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給我們三間客房!”郎二道。
“好嘞,幾位隨我來!”小二當先領路,進了酒樓大門,卻聽他壓低了聲音道:“按照二爺的吩咐,在劉掌櫃一家居住的院子裡騰出一個小跨院,請隨我來!”
“恩!”郎二很有威嚴的低嗯了一聲,看的寒雪、寒月竊竊一笑。幾人隨着小二穿過數重院落,來到最裡面的一個小跨院,一名掌櫃打扮的半百老者正在門口焦急的等候,一見衆人,急忙迎了上來,向郎二深施一禮,將衆人讓進了跨院。爲衆人安排好住處,掌櫃的才轉身告辭,臨走時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前面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自會第一時間通知二爺。”
等劉掌櫃走後,寒月、寒雪看着郎二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兩人想及昨晚他着急逃命的情形,兩相對比之下,,直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郎二眼見兩人看着自己笑得如此張揚,心裡不由有些發毛,道:“兩位姑娘這是作甚?郎某可是又做錯了什麼?”
“咯咯,郎二爺您現在的樣子真是八面威風啊,與昨天晚上比起來可是天壤之別哦!”寒雪好不容易忍住笑,掩着嘴道。
郎二聽得前一句的誇獎,方自一挺胸,有些沾沾自喜,沒成想她後面又提到自己昨晚糗事,不由一泄氣,乾咳幾聲道:“咳咳,姑娘何必取笑郎某,郎某當時也是爲大家着想。”
“二爺的心意咱們大家都知道,既然如此,二爺身爲這裡的大東家,中午是不是該破費破費呢?要知道咱們這些天可是沒好好吃過一頓象樣的飯菜哦!”寒月也在一旁趁機打壓道。
“呵呵,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無名笑着上前打了個圓場,爲尷尬的郎二解了圍,有和衆人招呼了一聲,便回到自己房內療傷。
等他收功睜開眼睛時,見柳佛心不知何時已來到房內,正自專注的望着自己。心裡涌起一陣暖意,微微一笑道:“心兒,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柳佛心未防他突然睜開雙目,想到方纔自己癡癡的神情,嬌面上不由一紅,道:“你剛剛入定,我就來了,怎麼傷勢好了麼?”
“恩,已好了個七七八八了,明日應該便可復原。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今天上午可是亂了一陣,聽郎二派出去的人回報說,全城都在搜捕可疑的中原人物。郎二說咱們雖已喬裝打扮,從外表看不出什麼破綻,但一開口就會被明眼人看出,所以禁制咱們出去走動,爲此,寒雪和寒月又故意逗了他一陣呢,咯咯。”
“呵呵,她們是把這位二爺當成開心果了,不過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你啊,堂堂賞金殺手裡面最神秘的無名現在卻成了老好人一般。他啊,說他小心是好聽一些,說他貪生怕死或許更加貼切哦!”柳佛心嬌嗔一聲道。
“你還說我呢,你這個殺手中的母老虎一發怒,可是不知要有多少人要做噩夢呢,現在還不是像只小母雞似的護着虹兒她們?”無名愛憐的颳了她的小瑤鼻一下道。
“好啊,你敢罵我母老虎,還敢說我是母雞!看我不收拾你!”柳佛心貝齒輕咬紅脣,一隻小手已鬼魅般的伸到了無名的腰間,手指方自觸到他的衣衫,卻見無名雙眉一皺,手撫胸口,輕“啊”了一聲,面現痛苦狀。心裡雖知他是在裝作,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跺小蠻靴道:“哼,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次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若有下次,兩罪並罰!”
無名看着她那欲嗔還喜的嬌蠻可愛的樣子,雙目卻是再也移不開分毫。柳佛心感覺到心上人越見熾熱的目光,不由低下螓首,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擺弄着衣角。無名兩隻溫熱的大手自她的肩頭移到那欺霜賽雪般的頸間,輕輕扶正她的小臉,兩張臉越靠越近,屋內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終於,四片渴望已久的脣瓣融合在了一起,兩人的身子同時一震,一股電流瞬間轉遍全身。柳佛心只覺一股從未有過的麻癢感讓整個身子麻酥酥的,那種說不出的舒服的感覺本能的讓她伸出雙手環抱在無名頸間,丁香小舌暗度,恨不得將整個嬌軀都融入到無名那堅實的胸膛。無名感受着她那生澀而又醇香無比的少女初吻,興奮的渾身帶着絲絲戰慄,一隻大手不自覺的由頸間滑落到了柳佛心的胸前,隔着衣服亦能感覺到那驚人的堅挺。柳佛心的身子大震,小手想要推開那充滿了侵略性的大手,渾身卻是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甚至內心的深處,更有一個渴望的聲音在高聲叫喊。無名的大手終於穿過層層障礙,**裸的伏在了她那溫潤柔軟卻又彈性十足的峰頂,輕輕的揉捏着。柳佛心的整個身子無力的虛靠在無名的身上,那股讓她渾身升騰,飄然若仙的感覺,只想大聲的呻吟出來。俏目迷離,柔媚如絲。喉間那壓抑的低聲呻吟,目中那渴望的愛如潮水,把無名的整個身心都淹沒在其中,兩個人再也不分彼此,兩顆心早已化爲永恆。
“砰砰……。”正在兩個人都已迷失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迷醉中的兩人如受驚的小兔般募然驚醒。
“柳姐姐,吳大哥還沒醒麼?郎二爺可是點好了酒菜等你們呢!”寒雪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柳佛心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鬢間的亂髮,有些惱怒的把無名那尚在她峰巒之間遊移的祿山之爪拍出,深吸了口氣才道:“知道了,他馬上就收功了,你先過去,我們馬上就到。”
屋外傳來寒雪離去的腳步聲,無名傻笑着看着柳佛心整理着胸前的衣服。
“都怪你,你這個大壞蛋,害我……!”柳佛心嬌嗔一聲,目中的媚色還未完全消失。
無名一把將她嬌俏的身軀摟入懷裡,埋首在他頸間,喃喃道:“心兒,答應我,以後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柳佛心嗅着他有些汗味的胸膛,小手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柔聲道:“傻孩子,我早已把你當成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怎麼會離開你呢?只望你莫要負我纔好!”
“我無名在此發誓:今生今世若是有負柳佛心之處,叫我天打……。”他的話還未說完已被柳佛心的小手給捂住了嘴。
“傻瓜,誰讓你發誓來着,如此不吉利的話以後可莫要亂說!”
“嘿嘿。”無名此刻幸福的像一個傻子一般,除了傻笑還是傻笑。
“好啦,看把你樂得,人家還在等咱們吃飯呢,快走吧!”柳佛心輕捶了他一下道。
兩人這才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攜手走出了房門。等兩人來到前堂酒樓之時,郎二等人早已在一張臨窗的桌子旁坐好,桌上擺了滿滿一桌菜。
“我的肚皮可都要餓扁了,就等你們兩口子了!”寒雪笑嘻嘻的半開玩笑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無名倒是沒什麼,柳佛心的俏臉卻是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低聲嗔道:“你個小丫頭,亂嚼舌根,小心找不到婆家。”
“咳咳,這裡人多嘴雜,咱們還是小心一下。”郎二瞅了瞅四周提醒道。
看着周圍滿滿的食客,寒雪和寒月這次也沒有反駁他。幾人沒用早飯,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當下也都不再客氣。大快朵頤的吃喝起來。
“飛兒,你吃這個。”柳佛心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一直低垂螓首,只顧吃米飯的花飛兒碗內。
“謝謝柳姐姐,我自己來就好!”花飛兒低聲道。
“傻丫頭,你不必如此拘謹,我們都把你當妹妹般看待,你如果一直這樣,姐姐可要生氣了呢!”
“我……我……。”花飛兒話未出口,美目中卻已涌上了淚光。四女當中,她不會武功,身子又太過柔弱,即便換上男裝怕也會被一眼瞧破,因此,現在依然是一身女裝。只是以她的絕世姿容,方纔在就座時,在大堂中就已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此刻又如梨花帶雨,我見尤憐,頓時吸引了一大片狼目。柳佛心掏出一塊絲帕,考慮到自己現在身着男裝,沒有親自爲她擦拭。把絲帕遞到她手上,輕聲安慰道:“傻妹妹,是不是又想起了從前?你放心吧,從今以後,只要有姐姐在,再也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花飛兒輕輕拭去腮間眼角的淚痕,乖巧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姐姐!”
“好啦,不許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咯咯,快吃吧,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呢!”說着又爲她夾了一些菜。
郎二方纔看着花飛兒那嬌柔無依的神情,心底突然覺得好痛好痛,若不是柳佛心等人在場,他早已跳出來,豁出一切的向她吐露心聲。此刻見她已恢復常態,不由暗歎一聲,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正在這時,大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衆人扭頭望去,卻見一名錦袍青年,帶着一隊黑衣護衛,大踏步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