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綠君柳原本就是美男子一枚,自從頭髮顏色變成烏黑後,那就更加魅力無可擋。走進店裡的女客都會被綠君柳那如沐春風的溫暖笑容所迷倒,癡癡陶醉在綠君柳的溫柔聲線之中,傻傻地聽他介紹着店裡的各種產品,臨走時抱着一大堆糖果,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買這麼多糖果做什麼。
所以說,美色公關其實也是個很好的生意手段呀!
因爲玉傾顏宣傳得力,再加上綠君柳這位大美男坐鎮,甜心寶貝糖果屋每天客似雲來,生意好得不得了。雖然以女客和孩童居多,可玉傾顏已經相當滿意。剛開始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等以後生意慢慢上了軌道,一定會更好!
來糖果屋的顧客,大多愛選購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大白兔奶糖是孩子的最愛,而巧克力則是女人們的新寵。如絲綢般香甜醇滑,入口不膩,獨特的口感迷倒了不少女性。尤其是那股如初戀般甜甜的味道,更引人心馳神往。
招牌打響了,玉傾顏趁機推出多種口味的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有紅豆味的,有橘子味的,有果仁味的,……每天忙着窩在房間裡研製新糖果,把綠君柳冷落一旁,惹得綠君柳很不高興。
綠君柳鬱悶極了,你丫丫的每天光顧着研究糖果都不理我了,難道糖果比我更加重要?!
白如霜自從嘗過玉傾顏的大白兔奶糖之後,便愛上了大白兔奶糖的味道。你別看白如霜都十八、九歲的人了,偏偏愛極了甜食,尤其愛玉傾顏的大白兔奶糖。他就像個頑皮的小孩子,總是變着法子,向玉傾顏討糖吃。
玉傾顏無所謂,人家愛她的糖果那是對她的肯定,她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你別說,這丫頭也特鬼靈,她專門把新研製的糖果拿給白如霜嘗。一來嘛,找人試試味;二來嘛,反正白如霜這廝百毒不侵,也不怕把他毒死。
這二人一個愛研究,一個愛吃糖,那是一拍即合,合作無間,很快就成爲一對發明糖果的好搭當。
綠君柳擰手眷,他那個妒忌呀!爲什麼白如霜可以整天和玉傾顏膩在一起研究新糖果,他就要出去招呼那些總色眯眯盯着他的客人呢!他妒忌呀!相當的妒忌!
(某辰:好吧!我承認,擰手眷這一段我純粹雷人!綠君柳怎麼可能擰手眷呢?他當然不可能擰手眷啦!他頂多撕手眷!)
反正呀,綠君柳內心不爽那是到了極點!臭丫頭,再不給點厲害你瞧瞧,你都快忘記誰纔是你的男人了!哼!今晚,我讓你好看!
(某辰聞言興奮鼓掌:哇啊啊——快吃吧!快吃吧!快吃吧!HOHO~)
(樓下衆親親集體BS某辰ing:……)
夜色如衣。
晚風徐來,送來夜的清涼。
玉傾顏與綠君柳攜手漫步在幽靜的小院,沐浴在如夢似幻的皎潔月色之下,閒談漫聊,暢談古今。
“君柳,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自己光顧着跟白如霜研究糖果,把全盤生意交給綠君柳打理,反而冷落了綠君柳,玉傾顏心裡甚爲內疚。她挽住綠君柳的手臂,親妮地說:“君柳,我知道我最近光顧着跟白如霜研究糖果冷落了你,你心裡不高興!對不起!我在這裡向你賠不是了!”
摸摸玉傾顏毛絨絨的發頂,內心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因爲她的軟語溫言而消散。綠君柳輕嘆口氣,說:“傾顏,我瞭解你的性子,又怎會怪你!不過,白如霜畢竟是個男人,正所謂男女有別,我希望你自己注意!”
玉傾顏笑笑,老神自在道:“君柳,你就放寬心吧!白如霜那廝像塊冰木頭,一點情趣都沒有,我又怎麼會看上他!”
你雖然看不上他,卻並不代表着不會他看上你!
白如霜性冷如冰,從不愛與人交往,卻偏偏在這裡住下,還跟你如此親近,這不能不令我生疑啊……
但是,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摸摸玉傾顏的頭髮,他告訴她,“自己注意!”
“嗯!”
不願意兩個人難得的獨處時間被白如霜的話題佔據,玉傾顏改變話題,“君柳呀,你瞧啊,咱們現在算是一家人了吧!那麼一家人之間是不是不應該有任何隱瞞呢?”
綠君柳微笑,“傾顏,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嘻嘻!”
玉傾顏眨眨眼睛,露出可愛的表情看着綠君柳,笑眯眯道,“君柳啊,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殺駱丞相一家?”
提起駱丞相,綠君柳眸底驟然冰冷,渾身殺氣逼人。玉傾顏下意識打個寒顫,這樣的綠君柳好可怕。
“那個……君柳……你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
拜託你別擺出這麼嚇人的嘴臉,偶素怕怕!
“傾顏,你可知道駱海傑是如何爬到丞相之位的?”
搖頭!
玉傾顏對於御鳳國的事情,只瞭解個大概,其中有很多內幕她並不清楚。
綠君柳告訴她,
“駱海傑在任丞相之前,他只是一個九品芝麻官,他的官帽還是靠*賣官捐來的。駱海傑上任九品芝麻官後,他花重金,攀上了吏部尚書吳得貴。他曲意奉迎,卑恭鞠膝,明明與吳得貴一般年紀,卻認吳得貴爲義父,還把自己的寵姬送給吳得貴,討得吳得貴歡心。吳得貴決定重用駱海傑,把他引見給當時還是太子的鳳玄殿。
“當年先皇獨寵四王子鳳喻離,所以鳳玄殿雖然貴爲太子,卻並非先皇心目中最佳儲君人選。先皇早有意想改立太子,讓鳳喻離繼承大統。因此,鳳玄殿與鳳喻離雖然表面和慕,背地裡卻明爭暗鬥,刀光劍影。
“當年的丞相綠敬業,忠君愛民,反腐倡廉,廣開言路,深得先皇信任。同時,他也是四皇子鳳喻離的老師。他一直希望鳳喻離能夠繼承大統,因而私底下與衆多傾向四皇子的朝臣多有聯繫,試圖爲四皇子拉籠更多的人脈。這一點,先皇是知道的,同時也是默許的。因爲,鳳喻離正正是先皇心目中那個繼任帝位的最佳人選。只不過他不方便出面,就讓綠敬業牽了這個頭。
“不管綠敬業做得多秘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讓鳳玄殿知道了。綠敬業如此公然與他作對,氣剎了鳳玄殿,他開始陰謀陷害綠敬業。他把這件事情交給陰險毒辣的小人駱海傑,並承諾,只要駱海傑能夠搬倒綠敬業,他日待他鳳玄殿繼承大統,他就封駱海傑爲丞相。”
聽綠君柳講到這裡,玉傾顏已經可以預想接下來的結果,“綠敬業被駱海傑陷害,鳳喻離失去了得力助手,鳳玄殿繼承大統,駱海傑接任相位。君柳,你如此之憎恨駱海傑,是因爲你就是綠敬業的兒子,對嗎?”
“對!綠敬業就是先父!駱海傑陷害先父通敵叛國,謀害太子,先父被凌遲處死,綠家一百七十八口被滿門抄斬,獨存我一人……”
“君柳……”
用力握住綠君柳冰涼的雙手,感受到綠君柳因爲痛苦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止不住顫抖的身體,玉傾顏告訴他,“君柳,別怕!駱海傑已經死了!你已經爲他們報了仇!”
“不!傾顏,你不明白!我之所以能夠存活於世,是因爲奶媽用她的兒子替換下我!我被藏在牛蓬之中,直到師傅前來……傾顏,你知道嗎?行刑那天,我就在現場!我親眼看見母親、哥哥、姐姐……他們一個一個倒在我面前……倒在血泊之中……我告訴自己,綠君柳,你要記住這一刻!他日,你一定要爲他們報仇!”
睫毛輕顫,緩緩閉上眼睛。回憶往昔種種血腥慘狀,綠君柳的心在顫抖,他的身體在顫抖。他忘不了……他忘不了……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刻……當親人一個接一個在眼前死去……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匯成一股,一直一直,就那樣,緩緩地,流淌到他的面前……
母親……哥哥……姐姐……
“君柳,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玉傾顏緊緊握住綠君柳冰涼的雙手,他的手冰涼刺骨,她的心仿若置身寒潭,他的痛苦回憶令她的心臟禁不住陣陣抽搐。
君柳,對不起……我不該問……
綠君柳睜開眼睛遙望無邊月色,眼底流露出刻骨銘心的痛苦,“傾顏,你知道嗎?當年,我只有5歲,卻親眼看見一個一個家人倒在我面前。多少次午夜夢迴,我眼前所見只有一片血腥瀰漫;多少次夢中驚醒,深轍骨髓的寒冷讓我明白,逝去的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我恨!我恨那個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男人!駱海傑,他該死!他該死!”
“君柳……”
當年,他還是一個那麼小的孩童,他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綠君柳的脣角勾起一抹刻骨銘心的傷痛,他告訴她,“那一天,我告訴自己,我要永遠記住這一天,記住這份刻骨銘心的仇恨!他日歸來,我一定要他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我要用他們的項上人頭,以慰父母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