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隊人馬到得木蓮家的院門前,那個走在前面的人立馬敲了敲院子門,很是客氣的問道:“請問司徒小姐是在這裡嗎?”
在大廳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立馬警惕的站了起來,林琅則是直接抽出了劍。“您好,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木蓮沒有開院子門,只是在裡面問道。敲門的人聽到裡面傳來的嬌軟聲音,立馬回答道:“我是東方將軍派來的人,將軍應該有告訴過你,這段時間會有人送糧食過來。”
木蓮對着院子裡面拿武器的人點了點頭後,便對林琅說道:“林琅,麻煩你去將古師傅叫過來吧,就說等的人來了。”林琅點了點頭飛身一躍,便施展輕功朝老古所住的私塾躍去,外面的人看到屋頂上的人,並沒有吭聲,只是沉默的站在外面,等着木蓮的回答。
“抱歉,麻煩你們在外面再等一下,東方祺應該也跟你們說了古師傅吧,我已經讓人去叫他了,因着現在時局比較亂,我不能不謹慎。”木蓮語氣很是抱歉的對他們說道。
帶頭的人立馬擡腳離開了院子門,然後應道:“無礙,司徒小姐此言甚是。”
木蓮見外頭的人如此好說話,心裡倒也是鬆了下心。不一會兒,林琅便帶着老古趕了過來,老古從外面與人交談了一會兒,便對在院子裡面的木蓮說道:“司徒小姐,這些是公子派過來的人。”
木蓮一聽到老古已經確認,立馬將院子門打開,笑着將這些人迎了進來,將這些人迎進大廳後,木蓮便讓顏玉沏了壺茶,將放在冰水裡冰着的西瓜拿了出來,不管怎麼樣西瓜這物什拿出來都是漲臉面的東西。
天麻和元參打了桶水,拿了好幾塊乾淨的毛巾出來,讓那些人擦擦臉睥灰,那個帶頭的人將身體稍微清理了一下,便拱手對木蓮道:“在下是將軍身邊的護衛,名孫毅,這次將軍讓我帶人護衛這批糧食,實是屬下的榮幸,司徒姑娘我先將這些糧食卸下,請問您哪裡有空的地方。”
木蓮瞧他做事利索得很,立馬指了個地方,讓他將糧食放進倉庫裡面去,待到糧食放妥當之後,那個叫孫毅的護衛才帶着手下的人進了大廳裡面。“真是麻煩你們了,這麼熱還趕路到這裡來,這是我自己種的東西,你們嘗一嘗。”木蓮指着桌子上賣相相當好的西瓜,笑着讓他們吃。
孫毅看着桌上的西瓜,臉上的驚訝沒有掩藏:“這可是有錢也嘗不到的東西,司徒小姐可真是厲害。”
木蓮看他們只是讚歎,並沒有動手拿,立馬笑着催促道:“這只是種來吃的東西,哪有什麼厲害不厲害的,你們快吃吧,這可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現在吃才冰呢!”
孫毅眼睛瞄了一下站着的人,便笑着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孫毅率先拿了一塊西瓜後,後面的人護衛也跟着拿了一塊,木蓮看着孫毅吃得好像挺拘謹的樣子,而那些下面的護衛倒是有狼吞虎嚥之象,而且每次他吃一塊都瞄了一下後面,這讓木蓮更加奇怪,再加上他坐着的時候,臉上總閃過一絲不自在。
將西瓜吃完後,孫毅他們將手上的西瓜汁擦乾淨後,便很是恭謹的問木蓮:“司徒小姐,在下此次來一是爲了送糧,二是爲了保護司徒小姐,將軍已經下了命令,讓我們都留在這裡任司徒小姐差遣。”
木蓮聽到他的話很是驚訝,邊城不是還在打仗嗎?怎麼東方祺還會將這些護衛留在這裡,他身邊難道不需要人保護嗎?“東方祺真是這樣說的嘛,那裡不是還在打仗嗎?你們要是留在這裡的話,他那裡還有人保護嗎?”木蓮皺着眉頭心裡有些怒意,這個東方祺真是的,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自己住在鄉下哪有什麼要保護的,況且自己身邊也有幾個有功夫的人啊!
孫毅看到木蓮臉上露出了一些怒意,心裡立馬有些苦笑了,將軍,我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啊,你到時候被罵了可千萬別怪罪我啊!“是的,將軍是這樣說的,如若司徒小姐不留下我們的話,那我們也是沒有去處的,將軍說了要是我們沒有留下來,那就讓我們全部滾蛋。”
木蓮簡直想要吐血了,這東方祺真是個任性的傢伙,居然用威脅的太卑鄙了。“行了,行了,你們留下來吧,我也沒有說讓你們走。”
孫毅一聽到她願意讓自己這些人留下來,立馬高興的道:“那司徒小姐可有什麼要幫忙的,我們有得是力氣,司徒小姐要有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木蓮看着孫毅急切的臉色,心裡讚了一聲真是勤勞的娃子啊:“先別急,你們來得這麼急也該好好休息一下,先把身體休息好了,再來做事兒。”
孫毅聽到她這麼一說,也沒有再催着要做事兒了。
夜晚,萬物寂靜,一切都在深沉睡眠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屋子裡面竄出,正在屋子裡面睡得香甜的木蓮,腦海深處的那根精神弦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她睜開了眼睛,看着窗外黑影所站之處,沒過一會兒,那道黑影居然沒有害怕,而是直直的打開窗戶躍了進來,木蓮眼神平淡無波的與他對看,最後雙方都動了,木蓮手中握着的匕首扣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一動便可以見血。
“你……”木蓮疑惑的歪了歪頭後,似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你怎麼來了,你是混在那羣護衛裡面吧!”
黑衣人撕下面罩,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你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呢,怎麼看出我不是來殺你的人。”來的人是許久沒有音信的東方祺,他笑着將木蓮抱在懷裡,閉着眼眼聞着這久違的香氣,他是這麼的想她,恨不得每天都能夠在她的身邊。
木蓮回抱了他,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手指點着他的心臟部位,笑得俏皮:“因爲你的心臟再跳,所以我能知道啊!”
東方祺聽到她的話,神情裡面全是愕然,他開玩笑的問道:“那按你這麼說的話,要是我撒謊的話,那麼你不是可以感受得出來。”
木蓮從他懷裡擡起頭,伸出手指點着他的脣:“你撒謊我一直都知道啊,所以你不要想着瞞我哦,要不然的話我就要你好看!”木蓮話說得嚴肅,但語氣裡卻全是撒嬌。
東方祺將她摟緊了,擡起她的下巴朝她嘴脣重重的親了上去,不管未來怎麼樣,我都不會對你撒謊,東方祺在心裡說道。如銀河般泄下的月光,照在纏綿的兩個人身上,交纏的身影似乎融爲了一體,直到許久,東方祺才放開氣踹吁吁的木蓮,他靠近她耳語:“好象沒什麼進步,還是這麼不能承受。”
木蓮擡起頭眼裡全是嫵媚,吐出的氣息似是有無限誘惑,誘惑着人靠近:“誰也比不上你,天賦異稟啊!”
東方祺每次親吻都會笑話她一次,說她的肺活量不大,總是被吻得氣喘吁吁,而木蓮也不廿示弱,每次也要反擊回去。“那你說我們要不要再試一次。”東方祺咬住了她的耳朵,輕輕的舔吻着。
木蓮喘息着仰頭,身體稍微動了動,每次動的地方都是他的敏感部位,東方祺眼神幽深,胯下脹得生疼,他輕輕的說了聲小妖精,抱起她兩個人跌在了被窩裡。木蓮媚眼如絲的躺在牀上,雙手交握在胸前,那不大的小山丘也別有的一番滋味:
“我還沒有長大呢!”木蓮嘟着脣故意這麼說道。
東方祺暗歎一聲,將她抱在胸前,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鎖骨,啞着聲音很是不滿:“你故意引誘我,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兒。”
木蓮很是無辜的看着他,腳在他身上劃呀劃,手指描繪着他的臉,眼裡很是純潔的回答:“哪有啊,我很正經的再說這樣的話呢,明明是你想得太壞了。”話雖是這樣說,但感覺到了他的火熱,木蓮臉上也是如同塗了胭脂一樣兒發紅。
兩個人就在牀上親熱了一會兒,木蓮纔想起剛纔想要問的事情,她擡起小手捏住他的鼻子,臉色嚴肅的問道:“你爲什麼突然回來了,可別想着拿些別的話兒來敷衍我,你要是敢撒謊的話,到時候把你鼻子擰下來,哼哼!”
東方祺臉上一笑,沒想到她連威脅都用上了啊,不過他也是想着告訴她爲什麼回來,並沒有想着要隱瞞:“這次回來的確是有事兒,不過這次回來或許要許久纔會回邊城那裡去了。”
東方祺說完這句話兒,便摟着木蓮靠近,然後輕着聲音將事情說給了她聽,原來是邊城那裡出了事情,現在那裡正在窩裡鬥,而東方祺算是池中魚只因城門着了火,所以順帶着他也被批了一通,而且他所帶來的護衛中,還有一個人是心懷鬼胎的,但因着不是知道是哪個人,所以東方祺便將身邊的人全部挑來做了押糧的。
東方祺在他們臨走之際,很是鄭重的叮囑他們一定要將糧食送到這裡,他的這番叮囑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得出來,此趟糧食所送之人他有多麼的看重,既然人是東方祺看重的,那麼護衛裡那個心懷鬼胎的,自然會將木蓮給除掉,而東方祺正在等這樣的時機,等着他露出馬腳。
“這麼說你正是御下不力啊,怎麼自有護衛裡有這樣的敗類,你也不知道啊!”木蓮倒沒有責怪他將自己作爲誘餌,畢竟現在的事情這麼多,能除掉一個心思不軌的人就是好事兒。
東方祺伸出手颳了刮她的手心,輕吻了她的鼻尖:“人一旦動了貪念,就算再大的恩情,也會在他的左右搖擺中丟失,這些護衛雖說是我挑出來的,底子也是乾淨的,但是人一旦有了弱點,而且還是被人握在手中的話,那麼他的忠誠之心便會劃上一道裂痕。”
而他護衛裡面的人便是這樣,因爲被人把握住了弱點,所以纔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當然他的貼身護衛做出的事情,有的事兒足以讓他陷入泥沼。木蓮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成算,也沒有在心裡操心了:“你好可憐咧,要不要我幫你啊,我幫你看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居然敢背叛你。”木蓮語氣兇悍,一雙小手在他面前搖了搖,那表情跟個母老虎似的。
東方祺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倒是被她給徹底的弄沒了,他捉住了木蓮的小手放在手心裡揉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還有,最近這裡不是流傳說有一羣屠村的悍匪嗎?那些都是邊城流竄過來的人。”
木蓮臉上一驚,皺着眉頭的臉有幾分寒意:“那些人不是本國人,是奸細故意扮成悍匪來這裡殺人的。”以殺人爲目的的人,看起來是含恨而來呀,要不然怎麼會自投羅網到敵國來,這些人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嗎,或者是懷着能夠多殺幾個就賺幾個的心情?
東方祺看她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立馬讚賞的看着她:“的確是這樣的,那些人裝成悍匪,也不敢到有兵力的縣城去,一般就挑那些基本上沒有兵力的村莊進行襲擊,而且他們手段陰狠,一旦到了村莊直接放火殺人。不過這些人現在也蹦噠不了多久了,馬上就會有人來收拾他們。”東方祺說到會有人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陰寒的笑。
木蓮看到他這副神色,立馬便起了好奇心了:“來的是什麼人啊!”東方祺不想多說這個人,所以只是模模糊糊的道,是與他有間隙的人。木蓮見事情已經問清楚了,立馬催促着東方祺回自個兒的房間,東方祺倒也沒有拖拉,立馬就將扯下來的面巾重新弄了上去,然後從窗後面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