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幸福的生活?纔怪

美國,郊外。已經接近半夜,四周一片的安靜,夜的輕紗已經籠罩了萬物,連草叢中的昆蟲也好像唱累了愛的歌曲而躺在自己的洞中休憩。不過,在某個豪華別墅二樓的臥室中,大牀上的兩個人還因爲某種原因沒有進入夢神的花園。

“西弗,和我結婚吧。”Voldmort慵懶的撫摸着躺在懷中青年的黑髮,在他的薄到半透明的耳邊挑逗般的提出了要求。

“嗯不”青年迷迷糊糊的但還是堅決的反對,同性結婚這樣駭人的事情,作爲教徒的湯普森爺爺肯定是不會同意。不過,也許是無力,也許是其他的原因,青年的聲音低低的弱弱的,比隨手在豎琴上拂過產生的聲響更加的細微。

“爲什麼不呢如果你不答應,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Voldmort的表情就好像是看着落在了陷阱中的獵物般的滿足。“當然,我是很期待一晚上的無眠。”

“不不要了”西弗勒斯虛弱無力,輕輕的聲音中帶上了很自然的哀求,實在是太累了,今天晚上的Voldmort比以前還要更加的兇猛和侵略,好像被觸犯了的暗怒猛獸在宣告領地一樣的兇殘。所以一直撐到現在的西弗勒斯已經累的不行,完全的癱倒在了Voldmort的懷中。

“那麼,答應我。”Voldmort輕吻着青年黑黑的頭髮,一下又一下,青年的身上一直有着一種淡淡的味道,星光下沉睡湖面的安靜味道,總是讓Voldmort的靈魂都感受到清涼的舒暢。

“什麼?”西弗勒斯已經疲累到恨不得馬上睡着,可是Voldmort卻故意引着魔力讓他無法休息。

“和我結婚”看到西弗勒斯還想搖頭,Voldmort惡劣的象是在彈着輕柔的小夜曲般在西弗勒斯已經不堪忍受的身體上靈巧的滑動着,彈奏着,停頓着。“答應我,和我結婚。”

“你停下來。我答應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西弗勒斯無力的說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身體再也撐不住了。

“答應了?那你親口說出來,我要聽。”Voldmort還是不想放過懷中的美味,反而是加大了手上的動作和力度,懷中全身無力眼神迷離的青年看起來是那麼的可口。“說,說你願意和我結婚。”

“我,我願意和你結婚。好了嗎?放放過我吧。”

“那麼,下個月我和去英國登記。好嗎?”手開始慢慢的滑下,象是畫師在畫布描繪着美景般的細緻。

“好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不不要了。”眼皮都快睜不開,而Voldmort故意利用魔力不讓他入睡的惡劣行爲讓西弗勒斯都快哭出來。

達到目的的Voldmort終於放過了西弗勒斯,讓他沉沉的睡了。雖然心底的猛獸還在大吼着轉着圈張大着獠牙想要更多的滋味,可是,西弗勒斯的身體已經撐不住,再放縱下去,只會弄垮青年的身體。Voldmort將再度陷入昏睡的青年抱在懷中,越抱越緊。這麼幾年下來,就算是每天的調理就算是回魂石的巨大力量,雖然西弗勒斯的身體沒有慢慢的逐漸衰弱下去,可是,也沒有再能夠有更多的好轉。所以,每次,Voldmort總是儘量控制自己的衝動,儘可能的溫柔對待這世界上唯一的一抹亮色。儘量的不在意西弗勒斯難得的對於結婚的拒絕。可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因爲,他竟然看見西弗勒斯在對着別的女人在笑,雖然那是禮貌的疏離的笑容,但也讓Voldmort十分的不爽,他完全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對於西弗勒斯的好感。時間好像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已經凍結,他還是帶着少年的青澀味道,疏離的淡然加上纖弱的外表,讓他有種奇怪矛盾的脆弱感,讓看到他的人要麼升起毀滅的衝動,要麼就是想全心的呵護。Voldmort負面的情緒如同漫地快速生長的藤蔓般的纏住了他的心靈,西弗勒斯是他的,西弗勒斯的所有都是他的。他再也無法接受西弗勒斯的拒絕,這個青年的身上必須刻上屬於他的烙印。

他的手撫摸上了青年蒼白的嘴脣,終於,終於答應和他締結牢固的婚姻關係了。Voldmort笑得很邪惡,他可以吩咐阿布拉克薩斯在婚姻契約的羊皮紙上加上某些條款來保證自己絕對的所有權了——

笨蛋西弗,我很期待你親手簽下契約的那一刻。

一個月後,阿布拉克薩斯和羅西尼終於在提出了無數次的請求後得到了當場觀禮的特殊待遇。這天,他們終於看到了這幾年被Voldmort藏得很好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是被Voldmort拉着手走進了魔法部,全身穿着長長華貴的暗綠色魔法袍,披着大大的同色斗篷,面容都隱藏在了兜帽中。風微微吹過的漣漪讓寬大的袍子勾勒出了青年的身形,讓阿布拉克薩斯和羅西尼無比驚訝的是,明明應該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但那纖弱的身形看起來就如同十六七歲的青澀懵懂少年。明明是應該完全充滿活力的身體,卻好像時光已經凝固在了某一點無法再將青春徹底的綻放。

如果不是知道西弗勒斯的年齡,如果不是完全的瞭解Voldmort對於他的變態的佔有慾,甚至,兩名貴族會懷疑Voldmort帶來的是個未成年的少年。看着那個瘦弱的背影,阿布拉克薩斯不禁想起了自己腦海中再也無法拭去的悲慘畫面,也許,當年的傷害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嚴重,他和羅西尼交換了擔憂的眼神,這樣的身體,如何能夠陪伴着Voldmort走過巫師那漫長的歲月,偏執的Voldmort又如何能夠忍受無法再度重聚的絕對分離。

辦事處的辦事員看到了Voldmort進來,心情澎湃,激動萬分,他趕緊顫抖着手打開了文件,將全新的雪白羽毛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右手邊。他的眼睛死盯着那隱藏在斗篷下的瘦弱的人,想要看看那個人的容貌。阿布拉克薩斯在角落輕輕咳嗽的一聲,他才反應過來,低頭沒敢繼續的探視。

“西弗,我們去簽字吧。”Voldmort小小聲的湊在西弗勒斯的耳邊說。

“真的,真的要簽字嗎?”不習慣現在這樣的打扮,更不習慣竟然真的要和身邊的人結婚,西弗勒斯感覺到非常的彆扭,他甚至有種要逃離的衝動。現在的他非常懊悔在一個月前因爲Voldmort趁他神智不太清明的時候提出了結婚,而已經被Voldmort折騰得快要暈過去的他也只能迷迷糊糊中無奈的答應了這個要求。最後,他連爺爺都不敢告訴,只能說是要到英國來處理下房子的事情,然後就被Voldmort拉上了開往英國的輪船。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回英國,這個國度的印象象是壓在箱底已經褪色變黃的照片,模糊不清,但是,他也不想再看清了,對他來講,美國度過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英國。英國,只是一個大洋邊的國家而已。

剛踏上英國的土地,Voldmort就拉着他坐車到了Voldmort莊園,硬逼着他休息了一整天就讓他換上了這身嚴嚴實實的衣服,西弗勒斯也知道Voldmort是爲了保護他所以也就默認了這麼奇怪的裝束。之後,Voldmort就硬拉着他到了魔法部。

“難道,你想反悔?西弗?”Voldmort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熟悉他的西弗勒斯早就聽出了其中蘊含着的危險。“或者說,你還想和其他人結婚?”

Voldmort十分的不安,就算是能夠擁有這個青年,就算是明白他對自己的包容和退讓,就算確保了他在自己的身邊不會離開,但看到其他女生帶着明顯目的帶着一臉媚笑接近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將青年徹底囚禁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也不要讓別人看見。他永遠也不想西弗勒斯的笑容對着除了他以外的人綻放,就算是禮貌的微笑也不行。

“西弗,你,不願意嗎?”溫和的語調中已經有着暗黑在絲絲的滲透。“還是說,你覺得想要再考慮一下?”

西弗勒斯低着頭微微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只是從寬大的袖子中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Voldmort那掌控慾望強烈的大手。

在阿布拉克薩斯和羅西尼看到西弗勒斯的手,骨節分明,瘦削蒼白到可以清楚看到皮膚下那分明脈絡,他們更加的擔憂這個青年的健康。西弗勒斯的手,太過單薄太過虛弱也太過透明瞭,透明到可以看到一邊人羣熙熙攘攘熱鬧的生的畫面,但又好像可以透過掌心看到黑色墓碑那死亡的搖曳風景。

“西弗,那麼,我們去簽字吧。”帶着其他人從沒見過的全心滿足的笑容,Voldmort不放手的將他拉到了辦事員的面前。

Voldmort在羊皮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西弗勒斯非常的無奈,也沒有注意看那長長羊皮紙上的內容,簽了名。Voldmort專注的看着西弗勒斯終於在羊皮紙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跟着辦事員念過魔咒後,西弗勒斯看到了他的名字在羊皮紙上變成了燙金的“西弗勒斯.斯內普.Voldmort”這個時候,西弗勒斯突然發現,如果按照一般的說法,自己竟然是嫁給了Voldmort,因爲,自己竟然連姓氏都已經改變,看着羊皮紙上的名字,西弗勒斯覺得很不自在。

看到羊皮紙上糾結在一起的西弗勒斯那燙金的名字,Voldmort竟然聯想到了噩夢中黑色大理石墓碑上的內容,聯想到了夢中嘴脣碰觸到的一陣寒到凍結內心的冰冷。他突然感到心慌不定,不顧周圍的辦事員和站在角落中的阿布拉克薩斯和羅西尼,拉下了西弗勒斯大大的兜帽,確認般的將青年緊緊擁進懷中,然後深深掠奪着青年的嘴脣。

一瞬間,兩位貴族看到了青年的容貌,不,應該說是那更像是被突然的暴風雪襲擊而被迫凍結在冷硬的冰塊中,那羸弱小草般的少年容貌,蒼白消瘦,如同薄雲微遮,空曠無人,那淡淡的照在寂寞船隻上的月光,清清的,遠遠的,不起眼,不絢爛,如果不注意就會悄然的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