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可能會脫口而出,就是王爺兩個字,那麼熟悉呢。
就是這樣一個,就連姜柔,和在場所有的奴婢,都沒有注意到的漏洞,被安乘君迷銳的感覺到了。
安乘君已經不想再聽姜婉胡亂地羅嗦了,她想他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且不管蕭容若在這中間,究竟扮演了一個怎麼樣的角色,這絕對是姜婉動的手腳。
安乘君勾起了迷一般的笑容,帶着些意味深長,說:“原來是你,真是沒想到。”
這句話,或許別人聽不懂,姜婉不可能聽不懂。
姜婉一時之間,被安乘君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是哪句話說錯了,居然讓安乘君那麼敏銳的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是她始終都鬥不過安乘君的原因。
她是一個標準的女人,她知道的,也都是後院常見的婦孺爭鬥,上不了檯面。
而安乘君,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在意,這些後院的小打小鬧的鬥爭。
這會讓姜婉感覺到挫敗,爲什麼他引以爲豪的技巧,他引以爲豪的智謀,在安乘君的眼前,彷彿只是一陣風飄過,不堪一擊呢。
他必須讓安乘君承認,他的確是贏過他的。
他和安乘君,終究還是她比較厲害。
大家都不明白,爲什麼她始終執着於這個問題,而只有跟安乘君爭鬥過那麼多年的她,才深刻的明白,爲什麼他會一直執着於這個。
別人不理解沒關係,她從來不會奢望,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爲,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
他以爲安乘君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可是安乘君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姜婉有些無奈,又有些暗藏的喜悅。
她本來就一直想要,告訴安乘君這個事情,只是他不方便明說,沒想到安乘君自己察覺出來了,怎麼樣,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會引起怎樣的波濤洶涌。
姜婉只是想想,就覺得心中暗爽。
安乘君就算是想要把這件事情捅開,她又有什麼證據就已經死了,這是整個中原國都知道的事情。
安乘君要如何證明她是假的,她沒有任何證據。
姜婉心中擁有自信,他相信安乘君,絕對不會從哪裡找到證據,證明她是姜婉。
因爲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她銷燬了,她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這麼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情,既不能讓西涼國的人知道,也不能讓中原國的人知道,不管是在西涼國還是中原國,從此,她就是姜柔。
她一來就會真對安乘君,也只是因爲爲姐姐不值而已。
畢竟姜婉是嫁過人的,她是不是處子,皇上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這世間,有誰敢去過問皇上。
怕是安乘君,想要問皇上,也要思量一二吧。
姜婉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安乘君絕對不會從什麼地方發現她的身份,拿到證
據。
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在這中原國,又有幾個人像安乘君一樣,那麼的熟悉他。
真是可笑,最熟悉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敵人。
姜婉心中無奈,安乘君說的話,沒有引起,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懷疑。
大家都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他們根本聽不懂。
姜婉有恃無恐。
安乘君沒有與姜婉做更多的交往,在他的心中,姜婉就是一個甩不掉的棉花糖,一直跟着他,不管她是嫁給了哪個男人,姜婉永遠都會是那個男人的小妾,永遠都會是他的小三。
難道他們兩個上輩子是有什麼冤仇嗎。
安乘君被人這樣侮辱,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罪。
忍無可忍,自然無需再忍。
很快的,有一首詩,從皇宮內部流傳到外,不知道這首詩的起源,究竟在何處,只知道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這首詩就被大家廣泛的傳誦了。
這個計兒真正妙,要將太子換狸貓,偷天換日人不曉,斬草除根不留苗。
姜婉如今是這後宮權利最高的人,這首詩的流傳,大家只覺得很有意思,他們還沒有透徹這其中的意義。
姜婉自然是要趁這個時候,找出流傳這首詩的始作俑者。
他當然知道這首詩,究竟起源於哪裡,但是他不可能那麼直接的,去找安乘君,免得好像是他做賊心虛一樣。
可是他畢竟纔到皇宮中來,他以前在王府的時候,的確是有一些人脈的。
可是畢竟王府已經不屬於他了,那些人脈,也已經是樹倒猢猻散。
外面的人脈,拿到皇宮中來用,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皇宮就是一個封閉的世界,她只能在這裡面,找到屬於她的位置,找到她的助手。
可是這需要時間,他需要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並且還要需要人家,真心實意的同意,這樣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找到的。
如果她慢慢地挑選,找到一個非常和她心意的他的左右手,後面的事情都很好解決。
畢竟那個人一定在皇宮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他現在在後宮中,位份是最高的,僅次於皇后,雖然她現在不是皇后,可是看安乘君的樣子,和蕭容若現在的關係,有她在,怕是也做不到皇后這個位置。
她坐上皇后的可能性是很高的,明眼人都能看的清楚,安乘君沒有真權奪利之心,他根本就無心皇后位。
願意跟隨他的人,只是因爲跟她朝夕相處,情如姐妹,就像他身邊的那四個丫鬟,其中很優秀的兩個丫鬟,好像是皇上給他的。
皇上現在,好像身邊都沒有什麼很好的人了,怕是他真的,將她身邊的丫鬟好一點兒的,就給安乘君送過去了吧,剩下的,都是粗使丫鬟。
真是可憐了那位太監總管,皇上的吃喝拉撒,全部都歸他一個人管
起,管理也就算了,還要親自伺候。
姜婉自從上一次,和安乘君在御花園不歡而散後,更細一點說,應該是姜婉,單獨方面對安乘君不歡而散。
安乘君對姜婉所有的挑釁,全都是照單全收,沒有一點反應。
只是在最後說了一句,姜婉說了那麼多句,都比不上的話,徹底將姜婉打回原形。
在那種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還有興趣跟安乘君繼續聊下去呢。
當然是當即急匆匆的就走了可是她走了,可就不代表安乘君會放過她。
安乘君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
難道自覺一點不好嗎,大家都是先禮後兵的,對你以禮相待的時候,你有恃無恐拿喬,對你兵戎相見了,你才知道放下架子,可那個時候,還有用嗎。
安乘君從來就沒有非常刻意的,去針對過姜婉,可她看來,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特意去做。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姜婉表現的越是活躍,她說的話越多,做的事情越多,給安乘君使的小冸子越多,她所暴露出來的問題也就越多。
一個真正的公主,是天生高貴的,因爲他從小就被嬌養着長大,嬌生慣養,已經成了習慣。
這是任何一個人學都學不來的需,要從小到大,長期過着這樣的生活,才能夠習以爲然的認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稍微有一點不順心的地方,絕對會是大吵大鬧的發脾氣。
所有的公主,過着的幾乎都是一樣的生活,她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阻礙,她們想做什麼,他們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風險和責任,只要他們開開心心的去做了。
甚至做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們自己親自動手,他們的下人,長期服侍他們,自然會明白。
可是姜婉不是這樣長大的,一個女孩子獨自漂泊他鄉,從一個國家自己徒步走到另外一個國家,不知道她究竟經歷過些什麼,但是她所過的,從來都不會是舒服日子。
這樣長大的女孩子,跟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脾氣性格絕對是大大的不同。
脾氣再好的公主,也會有自己的小脾氣,絕對不會像姜婉這樣,能夠對男人,溫柔小意的體貼。
公主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尊嚴,在他們看來,男人並不比他們尊貴,他們在這個家庭,是處於高等的位置上,男人見到他們,應該需要行禮纔對的,只是如今,他們成了夫妻,才免去了這些世俗的規矩。
可是他們的自尊心,怎麼容許,他們對一個男人,溫柔小意的去體貼呢,就算他們的相公是皇上也不行,她從一個國家,嫁到另外一個國家,他的身後代表的也是一國,皇上所代表的也是一個國家,他們是平等的。
相信在姜婉同意不做皇后的時候,蕭容若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吧。
他一直都很聰明,安乘君心裡亂七八糟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