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費羅茲大叫一聲,上半身立了起來,而行軍牀外側的那條右腿,已經齊膝而斷,鮮血也濺了一地。
太陽能檯燈把帳篷內照得很明亮,一個矮小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費羅茲驚恐的面前。
這是一個帶着面罩的人,看不清面孔,也就無法判斷他是什麼人。
費羅茲強忍着劇痛,濺滿了自己鮮血的、扭曲的面孔,顯得異常的恐怖和兇悍。
他嘶聲吼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偷襲我?”
“嘿嘿嘿!”偷襲者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獰笑。
一邊笑着,一雙手卻並沒有停下來,厚重的短刀又是一個斜劈,砍在掙扎着就要坐起來的費羅茲的左腿根部,把左 腿從根部斜斜砍斷;鮮血狂飆,尖利的骨茬,白森森地露在外面,膽小的人如果看到,肯定會當場昏倒的。
費羅茲大聲喊道:“救命!來人吶!”
偷襲者又一刀,磕飛費羅茲手中剛剛拿起的長刀,右手一扭,厚重的短刀翻轉過來,刀背狠狠地砸在一條斷腿上,“嗵、嗵”,一下,兩下,……
直到把地上的兩條斷腿全部砸成肉醬,猩紅色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終於,臨近帳篷裡的三四個同事,在狂暴的風沙聲裡,依稀聽到費羅茲的呼救聲,立刻披上衣服,闖進費羅茲的行軍帳篷。
剛一進入帳篷,偷襲者凌厲的刀鋒,就已經削到救援者的咽喉處。
費羅茲在昏迷之前,聽到偷襲者的最後一句話:“留你一條狗命,嚐嚐斷腿的滋味吧!哈哈哈……”
等到更多的救援者來到時,費羅茲已經昏死過去,帳篷裡恢復了平靜,先來救援的四個職員,全部橫屍當場,費羅茲的兩條斷腿,已經被砸得血肉模糊,完全失去了斷肢接續的可能性。
最後趕到的招生考試副總指揮劉凱威,面色陰沉地檢查了事發現場,意外地發現了還有一口氣的費羅茲,趕緊組織醫護人員搶救,然後面色沉重地拿出通訊器,就要撥打電話。
另一名副指揮童洪之舞,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教師,她白皙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憤怒;見劉凱威要撥打電話,低聲說道:“不用撥了,這裡的一切通訊信號,都被屏蔽了。”
“怎麼回事兒?”劉凱威眉毛一擰,“偷襲者還能屏蔽信號?”
另外一名老師連忙說道:“劉主任,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地下可能有一個很大的金屬礦,屏蔽了所有的信號。不過,我們可以使用最先進的衛星通訊。”
“好的,馬上報告校董事局!”劉凱威極力壓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壞事做盡,終於得到了報應!
就在指揮部緊急處理這起襲殺事件的同時,在這片沙漠腹地十幾米深的地下,陸航仍在仔細搜索着大廳周圍的每一間石室。
遍尋未果,每一間石室,可能年代久遠的原因,基本上都空無一物。
沒奈何,陸航放棄了尋找,坐在大廳中央的神壇旁邊,開始入靜冥想,錘鍊靈力。
氣息隨着意念,快速地循着體內經絡運行,氣血澎湃,猶如海上的浪濤,綿綿不絕。
元力運轉一週天,精力已經完全恢復的陸航,細細內視,星雲丹田並沒有增大,不過顏色有所加重,隱隱有一種金屬的質感。
陸航覺得自身的實力肯定又有所提升,雖然最近並未有重大突破,但是堅持不懈的修煉,長期積澱之後,下一次的晉升,肯定會是質的飛躍。
這裡絕對的安靜,沒有任何打擾,暫時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那就乾脆好好冥想一番吧。
五心向天,陸航進入更深層次的冥想中去。
識海中,霧氣升騰,一大兩小三顆星,分外明亮,第四顆星仍然閃爍不定,但總算顯現出來了。
假以時日,只要自己勤修不輟,升級到四級靈力指日可待。
陸航的靈力在這空無一人的地下城中延伸。
神壇下的金屬礦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種靈石了,應該是全部被龍之刃吸收了。
沒有了靈石的礦藏,對於陸航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現在地球上已經禁止開採礦藏,全球幾大礦業公司,都把目光投向了太陽系內的近地小行星,已經初步篩選出幾個礦場星球,開始開採太空礦藏了。
陸航最近一直在考慮:抓緊提升靈力,等到具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後,我是不是也可以考慮去附近的星球上去尋找資源?
陸航的意識,開始向上凝聚。
“嗯?那是什麼?”正在進行精神探查的陸航,突然發現了一絲端倪。
意識凝聚在神壇上方的大廳頂部時,陸航感應到了一幅地圖,形狀正好跟大廳吻合。
這應該是華夏自古流傳的奇門遁甲吧,結合大廳形狀來看,八個方位,按照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排列,分別對應着八個石室,內部設有機關,可以分別打開一個密道,可是,似乎只有那個“死門”方位的密道,纔可以安全走出去,而“生門”裡的密道,實際上佈滿機關,卻是死路一條。
這與一般的陣圖正好相反。
陸航高興了,“雖然我不太懂奇門遁甲,但架不住哥們兒本領逆天,竟然可以憑藉靈力,找到這幅地下城的詳圖,真是天助我也。”
……
崑崙山,某處山洞。
“嘩啦!”一隻精美的瓷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散。
“費羅茲真是一個飯桶,枉我期以重望,竟然,被人家給包了餃子!薩爾曼!”
“學生在!”身材高大的薩爾曼,站在矮個子的導師面前,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正在氣頭上的導師,盛怒之下,把自己暴打一頓,這種事情,在以前並非沒有發生過。
“從現在開始,你要加強戒備,防止那人出現意外,爭取儘早突破!”
“是!”薩爾曼有點兒失望。
本來,正在接受導師問話的他,突然聽說導師最看重的費羅茲遇刺致殘,薩爾曼就暗自驚喜。
他以爲,這一次導師肯定會選派自己前往,代替費羅茲的;不成想,導師只是要自己小心戒備,根本就沒打算重用自己。
不過失望歸失望,他可不敢稍稍流露出來一點點的不滿和抱怨。
“準備飛行器,我馬上回去,看看是誰,竟然敢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