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就是話說了出去,兩邊也都是誰也不是。
陳氏見王氏沒有開口,還是有些兒腦子,並沒有再次咄咄逼人。
“去把門開下來,這麼熱的天,總不至於把夫人和姐兒們在外面乾等着吧。說出去,也是丟了你們家大姑娘的面子。”陳氏瞥了明月一眼,語氣凌厲的說道。
明月咬了咬牙,又要開口拒絕,蘇婉晴的聲音卻從屋內傳出,道:“明月,讓夫人她們進來吧。”
蘇婉晴這麼一說,明月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好將門打開,讓他們進去。
王氏帶着衆人進去之後,蘇婉姚經過明月身旁的時候,可以揚起手,朝着蘇婉姚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便就離開了。
衆人進來的時候,看見蘇婉晴身旁坐着的南宮塵溪,都不由的驚訝住了。除了王氏和蘇婉姚認出那是南宮塵溪,其餘人都不知他的身份。
見到如此姿色的男子,居然坐在蘇婉晴的身邊,心中都不由生出一股憤怒和嫉妒。
陳氏的眼神現實在南宮塵溪的身上打量了半響,這才收回神色,重新審視了一次蘇婉晴。
王氏走上前,滿面笑意的說道:“南宮少主,怎麼會來看我們家婉晴。”
敵人的敵人永遠都是朋友,陳氏瞧不起蘇婉晴,同樣瞧不起王氏。王氏是個聰明的女子,南宮塵溪在這兒,無疑是給自己長臉。
可南宮塵溪根本就不屑於搭理王氏,爲此在王氏問話的時候,南宮塵溪直接看都不看王氏一眼,冷哼了一聲便就轉過臉去。
一旁的衆人在聽到對方是南宮少主的時候,眼神之中都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在王氏被南宮塵溪冷漠的情況下,各個又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譏笑。
蘇婉晴神色淡淡,就好似方纔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她在明月的幫助下,靠在了軟枕上,眼神更是連看王氏她們一眼都沒有。
待周圍一陣冷靜下來後,蘇婉晴纔看向看門,一臉不太明白的說道:“大家怎麼都楞在這兒,明月還不讓夫人和姐姐妹妹她們坐下。”
衆人做了下來,南宮塵溪則起身,走到了一旁。也沒有說出是要不要離開,除了王氏和陳氏以外,二房中的五個女兒和蘇婉姚眼神都朝着南宮塵溪看了過去,更不得能夠站在南宮塵溪的身上。
要知曉,南宮塵溪是何等的身份,若是能夠一擇南宮少主的親耐,那是何等的榮耀。
可惜南宮塵溪根本就將她們,當成一團空氣。自顧自的做到了一旁,細細的品味着杯中的茶水。
蘇婉晴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默不作聲。只是問道:“二夫人和二堂嬸說是明月做錯了什麼?我一直都在屋中,並不曾聽到明月到底犯了什麼錯,還望二夫人和二堂嬸能夠相告。”
說罷,蘇婉晴卻就朝着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後笑着對二夫人和二堂嬸說道。
可這二人怎麼會看不出,蘇婉晴是故意。但是對上蘇婉晴那一雙真摯的眼神,也說到底是真是假。
王氏先說道:“只是聽姚姐兒
說,明月有心要讓姚姐兒毀容,將她的鼻子都給撞紅了。”
陳氏沒有說話,當時她也不過一時慪氣。按照蘇婉姚的性子,她怎麼會看不出,這沒準就是蘇婉姚使得手段。
現在多說什麼,也不過是給自己打臉。
可蘇婉晴根本就沒有放過陳氏,她天真無邪的笑着看向了陳氏,問道:“二堂嬸,是不是這回事?”
方纔在屋外,陳氏的話明顯就是這麼認爲,現在說不是,那麼不是打蘇婉姚的臉。
陳氏暗自咬脣,心中對蘇婉姚更是一肚子的意見,憤怒的說道:“是的。”
“既然如此的話,明月你還不跪下!”蘇婉晴的眼眸一冷,便就怒聲責備道。
明月身子微微一顫,雙膝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沉默不語。
從南宮塵溪那兒回過神來的蘇婉姚,看到跪在地上的明月,心中的大塊。鄙夷的看着明月說道:“這個賤婢想毀了本姑娘的容貌,現在也是查清楚了,那麼這個賤婢就交給本姑娘處置吧。”
“來人,給本姑娘將這個賤婢捆起來,給本姑娘送到院子裡!”蘇婉姚也不等蘇婉晴開口,便就趾高氣昂的吩咐道。
“慢着。”蘇婉晴眼神淡淡的看看向了蘇婉姚,輕聲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姚表姐急什麼?”
蘇婉姚聽到蘇婉晴的話,原本還得意洋洋的神色,立刻就冰冷了下來。她憤怒的瞪着蘇婉晴,說道:“你這話是誰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蘇婉晴笑了笑,“到底是管教奴婢的事情,自然是要問清楚怎麼回事。更何況,到現在明月還是沒有說,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姚表姐這麼着急做什麼?”
蘇婉晴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此事沒準就是蘇婉姚一人所爲麼?
氣的蘇婉姚恨不得上前,給蘇婉晴一掌。
坐在一旁的南宮塵溪,看着神色淡淡的蘇婉晴,他的嘴角都不由噙着意思淡淡的笑意。
蘇婉晴看向明月,問道:“明月,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明月則跪在地上,始終低垂着首,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蘇婉晴又繼續說道,“有什麼事情你便如實招來便是,畢竟二夫人一定會幫着你的。”
“是吧,二夫人?”說着,蘇婉晴便就看向了二夫人。
原本坐在那兒看好戲的王氏,被蘇婉晴這麼一叫,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也只好硬着頭皮說道:“那是自然,明月不管出什麼事情,本夫人都會爲你做主的。”
“既然如此,那麼奴婢便就說了。”明月點了點頭,說道。
蘇婉姚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方纔是南宮少主將門給關上,自己不小心裝上去。若是明月說了,那豈不是要將南宮少主給拉下水,必然會惹南宮少主不高興,那麼以自己又怎麼見到南宮少主呢?
想到這一層,蘇婉姚那個心裡慌急了。
忽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身子往後一傾,說道:“哎喲!”
只見蘇婉姚
便就倒在地上,似乎是暈倒了。
衆人都被蘇婉姚這麼一下子給驚到了,也不知道蘇婉姚到底是怎麼了。倒是蘇婉晴坐在那兒,看出了蘇婉姚的鬼把戲。
衆人一片慌亂,陳氏爲了這個蘇婉姚,越發的不喜。正皺着眉吩咐着,但也不曾上去查看蘇婉姚到底是怎麼了。
蘇婉晴不急不不慢的說道:“姚姐兒身子剛好,又在外面站了那麼久,沒準是中暑了。不如先搬到隔壁的雅間先住下,讓丫鬟去將大夫請過來,給姚表姐瞧一瞧,如何?”
蘇婉晴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也瞧不出,她到底有什麼心思。
待假裝昏迷的蘇婉姚被帶下去之後,蘇婉晴又將陳氏和王氏給喊住了,她今天的目的可是就在這兒呢!
“二夫人和三堂嬸走的那麼快做什麼,還不趕快回來。姚表姐現在的身子不好,但事情終歸是要查清楚的。”
陳氏看到蘇婉晴簡直就是頭疼,只想儘快離開。可王氏看到陳氏頭疼,她也上前將陳氏給拉住,讓陳氏留下來。
陳氏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好坐回了遠處。該下去照顧蘇婉姚的丫鬟也都下去了,二堂叔家的女眷都坐在那兒,沒誰願意去照看蘇婉姚。各個都等着看好戲,看看這個賢惠的三堂嬸到底怎麼出醜。
“明月說罷。”蘇婉晴的語氣與之前相比,要緩和了許多。
明月唯唯諾諾的說道:“回稟夫人和姑娘們,其實當時大姑娘在屋內,南宮少主便就出來瞧瞧到底是何人。可看到氣質囂張的姚姐兒時,便就沒有再理會,將門給關上了。之後姚姐兒死活都要入屋,但是奴婢怕擾了大姑娘的靜養,便就不曾同意。”
“爲此,便就在門口大鬧了起來。之後的事情,夫人和姑娘也都知曉了。若是夫人們和大姑娘要怪罪的話,那麼就怪奴婢吧!”
說罷,明月便就在地上磕了個響響頭,蘇婉晴見明月這樣,黛眉不由微微蹙起。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南宮塵溪也發話了,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啊!本少主還以爲蘇大姑娘的丫鬟,到底是怎麼欺負蘇表姑娘了。此事的確是本少主所爲,沒想到不小心誤傷了蘇表姑娘,實在是抱歉。”
蘇婉晴原本微微蹙起的黛眉,倒是舒展開來。她早早就看出來,南宮塵溪根本就是故意的,現在居然還在這兒說是不小心,倒是又幾分可愛。不過人家是南宮少主,說出來的又怎麼能夠讓人質疑。
連南宮少主都承認是自己所爲,那麼陳氏的面子便就怪不住了。方纔,陳氏可是咬定了,此事便是明月所爲。
王氏見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也沒有細想,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下事情也查清楚了,二弟妹不知是怎麼教導姚姐兒的,這平日話裡話外,總是說我家晴姐兒不是。咱晴姐兒優秀的很,還望二弟妹下次能夠查清楚,別再冤枉我家晴姐兒了。”
陳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說道:“姐姐這話有什麼意思?姚姐兒和凝姐兒 都是我一手拉扯大,若是出什麼事情,那也都是環境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