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試着活動活動身體,發現一切都很正常。
被定在原地那麼長時間,並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變化。
從種種跡象來看,神秘的白蓮花的清香,可能具有麻痹神經,或者禁錮人體運動功能的作用。
龍之刃被包裹在白蓮花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會不會受自己控制?
話說,龍之刃可是自己飛出星雲戒的,陸航對此很是擔心,自己還能不能隨心所欲地控制龍之刃?
在他看來,龍之刃是他不可或缺的秘密武器,和生死相鬥的最大底牌。
他已經無法適應沒有龍之刃的日子了。
試着以意念控制龍之刃,還好,龍之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又輕輕落在掌心。
拿在手掌中,陸航仍能感受到一種無堅不摧的鋒銳之氣,不過,煉化了月晶之後,這種銳氣已經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了;畢竟,月晶本身就具有中和、潤養銳金之氣的功效。
從速度和氣勢來看,接受金靈石滋生的白蓮花的潤養,龍之刃的攻擊力,比之以前有了顯著提高。
仔細端詳,發現龍之刃灰白的椎體變得瑩潤如玉,黯淡的外表,已經光澤可鑑。
屢次殺人之後,被鮮血滋潤的龍刃之上的那一抹血紅,漸漸露出一絲端倪,無規則的形狀,有形成某種圖案的趨勢。
嘗試用靈力感應,沒有了剛纔的肅殺之意,龍之刃內似乎更加空靈,並且隱隱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隔斷了陸航的精神探查掃描。
經過金靈石的淬鍊,陸航的靈力等級,雖然並沒有馬上提升,但是韌性更強了,隱隱有馬上質變的感覺。
催動靈力,龍之刃內部的神秘力量似乎也隨之加強,總能完全隔斷陸航靈力的進入。
雖然無法一探究竟,但總算是感受到了龍之刃內部的神秘力量,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陸航更加堅信,龍之刃內部,一定蘊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或許就是“龍刃五殺”的絕世功法也說不定。
這種神秘力量,是在白蓮花內祭煉之後出現的?還是自己靈力有了提升之後,才感應到的?
正思索時,安心的意識,忽然進入陸航識海中:“陸航,龍之刃內出現的神秘力量,你也感覺到了?”
“怎麼,你有啥發現?”陸航急切地問。
“龍之刃本身就是金屬性的,這次在這裡,得到金蓮花的潤養和祭煉,即將蛻變昇華,顯露出神兵聖器的不凡,我已經感受到了聖者的封印。”
“什麼聖者的封印?”陸航震驚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龍之刃很可能是洛基大帝得自於蟲族帝國,這“龍刃五殺”的功法,或許就是蟲族聖者,或者洛基大帝封印在其中的。”
陸航又急吼吼地問道:“那我該怎樣,才能解開封印,修習龍之刃的功法?我實在是等不及了。”
安心又老神在在地說:“龍之刃經過祭煉,才顯露出聖者的封印力量,說明解除封印,需要金屬性的力量,以後你多弄些金靈石來祭煉龍之刃,沒準兒就可以解除封印了。”
“……”陸航無語了,到哪裡去尋找靈石?在地球這個靈氣極度匱乏的地方,又該到什麼地方去尋找金靈石?
安心不再答覆,他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靈石。
陸航沉思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拿定主意,龍之刃中感受到聖者的靈力封印,安心和自己都無法確定真正原因,但思前想後,無外乎三個可能:一是金靈石的祭煉,二是人血的獻祭,三是自己靈力的提升。
但不管是哪種原因,都要求自己不斷提升自身實力,等到封印解除之後,一切秘密就都迎刃而解了。
下定決心後,陸航開始仔細搜索整個大廳,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大廳四周,分佈着很多大小一致的石室,石門基本上不太費勁就可以打開了,但是裡面卻都空空如也。
就在陸航逐間石室尋找蛛絲馬跡,亟待出去時,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腹地,颳起了恐怖的沙塵暴。
一兩百米高的沙丘,一會兒就被搬遷到一個新的地方,地形瞬息萬變,不虧號稱華夏最恐怖的流動沙漠;普通人在這裡,極易迷失方向,最終死在大沙漠裡,或者被蟲獸啃光,或者成爲一具硬邦邦的乾屍。
黃龍堆,是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裡的一個地名,這裡有一處不算太大的胡楊林,由於地處沙漠腹地,原有的地下河道很久以前就已經乾涸,胡楊林也早就乾枯了。
費羅茲坐在胡楊林邊緣臨時搭起的行軍帳篷裡 ,意氣風發。
導師貝弗隆作爲崑崙學院的教務總長,負責全校的招生與教學工作,位高權重,屬於校董事局成員,在學院裡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作爲老師的得意門生之一,費羅茲畢業後就留在學院工作,憑藉老師的權勢,他一直都混得風生水起。
並且,在最近的幾次行動中,深悉老師喜惡的他,更是爲老師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在貝弗隆的極力推薦下,這次崑崙學院的招生考試,就由他全權負責。
等他順利完成這次任務,在學院的資歷就會更上一層樓,沒準兒,在今年年終的年會上,老師或許會推舉他,成爲學校的候補董事。
老師特批他修煉頂級功法“幻影瑜伽”,他的武力修爲,也會更上一層樓;有朝一日超過唐天龍的得意門生洪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樣,他就會成爲學校董事局最年輕、最有前途的董事,將來,沒準兒會成爲崑崙學院的院長也說不定;因爲他還很年輕,有的是時間去發展。
“嘿嘿嘿……”想到高興處,費羅茲得意地笑了起來。
“薩爾曼這個傻瓜,只知道蠻幹,還想和我爭風吃醋,妄想獲得老師的歡心,做夢去吧!”
費羅茲小聲嘀咕着,他已經處處壓制住薩爾曼了,導師對他越來越滿意,越來越器重了,這可是個好現象。
可惜,這是一座單人帳篷,又是在深夜,旁邊沒人湊趣:“您因何發笑?”
這確實是有點兒遺憾,不過這樣也好,導師喜歡能嚴守秘密的學生。
外面風沙正猛,就在他躺在行軍牀上,得意地不住暗笑之時,地面的氈墊,被無聲地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一把厚厚的短刀,從沙地裡悄悄伸上來,狠狠地砍在費羅茲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