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存下來的神丹,蔡紫雲也並沒有交給自己的子嗣,而是讓人封進了他的陵墓之。而唯一的線索,是一封埋藏在秦陵的詔書。
那一份詔書述說了蔡紫雲與秦皇之間的一切,雖然沒有跟秦皇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的接過了秦皇施捨給他的玉璽,但是蔡紫雲卻是懂得了秦皇的內心。
他太寂寞了,雖然坐擁天下,但他唯一的摯愛,卻是選擇了跟他們的孩子一起老死。
是的,秦皇也曾經有過孩子,只不過長生丹只有兩顆,他只想與摯愛分享,所以忽視了女兒的感受。所以他們的女兒選擇了背叛。
那是一場更爲秘密的政變,好像是剛剛發芽的小草猛遇了一場大火,還沒來得及生長便被秦皇無情的碾壓了。
事後,秦皇的愛人將想要將自己的神丹讓給女兒,秦皇自然不肯,甚至要殺死自己的女兒,於是乎,他的愛人便一氣之下,捨棄了神丹還有這一身的榮華寵愛,離開了京都。
母親情願不要長生也要讓自己長生,秦皇的女兒終於是醒悟了,滿心的愧疚的她,自然也不願意再面對自己那個冷酷無的父親,所以同樣選擇了離開。
可惜啊!秦皇雖然智慧過人,但當時終究還是太過年輕,太過氣盛,所以一怒之下,自己一個人服下了神丹。
而也因此,他與摯愛再見之時,雙方已然是雲泥之別。
秦皇的愛人至死也不肯服下神丹,讓秦皇悲痛無,而更令他痛苦的,還是他的女兒。當他懊悔不已的將僅剩下的那顆神丹交給女兒的時候,他原本那個心心念念都是長生的女兒突然發出了一聲諷刺的嗤笑,然後將它垃圾一樣的隨手扔在了地。
那顆滾圓神秘的不老神丹這樣一路滾着,一直滾到了秦皇的腳下,但他卻再也沒有看它一眼,而是愣愣的望向了自己倔強的女兒。
秦皇這才發現,原來與那一粒凡人夢寐以求的神丹起來,自己的女兒纔是他最寶貴的珍寶。但可惜,當他爲了這一顆丹將要殺死她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她。
這其實是一個選擇的問題,如果當時他直接將這顆丹藥送給自己的女兒,或許事情不會落到了這個地步了。
雖然長生的依舊只是一人,但對於他們一家來說,卻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最爲和滿的結局。
當然,這也要怪那神丹,爲什麼不是一顆,又爲什麼不是三顆,偏偏只有兩顆?這不是造化弄人是什麼?
在宣揚了一番開國老祖的事蹟以及秦皇的偉大之後,永泰大帝便開始說起了自己追尋神丹的事情了。他破開了老祖的墓穴,但那時,裡面已經沒有了神丹的影子,所以他懷疑老祖可能並不想要他們得到神丹,所以將之又轉移到了別處。這事應該是發生在老祖死後,至於說是何人轉移,那也不得而知,或許是跟他一樣的帝王,或許只是老祖當年的一些個老奴。
不過,他到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線索,因爲拿走神丹的人再次留下了線索,而所指,正是傳說的秦皇陵墓!
按照永泰大帝所言,秦皇陵墓他是找到了的,但他卻言道那不是凡人所能進入的領域,所以希望以後自己的後人在條件充裕之後再去尋找它的蹤跡。
爲了保住神丹的秘密,蔡家對於秦皇陵的所在可謂是諱莫如深,每一代,知道他的存在跟位置的,都只能有一人!
目前存在的蔡家人,唯有蔡浩跟蔡民進,是最有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但慕容嫣然也不好直接去問蔡浩,擔心打草驚蛇,所以才設計讓他求到了秦政的頭,好將此事主動交代出來。
至於說蔡浩究竟知不知道秦皇陵的位置,慕容嫣然也不確定,但她有直覺,蔡浩跟李翎羽肯定是掌控了什麼東西的,不然,他們姐弟也不會有這種野心了,而且李翎羽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也存在很多的疑點。
一直以來,李翎羽都說要復仇,但這仇怨因何而來,慕容天澤以及白靈敬卻都不曾提過,而這,也是整件事最可疑的地方。
只不過,這些事情,秦政卻實在是懶得去理會。
因爲算那顆神丹是真的,但卻也只有一顆而已,得來之後給誰服用?難道要讓他們秦家再次演秦皇的悲劇?
“看着好詳細啊!沒準是真的呢!”
拾起那一策玉簡,一衆女人看過之後,白語嫣便緩緩的道。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你們不考慮保質期的問題的麼?哪怕是一瓶酒,埋一千年也都成土了,那丹又不是玉石金銀,如何保證千年不腐?而若它真的千年不壞,這樣的東西你們確定消化得了?也不怕拉肚子!”
翻了個白眼,對於這一幫女人的好心,秦政是真的無話可說了。他只一看永泰大帝的這一份簡錄便已經知道這其實是一個笑話。
歷史已經在時光碾碎成泥,他一面之言,根本沒有半點可信度。特別是在這個封建愚昧的年代,或許一件原本簡單無的事情,都可能被當成神蹟。反正,這種無稽之談他是不會相信的。
“那可不一定!你不也一樣穿越了過來嗎?沒準那神丹真的既能防腐又入口即化呢?你不是說這個宇宙有很多事情都還無法解釋麼?也許,這是其之一。”
嚴詩茵頓時掩着脣跟秦政擡起了槓,而她這一句打趣,也頓時讓整個大殿內的氛圍緩和了許多。
“那隨便你們好了!反正這玩意算是真的,我也是不敢吃的,你們誰想要自己去弄好了,反正不要來煩我是!”
嚴詩茵這話其實也有着一定的道理,秦政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因何穿越而來,所以對於很多未知力量,也表示了相當程度的理解。
“我纔不吃呢!到時候你老了,我又有那方面的需求怎麼辦?難道靠你的手嗎?”
撫媚一笑,嚴詩茵俏紅着臉,極爲放蕩的說道。
她這話頓時讓衆女也都是俏臉一紅,紛紛笑罵起了她,而秦政,則是陡然淫心大起,邪笑着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她:“那本公子今日先將你喂個飽!讓你十幾年下不了牀!”
“得了吧!回頭別閃了老腰……呀!你來真的啊!”
“廢話!本公子都亮兵器,小娘子你覺得我像良民麼?”
“我終於是知道你爲什麼要用女人來當言官了!你們幾個,也不知羞,還看?都給我出去,記得不要亂寫。”
看着秦政將嚴詩茵撲倒在地,正要作惡,慕容嫣然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當下便招呼着賈心她們走向了大殿之外,而與此同時,也是叫住了那幾個還要觀摩的言官。
“亂寫肯定是不會的!王交代過了,一定要照實寫,所以公主放心,臣女保證會一字不差。”
幾個言官頓時俏紅着臉吐了吐香舌,然後便模棱兩可的說着,逃出了大殿。
“讓他們寫吧!他的荒唐事情,也不止這一出了。多一筆也無所謂。”
看着她們嬉皮笑臉的離去,白雨霽無奈的安慰了慕容嫣然一句。而她們的大度,也是讓扶伶流蘇相當的震撼。
按照她的理解,歷史向來都是勝利者所書寫,所以她們現在看到的歷史,大部分都是經過修飾跟僞造了的歷史。但眼下秦政,卻似乎是要以實際編史,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這——這樣真的可以麼?”
她不由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阿政說過,一個連歷史都不敢承認的國都,是不能夠長久的。想要進步,人必須先發現自己的錯誤,而歷史,正是給後世鑑照的最好對象。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不管他現在做的是對也好,錯也好,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可以告訴後來的人,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這,也是歷史最大的意義。”
輕輕一笑,白雨霽滿臉愛慕的說道。
在衆女,她對於秦政的愛慕算是最濃的一個了。
“他倒是好氣魄,難道能夠成現在的偉業。不過我聽靜雪姐姐說,他曾經答應過慕容詩跟白風魂,一旦他們統一了其他地區,他便會放棄現在的所有安心的去他們手下當一個名臣,這是真的麼?”
點了點頭,扶伶流蘇不禁有些感慨了起來,而隨後,她則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從不撒謊,所以他答應了的事情,肯定是要落實的。只不過……他也從不吃虧,大哥跟白風魂想要白白吃下他這一塊現成的蛋糕,怕是並不容易!”
提及自己的大哥還有白家的白風魂,慕容嫣然嗤笑了一聲道。
“不錯!風魂雖然自小聰明,但缺點也很明顯,那是太過自負自私。他跟父親一樣,從來不知道與人分享,所以他們總是孤立無援。我不知道他們能夠走多遠,但現在看來,他們離滅亡已經不遠了。”
白雨霏也是深深的一嘆道。
知道慕容詩跟白風魂一個是慕容嫣然的大哥,一個是白語嫣的幼弟,扶伶流蘇臉色不禁有些怪異了起來:“他們的事情我也聽靜雪姐姐說過。可是,看着他們暗地裡互相算計,互相謀殺,這真的沒有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