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像我這樣的刻碑匠,亦或是陳楠那樣的道士,或是廟裡的高僧,孔橋那樣的陰陽術師都可以作爲普通人口中的大仙兒。
但是我們這樣身份的人,身懷異術有真本事的少之又少,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隨隨便便接觸到的,而當普通人遇到靈異事件的時候,往往找上的那些所謂的大仙兒都是些不學無術的江湖術士,全靠着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來治人們心裡的心病。
情況稍好一些的,頂多是找到個稍懂些皮毛的陰陽先生,也能瞧出一二來,若是事主遇到的是小事,例如只是撞了鬼,丟了魂之類的倒也能解決,可若是毛病大點兒的,也是一樣沒有辦法。
看李老闆家的情況,他兒子投醫無門之後,似乎也找了不少所謂的大仙兒來,只是也沒瞧出個一二三來。
我想起來之前,問李老闆的那三個問題,眼珠子一轉,隨即又問道,“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你兒子是被一個女鬼纏上的麼,這話是誰說的?是你們找的那些大仙兒說的,還是你們親眼見到了那個女鬼,更或者是你兒子自己說的。”
李老闆夫妻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帶着些爲難的神色,最後還是李老闆,一拍大腿從沙發上起身,去了裡屋。
停了有兩分鐘,只見李老闆重新回到了客廳,並且遞給我一張符篆,說是之前找的一個道士給留下的,讓李老闆把那張符紙疊好放在他兒子的枕頭底下,就能讓那女鬼不能近身。
我把折成三角形的符紙拆開一瞧,不禁笑出聲來,只是最低級的辟邪符,看李老闆的兒子那種情況,若真是被鬼纏上的,這種等級的符紙要是有用,那這天底下的道士們就都不用天天窩在道觀裡潛心修行了。
“怎麼,謝大師,這符紙有什麼問題?”李老闆一臉探尋的看着我,我瞧了他一眼,輕蔑一笑,兩隻手指夾着符紙一撮,那符紙便在我手指間燃燒起來。
飄散的火星被我吹滅,符紙燒到一半,我便丟在了地上踩滅,最後只留下一個小角,直接被我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裡。
“哎呀!大師啊!你幹啥把這符紙給燒了!我兒子就指望着這張符了!這可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呀!”
空氣中還瀰漫着符紙燃燒過後的焦味兒,李老闆的老婆卻在一旁耐不住性子裡,哭天喊地的好像我毀了她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我笑着從口袋裡拿出小花爺爺之前給我的那疊符紙,從中間隨意抽出一張等級最低的遞給了李老闆,指着裡屋的方向說,“去吧,把這張符紙貼在你兒子的牀頭,再把窗簾拉開,比那張符有用多了。”
李老闆將信將疑的看着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符紙,遲疑着並未起身,我挑了挑眉,淡淡的說了句,“若是你們不信,那我們即刻離開就是。”
“別別,大師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李老闆連忙出聲阻攔,我朝着他擺了下頭,讓他按我說的話做。
李老闆咬着牙硬着頭皮朝裡屋走去,我們也都紛紛起身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