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我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讓我做這種事肯定我是不會做的。不過我覺得可以和胡易之或者沈如玉商量一下。畢竟這需要一個談判的過程,最好是不要發生衝突,這要是打起來,誰死了都不好。
我說道:“族長,我們回去商量下,現在我們這裡有三個男人,看看誰比較合適吧!如果我們三個都不願意做這件事,我們再談。”
族長看着我說道:“聽說你們抱着一個孩子來的,如果你們不願意,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留下這個孩子。據說是個男孩兒!”
我說道:“這孩子是人類和無骨人雜交而生,恐怕不符合你們的要求。”
“不,雜交纔有優勢,而且我的人已經看過了,這孩子是人的屬性。”族長說道:“你們自己掂量一下吧,別的我不想多說。”
說完之後,族長就進了石屋子去了。
沈如煙說道:“這個孩子留在這裡很好,你爲何不答應?”
我看着她說道:“那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化蝶的孩子。”
“還化蝶,這名字起的很美麗啊!難不成你要和這化蝶雙宿雙棲嗎?如果是這樣,我先恭喜你啊!”
我沒有再搭理她,而是轉身下了山。
到了城門外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茶館,這茶館是供下地務農的農民休息的地方。這裡還算不上一個完整的社會,也沒有貨幣。這茶館喝茶也都是免費的。我看到張易之等人都坐在茶館裡休息,而化蝶在一旁給孩子餵奶。
我過去之後,將族長的話和大家說了。化蝶有些驚恐,說道:“不,我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的,除非殺了我。”
沈如煙說道:“好啊,殺了你好了,我不介意!只要留下孩子就行。還真的當自己多麼重要了嗎?”
我慢慢地抓起了茶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拿着茶杯慢慢地喝下了,我說道:“把孩子送出去我不贊同的,現在就考慮我們三個男人吧,看看誰能犧牲一下,和這裡的女人們生下一個兒子就行了,他們確實需要人種,不然很快這裡的人類就會徹底消失了。隨着智力的下降,競爭力會越來越低,離着滅族不遠了。”
張易之說道:“是啊,這也是這族長最關心的事情,用這個威脅我們,也就不奇怪了。”
他隨後看看沈如玉說道:“老弟啊,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看看你,英俊瀟灑,精力旺盛,我已經老了,不行了。”
“我又不是種人,要去你自己去。”沈如玉切了一聲,說道。
我說道:“其實你們也不要有太多的牽掛了,只要這件事完了我們就離開了,要麼死,要麼活着出去,再也不會回來這裡了。所以也不用你承擔什麼責任。”
沈如玉說道:“那你怎麼不去?”
我說道:“我有妻子,我還有個女兒,我不可能幹這種事的。”
沈如玉說道:“我還有喜歡的人呢。不過我看只有老張最無牽無掛了,乾脆老張你幹吧!就是和女人睡覺,你又不是沒有睡過。”
張易之這時候看着我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來吧!不然這樣討論下去,永遠沒有結果的。再說了,睡女人啊,這真的很爲難嗎?真不知道你們倆想什麼呢!”
我說道:“你要是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
我們這邊談成了,我和沈如煙再次去和族長談這件事了。此時我鬍子和頭髮都很長了,也看不出什麼年紀,這族長竟然對着我抱拳鞠躬道:“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我給你鞠躬,謝謝你了老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樣子,用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和鬍子後,也對着他抱拳鞠躬。
接下來就是安排胡易之和女人入洞房的事情了。族裡選出了十幾個大奶大屁股的女人,長得雖然都很一般,但是體型和健康狀況都是一流的。這些女人是帶着一種使命來的,所以都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決心。她們來這裡懷孕都是認真的。
我們也給老胡打扮了一下,起碼看起來乾淨一些,不能讓姑娘們覺得噁心。實際上,胡易之這人有那種狗仙風道骨的盡頭,一個仙人的樣子不會差到哪裡去,起碼內在的氣質在那裡。
姑娘們看起來還是很滿意的。
接下來,胡易之被帶進了城裡,這一去就是兩個多月過去了,季節從春季也就到了夏季了。
我們呢,也就從春季住到了夏季。我們知道,最早還要六七個月我們才能離開,那時候這些女子中間纔會有人生下孩子,確定有兒子了才行。
但是很快,族長和張易之一起出來了,族長對我們說:“恭喜諸位,你們可以離開了。”
我一聽開心的不行,立即起來帶着大家進城。我們穿過了整座城都沒有人攔下我們,但是到了上山的城門外的時候,張易之突然不走了。我回過頭喊道:“老張,走啊!”
張易之對着我搖搖頭說道:“老弟啊,對不起,這就是我的命,我不想走了,我的一切都在這裡了,女人,孩子,家庭。我出去的話,什麼都沒有,我放不下這裡。”
我知道,這兩個多月發生的事情足以改變一個寂寞的男人,和那十幾個女人耳鬢廝磨的日日夜夜,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我說道:“老張,你想好了?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精彩!”
他嘆口氣說道:“你們也不一定能出去,再說了,我還是喜歡抓住眼下的幸福。”
張易之眼睛裡都是淚花,看着我說道:“老弟啊,要是你們能出去的話,就不要回來了,這裡進來容易,出去真的太難了啊!”
我點點頭,過來和張易之抱在了一起。我拼命地拍打他的後背,他死死地摟着我不撒手,我們兩個大男人竟然就這樣哭了。
他最後推開我說道:“快走吧,走吧。我送走過你一次了,這是第二次,再也不想有第三次了。”
我點點頭,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族長說道:“我們這裡的生活很幸福開心,還有人要留下的嗎?沒有的話,我們要送客了。”
說完,他和老張退到了城裡,吱嘎吱嘎就關上了城門。
我們大家都沉默了,都低着頭不說話。最後還是沈如煙說道:“走吧,也許到了山頂,發現沒有通道,我們又要回來了呢。”
陰兵將軍說道:“山頂是有通道的,只是不知道怎麼才能通過纔是。”
此時我看到,山頂有黑雲壓頂,雷聲滾滾。我說道:“走吧!”
這座山的高度是難以現象的,雖說是到了山腳,在我看來,我們想要到達山頂,起碼還要走十天。這還是我們大家都不是普通人。要是讓一個沒有修爲的人上這座山,那是不可能的。
將軍說道:“上這座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我對化蝶說道:“孩子能受得住嗎?要不把孩子留在城裡吧!”
化蝶說道:“邢大哥,你放心,孩子能受得住,我會把它裹在懷裡的。”
沈如煙說道:“既然如此,出發吧!”
這是我走過的最難的一條路了,還好有將軍的帶領,我們白天上山,天剛黑就要挖洞休息。越往上,風越大。不過將軍說,明天中午我們就能穿過雲層,到了雲層上面,就再也沒有風了。
這讓大家很興奮,晚上開始聊起天來,尤其是那兩個魔女,說這次回了玲瓏城後,找個人嫁了,安安靜靜過日子,再也不出來了。
化蝶這時候卻顯得很毛躁的樣子,抱着孩子左顧右盼的。我問道:“你怎麼了?”
她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很不安,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我說道:“這裡什麼都沒有,睡吧,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她慢慢伸出手來,拉住了我的手,往後一靠就閉上了眼睛。
沈如煙看着我哼了一聲,滿是不屑的味道。
我懶得搭理她,閉上眼摟着可憐的化蝶的肩膀,讓她靠在了我的懷裡就睡了。
第二天,我們走進了雲層,這裡面電閃雷鳴。閃電經常會打在將軍高高舉起的長槍上,然後順着他的身體將電流導入地下,我們都半蹲在他的周圍,跟着他前進。此時,他成了我們的避雷針。
將軍的身體無比強悍,這種電流對他不起作用,也許是他的身體就對電流免疫吧,他的生存方式和我們是不同的。
就這樣在雲層裡走了半天后,猛地我們就覺得眼前亮了起來,將軍收了長槍看向了遠處,用手一指說道:“太陽,我們出了雲層了。”
我直起腰來,看到了一片雲海在陽光下翻騰着,裡面電光竄動,雷聲滾滾。此時,這些都在我們的腳下了。
將軍說道:“我們繼續往上,這裡還是有危險的。”
再往上,沒有了植物,沒有了冰雪,只有乾燥的岩石。
這裡就像是到了外星一樣。
將軍指着說道:“再走三天,就到了凌絕頂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的出口是什麼了。”
我明白,這一路如果沒有將軍,我們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