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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看着雲居雁遠去的背影,輕輕笑着。“果真是什麼樣的母親,生什麼樣的女兒。我原本還指望着能她添堵。”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失望。
“夫人,三朝回門那天,是許侯爺親自招待的。聽說雲家把二房分了出去,大奶奶的二叔還落下了病根。您看,她會不會是裝的?”
“如果是裝的,那就更好了。”呂氏撫摸着肚子。郡王府怎麼着都輪不到他們繼承,看大房鬥得你死我活是一種樂趣。她倒是希望雲居雁是厲害的,扯下薛氏僞善的假面具。一想到雲居雁最後的欲言又止,她一下子沉下了臉,心裡暗罵薛氏。
雲居雁從呂氏那邊離開,繞過了趙氏的院子,直接去了楊氏那邊。
不同於呂氏和趙氏,楊氏經常去薛氏那邊坐坐,雲居雁見過她幾次,因此兩人也算比較熟了。她一早已經知道雲居雁去了呂氏那邊,但還是問她這是從哪裡開。
雲居雁直說自己是給呂氏的孩子送衣服鞋子,接着命玉瑤拿上了幾個小禮物,都是送給二房的子女們的。楊氏嘴角立馬僵了,但還是笑着寫過雲居雁,稱她有心了。
雲居雁知道,楊氏靠向薛氏,因爲她沒有親生兒子,二房的兩個兒子都是庶出,因此在妯娌四人中。她的腰桿子最軟,只能投靠強者。雲居雁估計,她想打擊沈君昊,恐怕是爲了討好薛氏。薛氏不一定知道楊氏的計劃的,畢竟薛氏的兒子現在年紀太小,她就算真想要兒子謀繼承權。這個時候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行事。
除此之外,雲居雁更加知道,沈家不用於雲家,沈倫的繼承權是皇家認可過的,而沈滄的態度也很明確。因此在她看來,四個女人爭來鬥去完全是吃飽了撐的。她不想參與她們之間的鬥爭,更不想被她們四人牽着鼻子走,成爲她們手中的棋子。今日她挨個兒拜訪,主要是想打探一下,楊氏何以知道玉石的存在,順便告訴所有人。她真的很笨,如果不想被她拖累,就不要試圖拉攏她,
看楊氏熱情地招呼丫鬟給她上茶,雲居雁只能盈盈而笑,連連感謝楊氏。
此刻楊氏的心中反倒七上八下的。秋韻已經告訴她,雲居雁的房間確實有一塊玉石,但她只是遠遠看到。這幾日雲居雁的房內一直有人,她根本沒有偷回來的機會。對楊氏而言,能不能偷回玉石已經不重要。她怕雲居雁已經發現了秋韻,心中生了警惕,又或者,秋韻已經被雲居雁收買。
事實上,雲居雁沒有把秋韻交給薛氏,確實因爲她已經收買了她。她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她無法確定名義上是沈家在開採的玉礦。好處拿得最多的是沈倫,還是薛氏,亦或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更重要的,這畢竟是沈君昊的事,她吃不准他的意圖。
雲居雁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起了自己剛剛去探望過呂氏,隨即問楊氏:“二嬸孃,有一件事我想勞煩你。”
“我們已經是一家人,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楊氏仍舊親熱地笑着。
雲居雁點點頭,問道:“二嬸孃可認識什麼好的玉雕師傅嗎?我想雕一尊玉佛,想要小巧的一點。”她想了想,握着拳頭比了比,“大概這麼大吧。”
“你怎麼會突然想起雕玉佛?”楊氏不答反問,更是心虛,但面上並沒顯露什麼。
雲居雁一臉坦誠地回答:“四嬸孃大概還有兩個月就生了吧?我怕到時來不及準備,正好我身邊有一塊不錯的綠玉。”
“原來是這樣。”楊氏點點頭,想了想說:“玉雕師傅的話,你母親應該知道,不要我們明日去問問?”
“不,不用了。”雲居雁連連拒絕,低下了頭,小聲說:“既然二嬸孃不知道,那我準備其他也是一樣。這麼小的事就不用麻煩母親了。”
“居雁,你是不是有什麼爲難的事?”
“沒有,沒有。”雲居雁搖頭。
楊氏審視着雲居雁,一時吃不准她是太笨,還是太聰明,又或者她這是在試探她。
這些天,府裡關於新進門的大少奶奶,閒話很多。有的說她是散財童子,專愛給人發銀子,凡是替她辦過事的,哪怕只是說些奉承拍馬屁的話,全都收過她的小荷包,荷包中多則二兩銀子,最少的也有一吊錢。她這樣子行事,惹得府裡的下人都愛往她那邊湊,雖然很少有機會獻殷勤,但找她的丫鬟說說話,除了能探聽些她的喜好,以備不時之需,偶爾還能得些好處。
他們這些主子當然不比那些見錢眼開的奴才,但不得不說,所有看到她嫁妝的人,不得不嘆一句:果然是親媽。每個人心中都很清楚,實際的嫁妝恐怕比嫁妝單子上寫的多了一倍不止,這還不包括她在回門當日拉回來的兩大車。
所有人羨慕沈君昊娶了一個嫁妝豐厚的老婆,同時也有人概嘆有得必有失。有眼睛的都看到,她的陪嫁丫鬟,老的老,小的小,都不像是預備着做通房的,另外倒是有兩個漂亮的二等丫鬟,可據說她們一直被晾着,整日都關在下人房,根本不敢露面。再看她進門的第一刻就把院子裡的廂房,跨院全佔了,連後罩房也不放過,擺明了就是不許屋裡進人,一副自己必然能獨寵的姿態。
眼下他們新婚,自然是如膠似漆,就差沒有白日宣淫了,不過大家都在等着看,看一向最愛歌姬舞伶的沈家大少爺對一個女人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更有壞心的人已經開始打賭,賭雲居雁隔了多久纔會知道沈君昊早就包養了京城第一歌姬於翩翩。
再說她即便有了沈家大少奶奶的名分又如何,對一個女人來說,沒兒子什麼都是假的,最後還不是和她一樣,主動給丈夫納妾。更何況就算她好命的在進門第一年就生下兒子又如何?沈滄身體健康,沈倫正值中年,她和沈君昊不過是佔了一個“長”字。
想着這些,楊氏終於明白了薛氏的篤定,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過於急切。看雲居雁紅着眼眶看着自己,楊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勸道:“說句不怕你笑話的,嬸孃剛成親那會兒,也像你一般,心理拽拽不安的。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你母親爲人和善,事事爲人着想……”
雲居雁點頭聽着楊氏的絮絮叨叨。表面聽起來,楊氏對薛氏很忠心,但云居雁相信,即便她們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她們也不可能成爲閨中密友。她知道自己不能太急進,她也明白有關玉石的真相,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清楚的。小半盞茶之後,雲居雁辭了楊氏,去了趙氏那邊。
趙氏自得知雲居雁離開了呂氏的院子就一直在等着。無論是按照府裡的結構佈局,還是身份排行,亦或是她和呂氏的關係,雲居雁接下來都應該見她纔是。結果,雲居雁居然繞過她,先去見了楊氏。
微笑着受了雲居雁的禮,趙氏親熱的問:“你這是從哪裡來?瞧你額頭都是汗的。”
“回三嬸孃,我剛剛去和二嬸孃說話了。”雲居雁同樣笑盈盈地答,隨即讓人送上了禮物,都是給三房的幾個孩子的。趙氏照例謝過,心中略有不快,覺得這些都是呂氏、楊氏挑剩下的。
雲居雁雖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見她只是命丫鬟收起來,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一半。她狀似無話找話般感嘆:“三位嬸孃和母親的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趙氏乾笑了兩聲,問道:“怎麼突然說起這話了?”
“不瞞三嬸孃,我本來很擔心的,怕母親不喜歡我,又怕大家覺得我什麼都不懂。我現在才知道,是我多慮了,就在剛纔,四嬸孃……”她的話突兀地轉了一個彎,略帶尷尬地說:“四嬸孃快生了,不知道會多一個弟弟還是妹妹。”
趙氏心中狐疑,立馬覺得是呂氏讓雲居雁先去見趙氏的。她嚥下不滿,打趣般說:“你四嬸孃已經有幾個兒子了,再生兒子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倒是你,我們全家可都盼着……“
”三嬸孃!“雲居雁害羞地驚叫一聲,把頭埋得低低的。
不同於在呂氏、楊氏處留了大半個時辰,雲居雁在趙氏那邊只坐了小半個時辰便起身告辭了。她知道趙氏多疑,又自視甚高,看不起楊氏巴結薛氏,又覺得呂氏除了會生兒子,其他方面不過是她的陪襯。她要讓趙氏知道,其實一直是別人看不起她。
回到新房,雲居雁知道沈君昊還沒回來,自己進屋洗手換衣裳。待她從內間出來,楓臨苑派人請她過去吃午飯。雲居雁以爲沈君昊應該也在,去了之後纔看到,只有沈滄一人坐在餐桌前,桌上擺着四菜一湯及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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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爲什麼沒人理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