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擡眼看看窗外,天還算早,就算現在沒錢沒工作沒有明確的前途,話說我們的西弗勒斯好像比玻璃上的蒼蠅還慘,最起碼蒼蠅能夠看到光明的前景,而他的面前,只是烏壓壓的一片茫然的未知。在和煦的春日裡,看着生機勃勃的草坪,看着花開爛漫,藍色的天空和扯碎棉絮般的白雲,聽着小鳥的嘰喳,讓人覺得生活還是充滿了希望。小西弗勒斯蹲在自家斯內普的“花園”裡(喊雜草堆垃圾堆的話更爲貼切),拿了根樹枝在地上劃拉着列着賺錢計劃。他現在這個小身板才8歲,想做正當的可以賺錢的工作好像是不可能了。思考了下,現在可以去做的大概是跑跑堂洗洗盆子,送送牛奶報紙之類的,反正在和湯普森大媽聊天后,瞭解到曾經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有在附近的酒館跑堂還錢的過程。而且從湯普森大媽的話裡話外也聽出那家店裡老闆人也算還可以,去求求他應該是可行的。撐着小小的腦袋瓜,西弗勒斯點點頭,等到有點積蓄再考慮之後的計劃。

拿着樹枝繼續劃拉,湯普森大媽已經明確表明歡迎他們去蹭飯,這樣飯錢可以省下。不過以後的衣服,孩子的衣服都是隻能穿一季的,這可是筆大支出呀,還有房子裡的那些破爛的傢俱也要換掉些,甚至自己和維迪的學習,都成問題。搖搖頭,揮揮手順便趕走飛到頭上的灰色小蒼蠅,把滿腦袋的煩惱搖空,先找到工作再說,學習斯嘉麗,無論怎麼的疲憊,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沿着曲折狹窄的小巷找到了湯普森大媽提到的小酒館,酒館並不大,裡面的擺設也很陳舊,光線從糊滿灰塵玻璃透進裡面顯得很是暗淡,這裡賣的都是廉價的酒,畢竟還是白天,雖然裡面已經有了些人,也不算多。看到小西弗勒斯進來,大家都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喝酒聊天,以前再怎麼的嘲笑過託比亞.斯內普不上進,只知道酗酒打妻子孩子,嘲笑過西弗勒斯穿過大的女式衣服,但現在斯內普夫婦人已經過世,他們的這個一直被虐待的可憐的孩子變成了孤兒,大家還是對他有點憐憫的。當然,再怎麼樣深厚憐憫是會隨着時光的流逝和洗刷而殆盡,但利用現在大家的憐憫和同情,小西弗勒斯還是得到了老闆的同意,在晚上過去洗碗,順便給他晚餐一頓,他現在的身板太瘦弱,完全不可能勝任跑堂的工作,連洗碗也是老闆發了善心,畢竟這麼小的孩子,體力上面是無法和成人相比的,給他工作的機會也是做好事,以前的西弗勒斯過去可都是做白工還託比亞.斯內普欠下的酒債。

晚上的工作解決後,西弗勒斯還是靠着湯普森大媽透露的信息,就想辦法去找了白天送牛奶的工作,幸好前世裡怎麼騎自行車還烙印在他記憶裡,託能夠騎自行車的福,他算是順利拿到了清晨送牛奶的工作。

這樣計算下來,晚上洗碗,凌晨出發送牛奶,能休息的也就是下午短短的時間。考慮到維迪如果一個人在家會無比的寂寞和不安全,西弗勒斯也想好了辦法。本來按照西弗勒斯的想法,白天將維迪送到湯普森大媽那裡,晚上再把他帶回蜘蛛尾巷的家。雖然湯普森大媽說過歡迎他們住到她家裡,但本來湯普森大媽的房子也不大,也沒有多餘的客房和傢俱。西弗勒斯內裡畢竟是個成年人了,他做不到厚顏無恥地視若無睹地勞累和利用熱心善良的老人。他也不好意思完全依賴湯普森大媽。讓湯普森大媽幫忙照顧維迪已經是他能夠厚臉皮的極限了。

剛和維迪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誰知道本來對他基本可以算是百依百順的一直表現得很柔順的維迪卻是無比強烈的抗拒和牴觸。這個百依百順的意思就是西弗勒斯喂他吃飯他就吃,讓他睡覺他就睡,幫他洗臉呀和其他方面的清潔,他再怎麼滴漲紅臉,再怎麼表現得羞窘也是勉強配合。可是在西弗勒斯提出讓他去湯普森大媽家的時候,他卻是激烈反對,哭得掙扎的好像西弗勒斯不要他一樣。

無論西弗勒斯怎樣勸說怎麼的威逼利誘都沒有用。

比如

“維迪,我不是不想照顧你,但你到湯普森大媽那裡我也可以放心。”

維迪無神的黑色眼睛死死盯住西弗勒斯的方向,看得某人好像被毒蛇盯着的小白鼠,寒毛直豎。

“我要出去打工,照顧不到你。”維迪抿着小嘴,搖頭,堅決搖頭。

“維迪,那你是同意了?”雖然不抱希望,但西弗勒斯還是小小聲詢問。

搖頭,堅決地拼命搖頭。

“維迪,你一個人在家也很寂寞的,我沒辦法陪你。”無奈呀無奈

西弗勒斯的手被準確地用力抓住,維迪的小腦袋還是在搖。。。

在口乾舌燥地勸說了大半個小時後,“我如果說你一定要去呢?”耐心消耗殆盡的某人終於炸毛了,惡狠狠地說。

這次維迪頭不搖了,好像聽到西弗勒斯吼他委屈到呆住一樣,大滴大滴的淚水很快地滾落,他一邊哭一邊抽噎,可是雙手還是死死抓住了西弗勒斯,根本不去擦拭滾落的淚珠,眼睛也拼命睜大,哭得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望天,我果然惡趣味)

在這樣的情況下,西弗勒斯還能怎麼辦?只有徹底雙手雙腳無條件地對維迪投降,只能同意在他打工的時候就讓維迪一個人呆在家,當然他還是請湯普森大媽能夠隨時過去看看情況。湯普森大媽去過幾次,但維迪的表現卻是非常的戒備,他不願意讓湯普森大媽靠近,整個人象是豎起刺的刺蝟一樣。在他黑暗的世界裡,能夠靠近的,只有也唯有西弗勒斯.斯內普。

我果然很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