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再無人能從他手中搶走他的雉兒!
夜深,夜靜。
這夜,註定都是獨孤睿煊和上官凌汐的不眠之夜。
“哥,你不要再喝了。”上官芷汐一手掰過上官凌汐拿酒壺的手,企圖要打掉那酒壺。
上官凌汐雖是酒意醺醺,但依舊動作靈巧躲開上官芷汐的手。
仰頭灌下那深入愁腸的酒。
“死了,便死了。她值得你如此?”上官芷汐衝着上官凌汐咆哮道。一向柔弱如水的的上官芷汐,此刻卻目光凌厲。
聞言,上官凌汐反手一鉗制上官芷汐的下顎,目光銳利似刀,陰森氣息,冷冷對上官芷汐說道:“如若你再敢多說她一句不是,我要了你的命!”
上官芷汐愣然無措,彷佛無法理解上官凌汐剛剛說的話。
他說的是要了她的命?
就爲了那幾句話?
“哥?”上官芷汐試探的喚道。
“別叫我!”上官凌汐狠手甩開上官芷汐,仰頭喝酒。
“哥,你到底怎麼了?這麼多年來,你何曾買醉過?你不記得你說過,酒是害人毒物。那你現在爲什麼喝這害人毒物?”
“曾?哦,那是沒遇見她……”上官凌汐頓了頓手,呢喃的說道,嘴角邊沿那抹苦澀,尤爲刺眼。
遇見她,才識得傷滋味。
“哥!”
“別喊我!上官芷汐,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趁我現在還有幾分理智,你最好走開!不然,我說不準真要你的命!”上官凌汐冷厲的對着上官芷汐說道。
言語冰鋒銳利,刺寒人心,上官芷汐心中一痛。
卻硬起身子,眸光無懼直視上官凌汐,道:“我做了什麼?你要了我的命?”
“你自己清楚!”上官凌汐鄙夷嫌惡看了上官芷汐一眼,拿起酒壺,翻身離開。
“芷汐,念在這麼多年情分上,我很想放過你一條生路。但……不可否定,你是害死她的背後之人。如若我真確定獨孤梟說的話是真的,我……會替她報仇!”臨走前,上官凌汐丟下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但,上官芷汐聽懂了。
她心下一咯噔。
他還是知道了嗎?知道當日綁架皇后背後指使的人,是她嗎?
那夜出現在後林,與大皇子說話交易的人,的確是她無疑。而她當時的計劃只是要綁架雉兒,然後引出獨孤梟,一箭雙鵰。
卻不想,被宮主知道她私下行動,狠狠責罰她。卻又將計就計,但綁架的人,卻變成皇后,她亦是不知發生何時,爲何宮主要綁架皇后。
但,一切都不在她掌控之中……
如果讓上官凌汐得知,她原計劃不是皇后而是雉兒,會不會更恨她?不顧他們這麼多年相依爲命的感情,而殺了她?
雉兒,日後會是你霸業的墊腳石,也是你的致命傷。
既然如此,我爲何不能爲了你除了她?
死了,不是更好?
此下,再無人要挾到你了……
雉兒,別怪我心狠,只能怪上官凌汐他不該真的愛上你……
上官芷汐望着上官凌汐離去的方向,微微眯眼……
“哈秋……”寒如潭水的秋風迎面打入,吹向雉兒,身子稍稍一顫,手上的疙瘩起來。
雉兒嘲弄一笑,沒有內力抵禦,身體才能感知何爲冷寒。
“姑娘……你冷嗎?需要奴婢那件外袍過來嗎?”小婢女怯生生的問道。昨夜雉兒將膳食掃在地上,多少也驚嚇了她。
所以,現在面對雉兒,總是膽怯心寒。
“下去吧。”雉兒擰眉,不耐的說道。昨夜獨孤梟解了她的啞穴,現在她可以說話。
“是!”小婢女恭敬應答,低頭轉身離去。
雉兒單手支起腦袋,遠遠眺望窗外之景,看似閒適,實際上內心繁雜算計。
她現在名副其實的成了獨孤梟禁寵。因爲小狼在他的手上,她又不能輕舉妄動的擅自離開。
只怕她多留在這凌王府一日,會更加速抹去曾經有過的快樂,只會讓她更厭惡這王府和獨孤梟!
她要怎麼才能救到小狼和出了這凌王府?
難道等獨孤梟厭倦她?
不!
她沒有這麼多時間等待!
而且,將主動權交在別人身上這種蠢事,她不會做,儘管這個人是技高一籌的獨孤梟。
我雉兒,一定要打破“因爲你遇到的人是本王。”這一魔咒。
獨孤梟,看是你的牢籠固若金湯,還是我的想逃離你的心更堅定!
這一局,爲了我的自由,我一定要贏你!
“想何事,想得如此出神?”腰身被人緊緊從後環抱,耳旁是低沉磁性的聲音,溫熱癢人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上。
“王爺,您能不每次都出現得如此出人意表?”雉兒譏諷道。心下暗暗一嘆,剛剛如若不是想事情想出神,警覺性如何會變低?
微微撇開頭,躲開那股氣息的包圍,身子微微抗拒,心中甚是厭惡他的接觸。
“別動!”獨孤梟頭深埋在雉兒的深凹的肩窩,輕輕吸了吸雉兒身上的芬芳,聲音暗啞,顯然已經情動了。
獨孤梟勾脣無奈一笑,他發現他越來越被雉兒的身體吸引,只是輕輕靠近,深埋她的肩窩,卻情動了……
今日,多得獨孤無憂的配合,他一次過解決了獨孤睿煊和上官凌汐這兩人,也暗地裡在他們之間埋下一條導火線……
只要他把他懷中的女人藏好,就算上官凌汐疑心再重,他終是會信服“雉兒已死”的消息。那麼,再無人能從他手中搶走他的雉兒!
他也不允。
等到他登上帝位那時,她就是他的妃。從來都是勝者說話,誰敢多說一句,他就殺了他!
雉兒,你這一生一世,都只能是本王的人,只能是!
獨孤梟緊緊箍住雉兒,雉兒甚至能感覺到獨孤梟的炙~熱堅~挺的頂着她的身後……
雉兒狠狠咬牙,水眸掠過憤恨的厭惡。
雉兒知道獨孤梟剛剛的警告,也乖巧配合着不動。
輕輕挑開雉兒臉上的白紗,白紗輕輕飄然落地,旋轉,飛舞,着地,如一隻白色的蝴蝶斑瀾舞動。
獨孤梟驀地轉過雉兒的身子,伸出一手輕輕撫摸上雉兒臉上的疤痕,小心翼翼,既憐似惜,鳳眸柔和似水。
虔誠的凝視着雉兒臉上的疤痕,彷佛在欣賞的是一件珍貴的寶貝,而不是一道深長蜿蜒醜陋無比的傷疤……
雉兒在那雙幽深如潭的鳳眸中看見她的身影……
不是曾有人說過,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他的眼中只有一個你,只有一個!
他現在的眼中,只有一個我……
可是……
不!雉兒,你清醒一點!
虛幻的繁華能持續多久?你別忘記了,你只是漁村那青菜,他最愛的還是那山珍海錯的林夕,而且他身邊不乏明銀,雪予這等女子。
雉兒,你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