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剛進屋,就看見孫秋雨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衣份報紙讀的津津有味,他止不住上去一看,正是今天的大公報,上面白紙黑字寫着《大陸特種兵部隊“鱷牙”突擊隊總指揮官穀梁天辰先生赴香港參加焦氏集團焦麗雅小姐的婚禮》,還有一個小報道,題目是《香港警署設宴爲穀梁團長接風洗塵》,報紙上有穀梁天辰的照片,甚至還有孫秋雨抱着兒子的照片,正面的,孫秋雨笑的很可愛,也很靚麗,光彩照人。
孫秋雨對他說:“老公,怎麼樣,照的還可以嗎?”
穀梁天辰坐到他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說:“我老婆是百裡挑一的大美女,當然不會錯。只是香港記者也太誇張了一點,你看看,‘鱷牙’突擊隊總指揮官穀梁天辰先生氣度不凡,而且彬彬有禮,妻子孫秋雨更是光彩照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羨慕與敬佩,什麼呀,羨慕我們什麼呀。”
孫秋雨看着他說:“女人羨慕我找了個好男人唄。”
“那麼男人呢,羨慕我找了個漂亮的妻子,生了個英俊的兒子。”
孫秋雨點着他的額頭說:“你老婆不漂亮嗎,給你丟臉了嗎,比不上什麼張媚呀良子,是不是。”
穀梁天辰說:“老婆快打住,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別人進不來了。”
孫秋雨才笑起來,頭深深埋進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說:“還好,還算正常,沒有被誘惑。”
第二天一早下樓來到酒店餐廳喝早茶,香港人與廣東人一樣愛喝早茶,實際上就是早點,由服務員推着小車,車裡放滿了各種早點菜。餐館明亮整潔,來的客人都很懂禮貌,在香港的酒店用餐,不會有人大喊大叫,更不會有人故意找麻煩。都安安靜靜地,只有流水般順暢的廣東音,讓人心曠神怡。
穀梁天辰在港期間學會了白話,與服務員交談着,點了幾樣食物,兒子要和果汁,大堂的經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走過來很有禮貌地說:“穀梁天辰先生,這頓早茶我們老闆請了,您想用什麼儘管開口,我們有服務不周到的地方也請您指出來。”
“你們老闆,他在那裡?”穀梁天辰問。
“他現在在後面,穀梁先生想見他的話,我可以引見。”
穀梁天辰說:“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替我謝謝他。”
經理說了句沒關係就走了,不一會兒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跑過來,女經理介紹說:“穀梁先生,這是我們的老闆,姓馬。”
穀梁天辰連忙站起來說:“馬老闆,不好意思。還讓您破費,打攪了。”
馬老闆連忙搖手說:“那裡那裡,穀梁先生能住到我們酒店,是我們的榮幸,蓬篳生輝呀,香港現在誰不知道大陸的‘鱷牙’突擊隊,神出鬼沒,殲敵與無形之中,打的恐怖分子鬼哭狼嚎,無地容身,打出了中國人的氣勢,我請你吃早茶只是撒撒雨,小意思啦,還請您不要介意。”
連孫秋雨都笑起來,馬老闆的普通話說的不怎麼樣,彆扭,不過還算聽得懂。
兒子來了一句:“媽媽,什麼叫撒撒雨啦?”
這下連身後的女經理與服務員都安起來。
穀梁天辰也忍俊不住,什麼呀,神出鬼沒,殲敵與無形之中,把“鱷牙”突擊隊說成神兵天降了。真正的戰場可不是這樣,真刀真槍,炮火連天,雙方都有死傷,血流成河呀。那像這裡歌舞昇平,紙醉燈迷的,和平年代的老百姓真是幸福。在白沙瓦,不定那個角落會飛出一顆子彈,一條生命頃刻間就完了。
謝過馬老闆,繼續用餐,穀梁天辰發現情況有點反常,身邊多了幾個不速之客,穿着便服,在他周圍轉來轉去的,用以一雙警慢的眼睛看着靠近他們的每一個人。
穀梁天辰心騰地一下子提起來,出什麼事情了,不對呀,這些人不像是敵人,到像是香港的警察,是不是黃顯忠組長暗中派來保護他們的人,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貼身緊跟,平時只有重要的污點證人才可以享受的特殊待遇,今天怎麼用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