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送走了那個妖,坐在了這裡喘口氣。
在我玩了三關挖金子的遊戲之後,我纔看到了蘇雪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一身大紅色的長袍,包得很嚴實。
好像又有些不同,她的身上的氣勢,好像和前段日子也有了很大差距,她難道提升了修爲,也要成仙了嗎?
對於我這樣的腦袋根本不夠用的女人來說,像妖,就不是成仙,或者成魔。我一直盯着蘇雪看,蘇雪以爲我有什麼大事找她,直接來到了我的面前。
“瑪麗,你有事。”很肯定老孃有事。
我當然有事了,“你好像進級了?”
“你也能看出來了,你還能看到什麼?”蘇雪高興地問着,“我發現你也不同了,好像重新活了一次。難道說你有什麼奇遇了。”
哎喲,這死蛇妖難道真的是成爲了一門之掌,所以纔會看到老孃的不同。
“你先說。”我不相信,只是進級了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事情。
蘇雪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說着:“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說,我也不說。”
我記得蘇雪以前不會變身術的,這次回去,肯定奇遇很多。
“怎麼了,被我迷住了。”蘇雪調笑着,向我拋了媚眼,老孃根本不吃這一套,就算蘇雪再厲害,老孃也不怕。
“你來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蘇雪蹲了下來,看着擺在地上的石頭,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哪個是能用的?
一個黑乎乎的石頭,一個斷了的劍上面都生鏽了,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灰,這也是蘇雪選擇的東西?也丈挑了吧,這樣的東西,有什麼用。
“剛纔送東西來的那是什麼妖精?”我問着蘇雪。
蘇雪笑着說:“你也見過的,就是個熊呀,你沒看到那麼魁梧,他們可是我的好朋友。”得意在我旁邊說着。
我根本看不出來那些妖的本體是什麼,就連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不清楚,“那你看我是什麼奕的?”
爲毛還是沒有一點記憶呢,幹嘛要這麼整我,我真的好可憐喲,還是和師無玄在一起比較好,他會解釋一大串的東西給我。果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才離開多長時間,我就有些想她了。
“真的不要?”蘇雪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不要。”我板過臉,吃着開卷有益麗端過來的糕點,繼續玩着遊戲。
蘇雪嘆了口氣:“好東西都沒有人欣賞,哎,現在真是人心難測。”
尼瑪,這和人心難測有啥關係了,那堆破爛,還是拎得離老孃遠遠的,等蘇雪撿完了,我問着:“我表妹哪去了,沒給你惹麻煩吧。”
我不是個好表姐,我沒有阻止她,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我才問她的情況。蘇雪挑眉說着:“沒什麼大事,你表妹很好,被我送回去了。”
“沒什麼事情,就好,我就擔心她給你惹麻煩。”我這心操到哪天才算完。更何況表妹那性子,我可是說也說不下來的。
蘇雪笑着說:“我很喜歡那樣的性子,和我們合的很來。”
我是不是眼花了,兒舊城改造以看到蘇雪的額頭上面居然有個妖族的印跡,這個就我看到花的印跡一樣。
“你是不是成了妖族的長老了?”我問着蘇雪。
蘇雪收東西的手沒有停止,說着:“是,回去接掌了一部分權利,剩下的我嫌太麻煩沒要。反正再修練,還是要來紅塵的,成了長老,平時就會領到一些東西。也沒有多大的好處。”在蘇雪的嘴裡,好像沒什麼便宜可佔。
“你也不差呀。”蘇雪以爲自己是獨一份呢,沒想到遇到了老孃,她也得往後靠。
“我?還不是普通人一登上,要是能像你一樣飛巖走壁就好了。”
蘇雪卻不相信,說着:“反正變化都大,我也就不和你搶了,這些東西,我就放在這裡。改天再來。要是那妖還送東西,你就替我收着,我現在要出門玩一圈。最近在這裡被悶壞了。”
老孃只能目送蘇雪離開。我呢,只好一個人坐在雷登。
“住店。”
我擡起頭來,看到一個長得很樸雅的姑娘,我問着:“一個人嗎?”
“一個人,除了我沒有別人。”這個女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五十塊一晚。”我懶懶得報着價,卻一直打量着這個女人。
“你這麼貴的。別家都只要三十塊。”女人一臉討價還價的模樣,老孃還真的越看越像,她到底是誰。
“你是誰?”對呀,爲毛腦袋裡面一直有這個人的身影,她肯定是個熟人,可是我就是記不起來。哎,我難道得了失憶症了嗎?
女子笑着說:“變個樣子,瑪麗你就不認識我了,太傷我的心了。我是花蓮。”
喲,怪不得這麼熟悉,原來是花蓮,她不是上天了,怎麼又出現了這裡,我問着花蓮:“你也是來紅塵練心的?”
花蓮白了我一眼:“我是來看好朋友的,花仙子本來也要來的,不過最近花期結束了,所以要留下來看花種子,像我這樣的蓮子,當然是隨便在哪裡都可以啦。”
說得好輕鬆,老孃好羨慕,卻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子,你來了就不怕說是你私自下凡?
“這有什麼,反正好多仙都下來玩了,現在管的沒有那麼嚴,更何況你都來了,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出現在這裡呢?”花蓮一口氣說完。
爲毛老孃感覺很怪呢,什麼叫我都在這裡,她就必須在這裡。講不講道理,老孃在這裡都幾十年了,也沒見到在老孃小的時候就出現。
“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問着花蓮。
花連想了半會,說着:“差不多吧,不過你的權利是比我們大一些。哎喲,你還沒想起來,小七都被罰了。”
尼瑪!一個人神秘的要死,老孃哪裡知道什麼,更何況我現在連自己事情都處理不好,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天上的那些。
我重申着:“你說錯了,我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沒啥高深的法力。”
花連一臉無辜地說着:“不就是沒記起來嗎?那有什麼難得,要不然我帶你迴天宮一趟,你就什麼都會記起來,而且有好多姐妹都想見見你呢。”
不懷好意,老孃還是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的,一看都是有陰謀的老孃這點小命哪裡夠賠的,再說了,師無玄那貨還說回來會見老孃呢,幹嘛要跟着這個不怎麼熟悉的仙子走呢。
“不去。”
花蓮笑着:“我看你這裡的妖氣很重,所以想幫你除妖。就當我的房錢好了。”
尼瑪!我纔不需要呢,這些都是我的朋友。
“不用。這個不用。”老孃纔不想惹她呢。
“你我朋友一場,我不要錢就行了,反正以後還會見面,別這麼客氣,也別這麼生份。我還是個自由的仙。”花蓮推銷着自己。
老孃是什麼時候惹上這位的,不是說仙都很忙嗎?不是說不允許輕易下凡的嗎?不是說一大堆的清規律條嗎?怎麼老孃認識的一個個的都那麼與衆不同。
“這是什麼?”花連把蘇雪放在地上的那堆東西扒開看。
我都忘了讓蘇雪把東西收好了,現在讓花蓮看到了,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我還是勸着花蓮:“別的東西,你別亂動,一會,人就回來了。”
花蓮冷笑着說:“不是人,是妖吧,你和妖也能和平共處,你現變化真是大,當年的時候,你可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當年,當年,一說話就當年如何如何。尼瑪,那麼喜歡懷古,要不然就穿越時空,送你回古代去,老孃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不用你提醒。
“我幫你滅了這些東西。”花蓮手裡冒出了一股火,金色的火很快讓這一堆東西又成了灰。
“這是別人的,你要動別人的東西,也要給人家說一聲吧。”沒想到花蓮這麼的膽大,連主人是誰也不問,就不怕蘇雪回來找他麻煩。
燒光了,花蓮拍了拍手,說着:“不就是一大堆爛東西,有什麼好說的。”
蘇雪走進來了,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花蓮說着:“你是誰?”
花蓮打量着蘇雪,蘇雪也看着花蓮兩個眼睛在一直瞪着,在比誰的眼睛大,誰更厲害,是這樣嗎?我還是看慣這兩個人的模樣。
“行了,先坐下來說話。”老孃可不希望這兩個妖一會毀了老孃這裡。
對於蘇雪這個模樣,我一直在問着:“你怎麼了,是不是出門打了一架?”我看到她嘴角有血,不會是受了重傷吧。
蘇雪哼了聲說着:“沒事。”拭掉了嘴角的血,然後盯着花蓮。
花蓮一點也不擔心地說着:“不就是一條小小的蛇妖,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看來你膽子還真夠大的。”
“你有本事就來試試。”蘇雪一點也不退讓。
我看得是真心急,這兩個其實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一見面就不對盤,我還是勸着:“看在我的面子上,兩位能否住手,我還有些事情沒說完呢。”
這兩個居然同時轉過頭來說着:“沒門。”
聲音整齊劃一,要不是他們兩個的面容一樣凝重,我想我現在就會笑出來,不會管什麼蘇雪和花蓮的死活。
“我說,你們兩個看夠了沒有?”沒動手,還是在大眼瞪小,這兩個都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花蓮提前鬆了口氣,來到了老孃身邊說着:“這個妖的身上有股氣味,我好像也在哪裡聞過,不過太清了,就怕把她弄死,我逃不掉。”
有這麼說話的嗎?花蓮也是我的朋友,蘇雪也是,蘇雪還幫我好多的忙,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個自殺殘殺。
我說着:“行了,握手言合,我認爲你們都是人類和我一樣,不許打架。要是打,我就把他們都趕出去。”
哼,別想在這裡玩什麼把戲,老孃可是不聽的,更何況這兩個都和我的關係不錯,要是傷到了哪一個人,我都會心疼,也會生氣。再說了,他們兩個又不是經常在一起。
“我住店。”花蓮看到蘇雪上去了,也說了這一句。
“拿好了,你也去睡一覺吧。”我其實一點也想不通。蘇雪爲什麼會和花蓮對上,其實蘇雪的那堆東西里面全都是些廢品,哪有些極品的東西,幹嘛那麼小氣,好好說嗎,要不然讓花蓮賠一個也可以。
我腦袋裡面記得,花蓮好像有一個蓮花煉製的下品仙器,反正她又用不上的。當我低下頭看我手上的這枚戒指時,我突然發現,我有戒指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以我現在的功力根本取不出來,還是不拿出來的好。
我還是站在櫃檯一旁,等着蘇雪下來。沒想到那個早晨送了貨的妖又來了,這次身邊的那個大熊,我可認識,不就是叫白白的那隻。
“白白。”我高興地迎了上去。
卻沒想到這隻叫白白的大熊理都沒理我,那隻黑熊把東西給我以後,還是讓我拿仙藥交換,做過這一次了,我也習慣,我記得白白,可是白白不記得我。
“蘇雪,又來給你東西了,你還是來收一下。”我拍着蘇雪,幸好不是原形,要不然老孃是死也不會進到這裡一步的。
蘇雪這個死妖在這裡睡得正香,說着:“隨便取,我一會就下去。”
哎喲,我只能再跑一趟了,我也不知道蘇雪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仙水,不管了,反正白白要呢,我就多拿兩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趁着蘇雪在睡,我當然送了過去,卻沒想到這兩個熊,接過去之後,連聲謝謝都沒說,我記得在妖族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這次我打開了,看看這裡面又是什麼東西。我被嚇得往後挪了幾步,這明明就是蛇退下來的皮,怎麼會被熊送過來,哎,真的秀嚇人。
“都說了,你還看。都不怕晚上做惡夢。”蘇雪嘴角含着笑,一步一步地走下來。
我有些不安地問着:“爲什麼要送你這個東西?”
蘇雪用手摸着這蛇皮,說着:“我應該得的,說了你也不懂,這可是好東西,我們蛇族的寶貝,沒想到那些人居然敢下血本。”
這事情怎麼越聽越糊塗,我問着蘇雪:“你有事情要做?不會是上天偷什麼仙丹,或者是哪裡發現了什麼古蹟,或者是什麼上品仙器?”我問着蘇雪。
“你還知道的真多。”蘇雪白了我一眼,說着:“這是爲了祝賀我登上了長老的賀禮,這可是上一位長老的寶貝。”
是這樣嗎?爲毛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地方,不過所有人都有秘密,我也就不去追問了。
沒想到花蓮也出來了,看着蘇雪手裡的蛇皮,輕笑着:“不就是五千年的蛇皮麼,有什麼好的。當初這蛇皮還是被撕壞了。”
不以爲然,這兩個又要對上了。我真的頭很疼呀。爲毛蘇雪要和花蓮針逢相對呢。
“花蓮,你沒有別的事情嗎?”我問着,不會是簡單的來看老孃吧,我記得花蓮以前也喜歡在荷花池裡修練。
花蓮不滿地說着:“我就知道你偏心,只會來問我,爲什麼不問蘇雪呢,他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我扭過頭去,問着蘇雪。
蘇雪一直用手摸着蛇皮,不肯說一個字,花蓮卻笑着:“她現在入了魔,再修練下去,我想着,到時候該有一場混戰了吧。”
“魔,”我嘴裡吐出這個字,可怎麼看都沒看出來蘇雪有向魔發展的可能呀。
花蓮說着:“你是忘掉以前了,你沒看到她渾身被黑霧罩着着嗎?而且這蛇皮也是件魔物,看來蛇族進入魔界的有很多。”
搞得老孃頭疼,有妖已經讓我有些吃不消了,再來個魔,難道還要來個修羅界嗎?老孃就算看修仙的小說,也沒這麼糾結過。
不都是說小人物一步步登天,變成大神的嗎?爲毛老孃身邊就一直出現不一樣的情況,是老孃這體質惹人注意嗎?
“我不是。”蘇雪反駁着,“你纔是魔,而且是仙煉了好多年的魔。混在仙裡面。”
尼瑪!老孃有種暈乎乎的感覺,不管是仙也好,魔也好,妖也罷,我開始大喊:“能不能在別地方去吵,我有些受不了了。”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旁有人又在念經,我看到一個個正義的符號印在了老孃的頭頂上,好疼。真的好疼。停下來,停下來。我求你停下來。我抱着頭,縮在一旁。
終於輕靜了,我這才放下了手,沒想到這兩個居然被我嚇到了。我看到了睡在地上的蘇雪和站在一旁的花蓮,我問着:“到底怎麼了?”
花蓮卻笑着:“瑪麗,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來了,我們就可能會像以前一想了。”
“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我問着花蓮。
花蓮說着:“你的功力在恢復,所以纔會有金光出現,伴着佛音,這對妖是最大的傷害。沒想到這次的功力比上次還強。”
老孃差點頭疼死了,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擔心地問着:“她還好吧。”
花蓮說着:“死不了,那條蛇皮被毀了。你幹得不錯。”花蓮拍着我的肩膀,得瑟地看着蘇雪。
我走近蘇雪,想伸手扶她,卻沒想到蘇雪直接退後着,嘴裡說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