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彆氣悶了, 暉兒回來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即便現在不在身邊,但總歸是回來了。"出了乾清宮, 胤禩便安慰胤禛。其實, 胤禩心裡也是有些爲承祜留下弘暉而感到高興的, 剛剛胤禛和弘暉兩人相認之時, 胤禛眼裡便沒了旁人的情形很是礙他的眼。照這對父子上一世相處的情況看, 弘暉若是回到雍親王府,以他現在的年齡,只要胤禛無事, 大半天的時間都是要陪着弘暉的。何況,這世弘暉的額娘還在, 胤禛陪着弘暉的時候, 那個女人沒準兒也會在。總之, 弘暉能多留在宮中一天,他和胤禛獨處的日子便多了一天。
"是啊, 老四,你兒子都回來了,可別不知足。"胤褆做出大哥的樣子,也安慰胤禛。不過,語氣中還是透着那麼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胤祉保持沉默, 而一直跟胤禛作對的十四, 此時倒是問道:"你們說二哥是怎麼回來的?"
他這一問, 將衆人問倒了, 他們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都不清楚,何況是胤礽?
只聽十四接着說道:"昨日二哥還沒回來, 今天人就回了,還跟皇阿瑪那個了……實在是蹊蹺。"
胤禩笑道:"我們這樣來來回回走過幾遭,本就是蹊蹺之事。"
十四卻是放不下這件事,"我得去打聽打聽。"說罷,辭了各位哥哥,先走一步,形色匆匆。
胤祉看着遠去的胤禵,嘆道:"他這段日子爲十三弟的事情可沒少操心。"
胤褆笑道:"沒想到當初那個狂傲的大將軍王,竟會有這麼一天。"同樣是因爲軍事才能而得到康熙的看重,但是,十四卻比胤褆幸運許多,不僅沒有經歷被康熙打壓,甚至父子反目的一幕,還獲得了"大將軍王"的稱號,很是讓胤褆不甘和嫉恨。雖然,現在他們兄弟不會再明爭暗鬥了,但是口頭上的便宜,大家都是很樂意討的。
胤禛看着十四的背影,微微嘆息,沒發表看法。
兩對人在宮門處分開,胤禩和胤禛同坐一輛馬車,去雍親王府。
胤禩見胤禛神色不愉,問道:"是在想十三,還是弘暉?"
胤禛聽出胤禩話裡的意思,好笑着反問道:"我想十三弟做什麼?"
胤禩接口道:"那便是在想弘暉了。"
胤禛低嘆一聲,說道:"暉兒上一世的時候就表示很想念他額娘,這世回來……剛剛我應該向皇阿瑪奏請,至少讓暉兒回家見見他額孃的。"
這種心裡話,胤禩自然是不知道的。想到胤禛的寶貝這麼看重雍親王府的女主人,胤禩不由感到些許危機。若是弘暉想讓他阿瑪和額娘相親相愛可怎麼辦?
"小八,在想什麼?"發覺胤禩出神,胤禛放下他的煩惱,關心問道。
胤禩衝着胤禛笑了笑,坦白告之:"弟弟在想,如果暉兒希望四哥親近他的親額娘,你的嫡福晉,四哥會怎麼做。"
胤禛一愣,隨即氣笑道:"胡思亂想什麼,暉兒怎會如此要求?"發現他的回答不能令胤禩滿意,知道胤禩在想什麼,胤禛又道:"即便是暉兒如此要求,我也不可能親近烏拉那拉氏的,或者任何別的女人。"
胤禩非常滿意,他笑眯眯地湊近胤禛,又問道:"那四哥會親近誰?"
胤禛好氣地推開胤禩,"端莊點兒。"
"弟弟哪裡不端莊了?弟弟想親近四哥,這裡又沒有外人。"
"大白天的,儘想些烏七八糟的。"
"子曰,'食色,性也。'聖人都說這是人的本性了,四哥怎可說是烏糟之事?不過,四哥不喜歡白天親熱,弟弟可以等到晚上。弟弟爲了四哥,忍得。"
胤禛再不跟胤禩辯白,由他胡說。這人只要他們兩人獨處時,什麼話題都能引到那方面去,想來當初該真是沒少研究了。
胤禩見胤禛不理他,想了一想,問胤禛:"四哥,你說皇阿瑪和二哥真做了嗎?"
胤禛回答道:"那兩人之間的事情豈是我們可以妄加議論的?"
胤禩笑着說道:"弟弟不信四哥不好奇皇阿瑪是跟之前的二哥做的,還是跟現在這個二哥。"
胤禛冷臉一紅,斥道:"想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胤禩笑道,"只是想皇阿瑪龍馬精神,我們這些做兒子的,也不能丟他的臉。"
又胡說八道了,胤禛撇開臉,不去看胤禩的笑臉。
"四哥最近沒少看弟弟的那些珍藏吧,就沒什麼想法?"
胤禛看着胤禩,彎起嘴角,笑道:"就這麼急於讓四哥抱你?"
他是想抱四哥啊!可是,人嘴上說隨他的意,實際卻不太願意跟他親熱,除去他那次不成功的主動半次,他們至今尚未做到最後一步,兩人夜夜同牀共枕,真的親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胤禩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胤禩撇撇嘴,說道:"禮尚往來,四哥一次,弟弟一次。"
胤禛無奈笑道:"四哥讓你隨意,你自己不隨意,還來怨四哥不抱你?"
胤禩氣道:"四哥還說?弟弟每日向你求|歡,四哥爲何總是推脫?"
小八真是不害臊!胤禛卻是冷臉紅了紅,"四哥哪有總是推脫?幾日一次也就夠了,哪能夜夜笙歌?"胤禛覺得他被胤禩帶壞了,竟然跟胤禩辯論起這樣的問題來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胤禩雙眼放光,抱住胤禛,驚喜道:"其實,四哥不是不願意同弟弟親熱,是不是?"原來他們只是關於親熱的頻率這個問題沒有達到共識!四哥總是推脫,他還以爲他是不喜歡如此,每次能做的時候也只是想讓四哥開心,不敢跨越最後的底線。
這種問題叫他怎麼答?胤禛索性又移開視線,不看胤禩。胤禩卻歡呼着在他臉上連親數下,"四哥,今晚我們就洞房吧!"他要真正的洞房!
胤禛皺眉道:"昨日才……"
胤禩嘿嘿笑道:"四哥,不要總是那般循規蹈矩嘛!連續兩日也無大礙,難道你不期待我們的新婚之夜嗎?"
胤禛笑斥道:"今夜是新婚之夜?那我們之前那些算什麼,無媒苟合?"
"四哥這是答應了!"胤禩高興地在馬車裡手舞足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