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瀾見秦陽一再堅持,不再說什麼,唯獨青兒悶悶不樂,最後還是和千瀾一起隨着羅西上了飛龍,巨大的飛龍騰空而起,帶起劇烈的罡風,吹的地面上的秦陽晃動不已,秦陽看着飛龍上羅西陰損的笑臉,一聲暗罵:“去你娘滴!”
秦陽目送着飛龍飛遠,整頓心情,身邊留下了兩匹白馬,秦陽乘坐一騎,牽着另一匹回到官道上,向來路奔馳。
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驛站,秦陽以低廉的價格將白馬賣給了一隊客商,繼續奔行在通往落崖城的官道上。
翌日傍晚,官道盡頭出現了落崖城巨大的輪廓,秦陽進入道旁密林之內。秦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去而復返,九霄城有洛赫的探子,這落崖城也一定有何蒙的屬下,他迴天玥林,萬一暴露了行蹤,被天冥谷高手發現,以他一人之力,必死無疑。
秦陽牽着白馬穿行在山林之中,披荊斬棘,偶爾遇上的低階魔獸或野獸都被他一掌擊殺,做了腹中餐,又是兩日過去,秦陽終於穿過了這片山林,一身白衣早被樹枝掛的破爛不堪,臉上也沾滿污穢,穿過山林,就是廣褒的平原地帶,直連天玥林,秦陽唯恐單騎一人會被鷹騎發現,只好流連在山林外圍。
等了良久,終於大道之上一隊人影出現,看方向正是前往天玥林內參加祭神大典的勢力,秦陽待隊伍走後,催動白馬跟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樣即使被空中的鷹騎發現,也只會被誤認爲是這隻隊伍中的某人掉了隊而已。
這隻隊伍都是一身紫衣裝扮,坐騎也是清一色的白馬,秦陽混在其中,乍一看上去,根本不會引起別人懷疑。整隻隊伍曉行夜宿。轉眼又是三天過去,終於來到了九霄城,秦陽緊跟着這列隊伍混入了城內,上次秦陽來九霄城只在城主府過了一夜,認識他的人極少,如今他隨着人流入城,而且刻意做了裝扮,倒是無人發現,秦陽本想一直尾隨這支隊伍進入天玥林,哪成想這羣人直奔九霄城的城主府,秦陽只好作罷,獨自住進了一家客棧。
經過幾日的趕路,早已人困馬乏,算算時日,離天冥谷的祭神大典只有七天時間,秦陽着急趕路,守在城門旁希望有別的隊伍經過此地,可是一直都沒有出現,秦陽花去一日時間觀察,原來所有到此的人都徑直去了城主府,想來是準備一起進天玥林了。
秦陽氣惱的躺在客棧的牀上,早知如此,不如繞過九霄城,獨自一人冒險前去,現在被困城中,上次來時,通往天玥林的城門有何維英把守,現在貿然行事,說不好正撞着此人,恐怕難逃一劫。
輾轉反側,秦陽心中焦急,怎麼也睡不踏實,索性起牀出了客棧。
圓月皎潔,秦陽漫無目標的晃盪在大街上,雖然天已擦黑,這九霄城內依然繁華如白日,往來行人穿梭不已,街道兩旁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秦陽行到一家燒餅鋪前,想起這一日都沒有吃東西,腹中一陣飢餓。
“老闆,來兩個燒餅!”秦陽衝正在忙碌着的燒餅鋪老闆道!
“客觀稍等,馬上就好!”燒餅鋪老闆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手中熟練地趕着麪皮,對秦陽和煦的道!
秦陽掏出芥子袋,忙着找錢,幾日前賣掉了青兒的坐騎,所有錢都被秦陽盡數丟進了芥子袋內!“老闆,多少錢?”
“呵,客觀新來的吧,給你便宜點,一個銅幣!”店老闆顯然心情不錯,擦了擦手中麪粉,撿起兩張剛攤好的燒餅遞向秦陽。
秦陽笑着接過麪餅,遞上一枚銀幣,這是他最小的貨幣了。“老闆,不用找了,向您打聽個事!”
“哦!客觀請講!”
“不知您可曾聽說過有改變容貌的東西?我要出城,進帝都歷練,急需要此物!”
店老闆正翻着口袋給秦陽找錢,看來他不是什麼貪婪之人,見秦陽問起,放下手中活計,玩味的看着秦陽:“客觀難道有仇人?”
“算是有吧,爲了今後行走方便,先有個防備。”
“呵!改變容貌之物,可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接觸到的!我這沒有客觀想要之物,對不住了!”
秦陽只好作罷,也覺得自己問的稀奇,找一個燒餅鋪老闆打聽這種事,明擺着不會有結果,狠狠的咬了口燒餅,嘴嚼着繼續遊蕩在大街上。
秦陽悶頭啃着燒餅,準備回客棧,忽然撞在了一人身上,那人被秦陽撞着,一聲嬌呼着摔倒在地,秦陽連忙伸手去扶,嘴裡塞滿了燒餅,含糊的連聲說對不起,不想燒餅噴了出來,反倒弄了那人一身。
這時,秦陽纔看清,被自己撞倒得是一個女子,現在滿臉之上都是秦陽吐得燒餅渣滓,好不狼狽,秦陽摻住少女,忙用衣袖去擦拭少女臉上的食物殘渣。
秦陽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沾滿灰塵,少女被秦陽扶起,正想離開,不想秦陽伸出骯髒的衣袖要幫她擦拭,連忙閃到一旁,始終一言不發,若不是被撞倒時的那一聲嬌呼,秦陽還當她是啞巴。
秦陽見少女躲開,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少女看了眼秦陽,依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撇下秦陽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秦陽目送着少女遠去,埋頭繼續啃起燒餅。
忽然,秦陽想起了什麼,伸手入懷,嘴中停止了嘴嚼,眼睛瞪圓:“靠!芥子袋沒了!”秦陽扔下手中的燒餅,拔腿就向少女離去的方向追去。
大街上,人潮涌動,此時哪有半點少女的影子,秦陽只能盲目的在街上轉悠,芥子袋內不僅有着乾尊劍和天權劍,青兒的儲金卡都一併在內,現在丟失了這些,秦陽連死的心都有了。
秦陽盲目的四處尋找,依然無果,再度回到了燒餅鋪旁。燒餅鋪老闆見秦陽一臉愁容的去而復返,放下手中忙着的事,笑着道:“客觀怎麼了?”
秦陽哪有心情搭理,拿起一個燒餅填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