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宮迎來了許久未來的皇上,一番雲雨后皇上熟睡,口裡不斷喃喃着“顏兒,顏兒~”
盛嬪躺他懷中留下隱忍的淚水。第一次見到皇上時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癡戀,所以她毅然決然地拋棄了只是一個守門小將的顧卿城成了皇妃,她有野心,她想坐上那萬人之上的位置。可是一切和她想象的不同,她只是一個替身,她親姑姑的替身,就連寢宮的名字也不屬於她。燕回——顏回。
皇帝雖然寵愛她,卻很精明,她在他身邊七年都始終無法看透這個男人。到了後宮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皇宮裡不知有皇后,還有地位穩固的四妃,有虎視眈眈地其他妃嬪,她只能靠這張臉維持着寵愛。她依賴這張臉,也厭惡着這張臉,所有也厭惡着與自己相似的兒子。
她自己將自己投入深淵中,她恨爲什麼當初鬼迷心竅被榮華迷了眼,爲什麼沒有注意顧卿城竟然是四大家族顧家嫡長子,如果她知道,那麼現在她過着的便是另外一種幸福生活了。
“顏兒~朕好想你~顏兒,你爲什麼不喜歡朕,你說啊~”身邊的皇上朦朧中一翻身將盛嬪壓在身下,粗暴直接地佔有,沒有一點溫情,盛嬪再怨恨也只能迎合着。
仁憲皇后禮佛故而朝華宮的人起的都比其他宮殿早,昨日棋雲一番表演傷了身,四月猶豫着要不要早喚棋雲起來,她們本意是不想的,可是怕主子醒了更生氣。就在猶豫時,仁憲皇后身邊的嬤嬤過來傳話“娘娘體恤郡主昨日勞累,便讓老奴過來和四位姑娘說不要打擾郡主好夢,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起。”
四月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謝。沒想到賀蘭棋雲這一覺睡得甚久,仁憲皇后晨經唸完還沒動靜,四月緊張生怕仁憲皇后印象不好,誰知仁憲皇后聽了一笑“多睡會好,小姑娘還在長身體那,哀家去看看。”
仁憲皇后說着就輕手輕腳地走進門去看,賀蘭棋雲睡覺極其安穩,她長得本就好看,睡覺的時候習慣性地側着身子,烏黑的頭髮調皮地鑽進衣領,睫毛很長仿若兩把小扇子一扇一扇的,紅潤地嘴脣一呼一吸的極爲勻稱,靡顏膩理,遺視綿些。許是一夜好眠此時的賀蘭棋雲看起來格外誘人,讓人恨不得揣進口袋裡憐惜着。
仁憲皇后看得心軟軟的,和旁邊的楚嬤嬤低語“這丫頭睡覺真好看,哀家怎麼就沒有賀蘭夫人的好福氣那。”
楚嬤嬤低笑“娘娘怎麼沒有好福氣,這麼好看地姑娘可不就是您的兒媳婦。”
“就是”這話仁憲皇后聽了高興“洛塵可算做了件讓我高興的事情,這麼好的兒媳婦可不能跑了。”
身後跟進來的四月面面相覷,仁憲皇后您老人家怎麼光明正大地談論“兒媳婦”,問過我家主子意見沒有?問過我們意見沒有?
細微的說話聲將棋雲從淺眠中擾醒,嚐嚐地睫毛微微顫動,似乎不悅地皺皺眉,憐人可愛至極。仁憲皇后連忙虛了聲“丫頭快醒了~”
“唔~舞月這是那裡?”賀蘭棋雲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看見陌生的環境習慣性地喚了聲舞月。隨即看見牀前的一羣人,立即清醒“仁憲皇后娘娘!”
賀蘭棋雲明亮地大眼裡的驚異在仁憲皇后看來極爲動人,心被俘獲地軟軟地,如賀蘭夫人一般地溫柔笑容令初醒的棋雲有些慌神“丫頭醒了嗎?早晨看見哀家不高興嗎?”
說話間,四月已經端着洗漱用具上前服侍,舞月在棋雲耳邊解釋“主子昨天太累便睡在了朝華宮,這裡是側殿景宸軒。”
太累?棋雲慢慢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看着眼前的仁憲皇后臉微微紅了,她竟然在他懷中睡着了,怎麼說仁憲皇后也知道了。
“仁憲皇后娘娘~”棋雲羞愧至極,有什麼比和心上人親密還被心上人母親看見的還窘迫的。
仁憲皇后知道小姑娘臉面薄,很體貼地暫時離開“哀家先出去,等着你用早膳。”
仁憲皇后走後,四月自然許多,一邊服侍着棋雲穿衣洗漱一邊追問“主子,安國親王真的就是鉞戟公子嗎?五小仙人難道只是四個?”
棋雲板起臉孔佯作怫然“還不快些,難道真的讓仁憲皇后等我不成!”四月揣摩着棋雲是不是真的來氣了,不敢再問。
棋雲洗漱整理好便去主殿尋找仁憲皇后,恰好仁憲皇后剛剛換下禮佛地素衣換上宮裝,看見賀蘭棋雲進來,笑着招手“雲兒來了啊,快進來。”
許是仁憲皇后眼中太過溫柔,賀蘭棋雲竟想起了遠在蘇城的賀蘭夫人。賀蘭棋雲笑着走近仁憲皇后,伸手親自幫仁憲皇后撫平衣領上的褶皺,細心體貼至極。
“還是女兒家心細”仁憲皇后挽起賀蘭棋雲的手一同坐在桌前,心裡因爲她這一個小舉動暖暖的。
賀蘭棋雲看着慈愛的仁憲皇后,腦海中卻浮現出賀蘭夫人的音容相貌,有些傷感“以前在家時,雲兒每次給孃親撫衣角,孃親都很歡喜。”
“想家了吧”仁憲皇后憐惜“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兒女比什麼都重要啊。”
“恩”棋雲點點頭,牽強一笑“轉眼離開家已經三月,還重未這麼久沒見過父母弟妹。”雖然她並非賀蘭家親生,但無可否認與賀蘭家的情深意重,在她心裡她們就是親生父母。
看見棋雲眼中的一抹落寞,仁憲皇后撫慰地拍拍她是手背,突然開口“雲兒把哀家當成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