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恢復了神志,身上的傷口照理說也可以在他的意志下快速癒合,可半天了那些傷口硬是沒有半分想要痊癒的跡象,這時聽到瀲灩的問題,他先是茫然了一陣兒,緊接着說:”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之後就沒了印象,醒來就是剛纔了。“
瀲灩摩挲着衣角,看樣子有人用了特殊的手段把旱魃從沉睡中喚醒並囚禁到了這座宅子下,但能有這樣能力的人絕對不會是杜純家族裡的人,他們家祖上有什麼能耐瀲灩還是知道的。
奇怪的聲音會不會就是問題的關鍵?可怎麼會僅憑聲音就將一代殭屍之王旱魃迷惑成那樣,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不說還被人用封魂針封住神志。
杜純這時插嘴問了一個讓旱魃顏面掃地的問題,他說:“你剛纔怎麼出不去門?我看你都站門前好久了唉。”
這話一出瀲灩先是一愣緊接着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了纔在旱魃憤憤不平的眼神下跟杜純解釋道:“旱魃是殭屍,打回原形的殭屍是不會走路的,只能靠跳或者平飛,但你看你這房門,門檻如此高,門頂又設計成不規則的圓弧狀,別說旱魃跳不出去,就是平飛也會被門頂給彈回來的。”
這時旱魃也嘟着嘴咬牙切齒的補充着,“這門頂處還有一道封鬼符,雖然不足以封住我,但想要破解卻還是會有些麻煩。”更何況他恢復真身後確實也跳不出去。
瀲灩聽他這麼說只是笑,什麼叫有些麻煩,她進來時就覺察出門頂上的不同,那一道封鬼符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一看就是出自高人之手,與她給逐風的那把匕首裡的也絲毫不遜色。
“行了,封鬼符我幫你處理,你最好再想想還有什麼遺漏掉沒跟我說的沒有。”說着瀲灩站起身往門前走,站在門頂下往上看,上面一個蓮花形狀的暗格就隱在其中,想必那道封鬼符就在暗格裡面了。
處理好封鬼符,瀲灩又問旱魃道;“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被抓的嗎?”旱魃一聽被抓這兩個字就抿起了嘴,看樣子似乎很介意自己會被抓這件事,但瀲灩的話他也沒敢不聽。
“應該有百年了吧,你說我在地底下睡的好好的,哪個不長眼的非要把我挖出來挪個地兒啊!”想想就覺得窩火,旱魃一腳就想踹在眼前的黑木門上。
“那上面是陰沉木,你悠着點。”瀲灩的話讓旱魃硬生生的收住了腳,現在的人是多有錢了,還是現在的鬼怪妖物有多猖獗,居然用陰沉木做門,瘋了麼?
瀲灩這時注意到剛纔旱魃上來時撞斷的青石磚,此刻已經裂成了四五塊兒散在地上,奇怪的是每塊青石磚的中心位置都有如棉絮一般的東西。蹲在地上用手捏起一點查看,瀲灩冷不防這東西竟然是由腐蝕性的,一沾手她的皮膚就迅速的變黑枯萎。
杜純看在眼裡驚呼出聲,倒是旱魃像是沒看見一樣,依舊在屋子裡轉悠。“我沒事。”瀲灩甩了甩手上剩下的棉絮,再看時手還是那麼的白皙如玉,根本就沒有半點被腐蝕過的痕跡。
“放心吧小朋友,這世上能傷着她的東西少之又少,這些玩意兒她還不放心眼裡。”旱魃這話聽起來像是寬慰杜純,但瀲灩卻聽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從屋外傳來叮鈴叮鈴的聲音,瀲灩倒沒覺得奇怪,倒是旱魃的樣子有些反應過了頭兒。
只見他幾乎是立刻就跳起身來大喊着,“大爺的,就是這聲音,老子就是着了這聲音的道!”說着就衝出房間往外去尋找。
瀲灩記得房外屋檐下掛着的青銅風鈴,難道說那東西就是旱魃能被囚禁在此的罪魁禍首?沒有多想,瀲灩也一閃身跟着旱魃到了屋外。
屋外剛纔進來時還是陽光明媚,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變得陰沉沉的,看樣子似乎是有風雨欲來的跡象。旱魃站在屋檐下的風鈴處盯着看,想來他覺得自己站在那兒就能把那青銅風鈴給看下來或者給看出個洞來。
“怎麼不去取下來看?”瀲灩說着已經站在了旱魃的身邊,旱魃則是神情古怪的看了眼瀲灩重新又看向青銅風鈴。
隔了老半天旱魃纔出聲說,“這個風鈴有古怪,你久不在人間可能不知道,很早以前曾有人制造了一個可以豢養殭屍的東西,詭異的很,樣子就跟這個風鈴下掛着的東西很像。”
“是什麼東西?”
“奉鬼雲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