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今夜醉月,傷了誰?
雉兒失魂落魄的從凌王府回到皇宮。
到最後一刻,獨孤梟還是強忍住,沒有將她變成女人,他的女人。
她最終還是沒有救到王爺。她的不顧一切,在獨孤梟的眼中都是濃濃的厭惡。
獨孤梟說,卑賤如你,也妄想得到本王的寵幸?
她說,奴婢只想救王爺,不存妄念。
獨孤梟說,救,也要配。
果然,她對獨孤梟來說不是特別的存在,也沒有資格做特別的存在。
她原本以爲起碼她在獨孤梟的心中有那麼那麼一點點的位置,是特別的。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自以爲。
跌跌撞撞,如酒醉之人,橫行怪狀走在皇宮密林。
一個踉蹌,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錘着地,狠力狠打,希望將心中細細密密如針扎般的痛,轉移到身上,她不怕身體的疼痛,卻很怕心中的疼痛。
她真的對獨孤梟起了不該有的念想嗎?
他是主,她是奴。
她一如往昔,誓死忠誠效命於他。
可曾有變?
不!
不曾有變!
但,又當真沒變?
似乎,或許變了……
腦中一片混亂煩躁,心中一陣卷伏而來的疼痛。
就這樣趴在地上,默默哽咽。
月色中籠,迷迷濛濛。
雙眸如野獸般呲裂,通紅似血,雙手緊握成拳,指尖青白,青筋畢現。逆流的真氣,在胸腔中排山倒海,似要破體而出,爆裂開來。
脣齒間都是濃濃的馥郁之香,環繞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他貪戀這股香氣,剛剛他差點沉淪下去,不可自拔。
他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竟然在那刻轟然崩塌,只想拋卻一切,墮落沉迷。
他明明是那麼厭惡女人,他明明是那麼抗拒女人,他明明是那麼牴觸女人。
爲何雉兒能如此輕易靠近?
還差點讓他食不饜足,肆意沉迷?
該死的!
他差一點擁有了弱點。
幸好最後一刻懸崖勒馬。
他有他的驕傲和抱負,他不屑用女人解他之困,他寧願似現在般受盡疼痛。
王者,向來都需千錘百煉。
天將降大任於斯。
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否則殺無赦!
對自己能狠下心的人,是最無堅不摧之人。
陰狠毒辣,他比雉兒更甚之……
皇宮中,有一個人在夜色中暴跳如雷,焦躁急灼,星眸似要將任何人片片撕碎。
把整個皇宮一一掀翻,都沒有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
在獨孤睿煊快要將所有耐心磨盡之時,在密林中,發現那個趴在地上的死女人。
怒氣衝衝,快步走到雉兒的身邊,一手將趴在地上的雉兒暴力的硬翻過來,正想咒罵她。
那陣陣哽咽之聲就這樣撞入他的耳中,在銀色清輝照耀下,似乎還看見點點晶瑩的淚珠。
所有的火氣,一一咽在胸腔中;咒罵的話,一一梗在喉嚨上。
再一次,被這個該死的女人,那該死的眼淚,打敗了……
一天兩回,他果真敗得可以。
該死的!
該死的!
該死的!!!
“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來。憋着憋着,像個娘們一樣。丟人!”獨孤睿煊暗罵道。
他不會說安慰的話,從他嘴裡,你也不要指望能聽到一句好話。
向來都高傲輕佻慣了,何曾會說些體貼安慰的話語。
雉兒狠狠的睨了獨孤睿煊一眼,雙手用力推開獨孤睿煊。
獨孤睿煊一個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正想大罵一句,卻聽到雉兒聲音沙啞,語氣冷冽道:“滾開,不要見到你。”
她現在沒有心思討好誰,也不必討好這個令她噁心厭惡的獨孤睿煊,她現在的心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很想把心掏出來,扔掉。
那樣乾脆直接。
“該死的女人,本太子半夜三更來找你,你還叫本太子滾開?誰借你膽?嗯?”獨孤睿煊火氣也上來,罵罵咧咧回嘴道。
“誰讓你找,誰讓你找?我求你了嗎?求你了嗎?”想任性放縱,想忘了自己的身份,想拋卻一切,縱容一回。
“好,好,好,非常好!”獨孤睿煊因極怒顫抖的雙手指着雉兒,星眸一抹痛色掠過,太陽穴“突突”暴跳,可見他有多怒。
“明日,你給本太子滾回凌王府。本太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丟下一句重話,拂袖離去,走得甚是決絕。
“凌王府?呵呵。”低聲笑了兩句,不知在笑什麼。
獨孤睿煊頭也不回,狠下心腸,不去看那個該死的女人。話已既出,難以復收。
不過是有趣一點罷了,圖個新鮮感而已,過幾日就會忘了這個該死的死女人。
他什麼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
女人,只不過是承歡膝下,嬌媚討好的玩物罷了。
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快步回到太子宮,傳了桑兒。
毫無前戲,粗暴蠻橫進入桑兒的身體,橫衝直撞,毫不憐惜,在桑兒身體中狂肆。
賣力奮戰,只爲抹去腦中那抹倩影,忘了那滴倔強的淚。
“嗯……嗯……嗯……”女人媚聲呻吟。
“閉嘴!”
狂情迷亂,依舊有一些東西,是揮之不去。
今夜醉月,傷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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