多被打斷鎖骨致使殘疾。被敵人圍得太過密集時,掄圓了一棍掃出一片空地來,步法退中有進即化即打防中有攻,力沉勢猛剛健有力,動若雷霆眼明手快,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撥實擊虛聲東擊西,或一招野馬分鬃,又一棍白蟒翻身,如蛟龍出水翻江倒海,似波浪起伏勢勢相連。
縱使你趙翔雲有三頭六臂,但好漢架不住人多,趙翔雲打得興起時,卻不知背後被那些無法靠近的人甩出傢伙給劈出了好幾道大口子,鮮血順着衣服留下來,隨着趙翔雲的騰跳挪移,不住的灑向四方,打到最後,趙翔雲整個已經成了一血人,手中短棍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砍斷了,一手一根當做雙鞭使用,這樣一來趙翔雲受傷更多,身上已經佈滿了血淋淋的刀口子,雖然不致於傷了要害,但速度也慢了下來。
蔡珍珍爬上車頂淚流滿面,早已經喊破了喉嚨,但這時候雙方早已經殺紅了眼,誰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趙翔雲雖然還在頑強抵抗,但已經擋多攻少,眼看就要不支倒地,賈仕貴正好趕到。遠遠地賈仕貴來不及跳下車,從車窗裡伸出手槍對着空中連開數槍,警車裡的大喇叭也立即吼了起來。
刺耳的槍聲終於讓廝殺的雙方停了下來,蔡珍珍衝過去抱住搖搖晃晃的趙翔雲,嘶聲哭喊着,只是趙翔雲已經聽不出她喊的什麼了,過度失血之下趙翔雲已經陷入神情恍惚中,兩手短棍垂下來,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渾身肌肉不住的顫抖,但還是兩眼圓瞪着,頑強的站在那裡硬是沒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