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麻木的點了點頭,怎麼離開中心醫院的,她不知道,等她回過神來時,她發現她已經走了幾條街。
她手中拿着一包藥,是那個女醫生開給她的,而腳下所走的路,正是回家的方向。
人真是一個可怕的動物,就算意志不清也能憑着本能做是心底的最終選擇。
葉惜一手拿着藥包,另一手向下探了探,她在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女醫生說的很容易,養好身體再要孩子。
以前陸子鳴沒表態要孩子,經過昨晚和今天的事,葉惜感覺自己不能再接收與丈夫陸子鳴赤膊相見的場面,她是人,她不能爲喜歡孩子就跟一個出軌的丈夫在大牀上翻江倒海。
葉惜嘴角掛起了一絲苦笑,還以爲肚子裡有了上天對自己的厚待和恩賜,現在才發現,老天也是公平的,爲了陸子鳴的真愛準備另一條路。
既然真愛無敵,自己何苦這樣想不開,葉惜將挎包抓起,掏出手機撥號說到:“子鳴,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陸子鳴聽到葉惜淡淡的女聲,有些微喜:“今晚有個商務酒會,可能會晚點。”
“好,不管多晚,我等你。”葉惜將電話輕輕掛斷。
陸子鳴心中更喜,葉惜會說出這樣依賴他的話來也不多見,他望望酒會上衣着光鮮的來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等他,不管多晚,再晚也只是一天,一個晚上。
夜,好象無盡,無邊。
葉惜換了居家的衣服,安逸的靠在沙發一角。以前很多次,陸子鳴出差的晚上,她就是這樣依偎着沙發,看着電視。
可今天,客廳的電視機沒有開,葉惜將客廳的大壁燈打開,將整個客廳照的亮亮的,然後將一個小巧的抱枕輕輕抱住,只到陸子鳴開門時,她都是這樣懷抱抱枕蜷縮在沙發的一角。
葉惜看着門緩緩打開,她一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像個受驚的兔子,光着雙腳站在地板上,懷裡還抱着抱枕,聲音冰的可怕:“陸子鳴,我有話想說。”
陸子鳴渾身酒氣,一身疲憊,他看以客廳的燈光四亮,原以爲葉惜在等他,給他一個擁抱或者一個甜甜的吻,可沒想到會看到葉惜如此的模樣。
他一邊脫西裝外套一邊有迴應到:“你怎麼了?”
葉惜等待了數個小時,她想大吼,想大叫,但她依舊壓抑着情緒再次說到:“陸子鳴,你真的沒話對我說嗎?”
她在心中吶喊:陸子鳴啊,你要還拿我當你的妻子,就向我坦白吧。
陸子鳴單手扯着領帶,一隻手將西服甩到沙發上,望着反常的葉惜,聲音有點悶:“不是你說等我回來的,應該是你有什麼想對我說,怎麼讓我說?”
葉惜聽到陸子鳴的回答沉默了。
陸子鳴此時已將領帶扯下來,他見葉惜沉默,支着拖鞋走近葉惜說到:“天也晚了,要沒話說,我們早點休息吧。”
他的手臂伸向葉惜,看樣子是準備去拉葉惜的手,葉惜嗖的一下退了好幾步,現在陸子鳴對她而言不亞於洪水猛獸。
陸子鳴也有點惱了,昨晚葉惜拒絕了他,今天一大晚的,沒事找事的審問身心俱疲的他,現在連手都不讓碰了,葉惜可是他老婆,這才一天的功夫,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陸子鳴縮回了手,站在原地叫到:“葉惜!”
葉惜依舊雙臂抱着抱枕,這抱枕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再次說到:“我,我有話說。”
陸子鳴踱到沙發的另一角坐好,望着葉惜說到:“說吧,我也感覺這幾天你有些不對勁。”
葉惜深深吸了一口,一鼓作氣的說到:“我要跟你離婚!”
她這話一出口,感覺心中壓着大石頭搬了家,她擡高了頭,望着沙發上陸子鳴不做聲。
她等了這麼久,就是想等到陸子鳴回家,好攤牌。
陸子鳴不坦白,那她坦白吧,這樣的日子她將就不下去了。面對小三,她無法裝做看不到,聽不見,陸子鳴啊,陸子鳴,既然你找到你的真愛,在這樣將就還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