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勤小心翼翼的看了蘇婉晴一眼,原本眼中的自傲變成了惶恐的慌張,害怕的看着蘇婉晴的臉,不敢說話。
蘇婉晴放下手,眼眸中帶着笑意,語氣稍稍溫柔了幾分問道:“其實我也不想對你動手,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好吃的。”
“還是剛纔那個問題,廢柴到底是誰叫你說?”
或許是蘇婉晴態度的好轉,蘇勤臉上的害怕淡去了幾分,咬了咬牙,心有餘悸的看着蘇婉晴的臉,道:“我娘……”
“是麼?”蘇婉晴淡淡一笑,雙手就將蘇勤的手臂輕輕一按。
蘇勤從小被寵到大,哪裡受過這種痛苦,整個人幾乎疼的差點兒暈了過去。
蘇婉晴則拍了拍手,輕聲道:“手臂本小姐已經給你接上去了,希望你小嘴巴可以放乾淨一點。否則下一次呢,我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不是你的手臂斷了,本小姐會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明白麼?”
蘇婉晴的笑意隨着最後一字,冷了下來。冷冽的眼眸看着蘇勤,當一絲驚慌蘇勤的眼中再次散開,蘇婉晴才笑着收回了手。
蘇婉晴衝着帝樺招了招手,帝樺在一旁看戲實在是看的太舒服了,他實在是太喜歡蘇婉晴做事的手段,幾乎就差站出來爲她鼓掌道好纔是。
帝樺一下子就從桌案上,躍到了蘇婉晴的懷中。蘇婉晴摸着帝樺的小腦袋,完全不顧呆愣在原地的蘇勤,就朝着大廳外走去。
“對了。”蘇婉晴走到門檻處忽然轉過身來,“表弟稍後去的晚了,應該知道怎麼說話吧?”
蘇勤哪裡還有方纔的一點囂張氣焰,連連點頭,見蘇婉晴滿意的笑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這纔算是舒了一口氣。
除了蘇婉姚和蘇勤兩人外,其餘的人相較下要安靜許多,起碼就算是不喜歡蘇婉晴,也絕不會來找她的麻煩。蘇婉晴要求不高,只要別人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她絕不會找別人的麻煩。
蘇辰儒爲了討好老祖宗,甚是請了明家班的戲班子,過來給老祖宗唱大戲。
以往,原主因爲沒有任何靈力,總是被人欺負。每年年關的時候,府中請了戲班子到家是最熱鬧的,可原主自十三歲之後,卻從來都不曾去看過。
想到這兒,蘇婉晴都有些兒替原主感到可憐。一個都能被七八歲的小屁孩欺負到頭上,以往在蘇府的生活,是過得有多麼的艱辛。
大戲一直唱到傍晚,老祖宗身子不好,蘇婉晴就扶着老祖宗早早的回去。至於蘇婉晴對這些是在是不感興趣,也就早早的回了重華院。
耽擱了好久都不曾修煉,蘇婉晴難得清閒,躲在屋中將身體內的靈力吸收,再精煉靈力。
經過一下午的修煉,蘇婉晴站起了身子,不免有些兒累了,朝着門外走去,卻發現桌上多出了一封信。
蘇婉晴微微皺眉,她認識的人不多。除了冰魄他們,也就不認識多少人。據她所致,冰魄他們可沒有寫信的習慣,到底是誰會寫信給自己呢?
蘇婉晴處於好奇心,將信封打了開。
原來是一張邀請函,蘇婉晴淡笑着搖了搖頭。
“咚咚咚……”
一陣敲打聲,不知是誰敲打着窗扉。
蘇婉晴微微蹙眉,將信封放了下來,走了過去將窗扉打開。引入眼簾的是卻是一張刀鑿般絕世的容顏,此人還能夠是誰,自然是南宮塵溪。
他依着窗臺,如水般輕柔溫煦的暮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映着他清冷的眼眸熠熠生輝,那一張面容更是沉靜如水的俊美。
妖孽!
蘇婉晴別過來臉去,不再看他一眼,道:“你怎麼醒了?”
南宮塵溪微微一笑,風華絕代。即便是佳人在他的微笑下,也要黯然失色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本少主爲什麼一醒來,就過來了呢?”
蘇婉晴汗顏,這人是不是生病,把腦子給病壞了。前些日子,不還是對自己愛答不理,現在又笑臉相迎,必然是有詐。
蘇婉晴別過來去走開了,不再搭理南宮塵溪。
其實不然,南宮塵溪在聽聞羽然將自己重傷後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之後,對於那一晚的情景,他的心裡已經好受多了。
“你在生氣,還是討厭本少主?”
明明應該從較遠的地方傳來,爲什麼忽然離自己這麼靜?
蘇婉晴警惕性的轉身,手已經按照腰間上的斷魂上。她的手卻在下一瞬,被一股熟悉的溫度輕輕按住。
一陣羞愧從蘇婉晴的臉頰上漫了上來,此時她就差一個拇指的距離,便就要貼近南宮塵溪的胸膛上。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正撲通撲通的直跳,一擡頭便就會直對着南宮塵溪的目光,心底更是越發的緊張起來。
“你!”蘇婉晴憤怒的將南宮塵溪的手甩開,走到了一旁,深吸了口氣,“你來這兒到底做什麼,否則我就將你趕出去了。”
南宮塵溪眉眼一彎,走上前,說道:“自然是有事來找你的。”
說着,就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替到蘇婉晴的面前,並說道:“你看看這個。”
蘇婉晴皺了皺眉,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信封,將它接了過來一瞧。
“煉藥師收徒大賽……”蘇婉晴甚是好奇,轉過身看向南宮塵溪,“這是什麼?”
南宮塵溪做到一旁,自顧自的到了一杯茶水,衝着蘇婉晴神秘一笑,隨後說道:“這是一等煉藥大師容邪大師的收徒比賽,根據本少主得到的消息,這一次容邪大師招收的入室弟子。你若是能夠成爲容邪大師的入室弟子,光是你的身份都能夠翻上整整一倍。”
“上次你的靈藥吃死人的消息,本少主也是聽說了。導致你的靈藥價格降得十分厲害,若是你能夠通過此番大賽的花,不僅能夠洗刷你之前不好的記錄,還能夠讓你成爲容邪大師的首席入室弟子,何樂而不爲?”
“至於你手中的信封,”南宮塵溪指了指,繼續說道,“南宮家與容邪大師交好,這可是本少主好不容易給你爭取過來的名額,你打算怎麼謝本少主?”
蘇婉晴直接白了
南宮塵溪一眼,走到一旁細細思索起來。
對於這個容邪大師,蘇婉晴早早便有所耳聞。傳聞,他可是三級高級靈藥師,從他手中賣出的靈藥,一顆就能夠達到上十萬的靈石價格,何等的昂貴。
此人在煉藥師也是享有盛名,不過,容邪大師深居簡出,爲人有些兒怪癖,對他的其他信息並不是很多。唯一一點,煉藥師都能夠醫治喚着,而容邪大師卻曾將死人給救活,此事在民間相傳甚廣。
這種言論在民間卻是越傳越邪乎,若非蘇婉晴自身便是醫者,對於這種事情深信是不可能的。否則,怕是自己都要對此深信不疑了。
做煉藥師這一行,重要的還是信譽。蘇婉晴也不想自己的煉藥師之路,就這般斷送了。更何況,這又何不是讓自己歷練的一種方法。
蘇婉晴將書信給收了下來,走到南宮塵溪的面前。她咬着下脣,猶豫了一會,笑着說道:“這件事情謝謝你,往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儘管來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
南宮塵溪看着她有些害羞的臉頰,笑了起來,道:“其實本少主要求不多,你親本少主一口,這是就全算解決了。”
“你無賴!”蘇婉晴頓時說不出話來連忙垂下腦袋,臉頰一陣通紅,不再理睬南宮塵溪。
南宮塵溪急忙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一下子變走到了蘇婉晴的面前,將她攔住。,笑着道:“哎,可是你說本少主有事,你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你走開!”蘇婉晴深吸一口氣,無語的走開。這南宮塵溪怎麼這麼無賴,臉皮那麼厚。
南宮塵溪像追上去,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蘇婉晴皺了皺眉,“難道是明月了?”
明月好像沒有敲門的習慣,蘇婉晴走到門前,問道:“誰呀?”
“婉晴姐姐,是我。”
這嬌滴滴的聲音蘇婉晴認得,不正是二堂叔家的三女兒——蘇婉沫麼?
蘇婉晴看向南宮塵溪,南宮塵溪已經消失在屋中了。蘇婉晴舒了口氣,閨房出現男子,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這些人逮着自己,要說出多難聽的話。
蘇婉晴將門打了開來,就見好幾個人正在自己的門口站着。她淡淡的笑着,道:“怎麼姐姐和妹妹們都到我這兒來了?”
蘇婉沫笑着走上前,朝着蘇婉晴的屋中瞄了幾眼,纔看向蘇婉晴,笑着道:“姐姐這還不是擔心你出事麼?見你送完老祖宗以後,就沒出來,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這一打聽才知道妹妹原來是回到了重華院。”
“想一想,既然是來了,就過來瞧一眼妹妹,不知妹妹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蘇婉晴瞧着蘇婉沫那一個眼神,心底也就清楚了。她已經回重華院整整三個時辰,若真要找自己,豈不是早就找了,何必登上三個時辰。
“沒有什麼不舒服,若是大家沒事還是快些兒回去吧,免得管家倒時候爲姐姐和妹妹安排住處,挑了一件不稱心的,那就不好了。”蘇婉晴眼中含着笑意,卻有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