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橋地之牆

我從夢中驚醒,看着窗外,天已經亮了;於是我推醒了山姆,叫他起牀,不久金莓就準備好了早餐,吃完之後湯姆·龐巴迪帶着我們離開了那裡,往北下了斜坡,在河邊準備了一艘小船,山姆有些怕水,但還是上了船,柳條河並不好走,但是這難不了湯姆·龐巴迪,他一個人克服重重困難,終於我們到了雄鹿地的南部圍牆,跨過了烈酒河,前面是一個半截的石塔,巴寇伯裡的標記。

湯姆把船停在渡口,然後帶着我們上了岸:“好了,小夥子們。現在你們已經到達夏爾了,如果你們往南就可以到達農夫麥高特的家,往北則是去史塔克,無論你們去哪裡?湯姆和金莓都祝你們好運啦!”

我心裡還有一些疑惑,那就是很久以前神行客說過的老林子的神秘力量,還有湯姆·龐巴迪的能力,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他總是快快樂樂,無憂無慮,但是絲毫不會掩飾他的實力,他會不會就是擁有抑制古墓崗邪惡擴散的神秘力量?人們說的恐怖老林子又該怎麼解釋?這些問題我都很想知道,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他。

湯姆·龐巴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說道:“好啦,孩子們,你們現在走的每一步路都會充滿傳奇的色彩,也許以後你會明白,如果對於我你們有什麼疑惑的話,還不如開開心心的探索新的世界,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

於是我們和他告別了,他蹦蹦跳跳的上了船,看着他遠去,我才問山姆現在去哪裡?

“夏爾一帶最有名的蘑菇就是麥高特種的了,不過他家有條惡狗,我們還是不去招惹了;你想不想去布羅肯洞?希爾瓦,那是我的家鄉。”

“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時間?我們已經在湯姆·龐巴迪的家停留了兩個月,雖然我很喜歡那裡。”

“也耽誤不了幾天的,從布羅肯洞到霍比屯比這兒過去還要近,並且要去巴金斯家,也必須越過小河到達山丘呢!”

我笑了笑:“那麼我們過去吧,山姆,下次我也要邀請你去我家。”

“嗯!”山姆答應道,然後他帶路往北邊走,夏爾對他來說很熟悉;穿過褐色的土地,越過巴寇伯裡的沼澤地,我們下午的時候到了史塔克,這個不算小的村子南邊竟然有着一個酒館,我和山姆在裡面吃了午餐(山姆說這是霍比特人一天的第四頓餐點),然後又繼續往北趕路。

“從史塔克到河對岸的羊皮渡口,還要走很長一段路,但我們要是上到了小河的斷牆上,就能夠節省三分之二的時間。”

“那一定不好走吧?”我質疑道。

“當然不好走了。”山姆理所當然的回答:“不說斷牆被溼滑的苔蘚覆蓋,它離地還有六七尺高呢!如果不小心跌下來,至少要休息半個月。”

“我會一些止血的技能,而且六七尺不算太高,我們從斷牆上過河吧!”

“嗯,好的,這樣我們可以在天黑之前到達羊皮渡口了。”山姆說,接着他帶着我繼續朝北去,走了一哩左右我們聽到了涓涓水聲,一個兩人高的斷牆攔腰截住河水,只有幾個口子有水通過,河岸有幾塊斷牆橫躺着,如果攀巖上去還是可以的。

“這就是斷牆了,希爾瓦,能夠上去嗎?”山姆停下來問道。

“試一試就知道了。”我把杖別在背後,然後踩上一塊斷牆,雙手攀住高牆,使力一蹬,又借力往上爬了一階,最後雙手一前一後扒住牆面,後腿使力上了去;慶幸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下雨,不然溼滑的苔蘚一定會阻礙我們的計劃的。

“山姆,你也上來吧!”我衝他揮了揮手。山姆仰着頭看我,忽然說:“希爾瓦,我可能上不去了,我…”他不再說下去,我忽然也明白了,這座牆對於霍比特人來說來說確實有點高了。我想了想對他說:“我用杖拉你上來吧,不過你得先爬上來一點才行。”

“我試一試吧!”山姆爬上了第一塊斷牆上,然後試圖攀爬跨河的斷牆,看着他笨拙的樣子,我忍住了笑,然後把杖伸下去:“你抓緊了,我拉你上來。”山姆一隻手抓住了杖,往下拉了拉,然後搖了搖頭:“我害怕!我還是走其它路吧!”

“別害怕!你抓緊了,我拉你上來。”我安慰道。

山姆還是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於是跳了下來。“這樣吧,你踩着我的肩膀,我馱你上去。”

“這樣不太好吧?”山姆說:“我怕……”

“沒什麼好怕的,來吧!”我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扶着牆蹲在地上。山姆終於踩在了我的背上,只是一瞬間我明白了他怕什麼?我忍着沉重的肩膀,站了起來,山姆費了一些時間才上了斷牆,我在下面揉了揉肩膀,然後也上去了。

“謝謝你,希爾瓦。”山姆感激的說道。

“不用客氣了,我們過去吧!”山姆走在前面,幾個缺口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跳了過去,但是最後一個時他掉了下去,落在了過水的斷牆上,我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沒有事。”山姆擺了擺手說,然後捧起一捧水朝我潑了過來。我連喊:“喂!不要這樣!”

可是我的警告他完全無視,反而潑的更兇了,就連幽靈十三都飛跑了。最後他累了才罷手,他說道:“希爾瓦,這水可冰涼了,你也下來泡泡腳吧!”

“算了,我可不是霍比特人,腳上不穿鞋子。”

我越過了山姆頭頂,在前面的河對岸跳到地上,山姆沿着牆邊趟着水過來,然後我們沿着河邊朝西走,這一帶有許多的斷牆殘骸,走了幾十米,我建議山姆去斷橋那裡看看。

“這些牆我們稱爲大橋地之牆,據說是當年防禦入侵的白狼的,這裡也叫大橋地。是夏爾有名的荒蕪之地。”山姆說。

我們進入了一個比較大的斷牆殘骸,赫然發現一個箱子,古褐色的油漆已經斑駁,上面還有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

“小心點,這裡據說還有狼羣出沒呢!”山姆小聲的告誡我。

我點了點頭,謹慎的走了過去,剛靠近箱子就發現了有什麼東西在附近,我拿出杖提防着,突然一頭褐色的大狼從斷牆背後向我撲來,我舉起杖擋開了它的攻勢,山姆立刻拿出琴撥弄琴絃,褐色大狼嚎叫了一聲,兩隻小的黃狼也從後面出來,向山姆撲去,山姆又彈了兩聲,遠遠的把黃狼引走了,我拿出一個火球扔向褐狼,它敏捷的閃到一邊,但屁股還是被燒着了,褐狼在地上打了個滾,火就滅了,不過我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一連幾道聖印與火光,褐狼身上被我弄的面目全非,它憤怒了,不顧一切的撲向我,想要噬咬我,我呼喚幽靈十三前來幫助,在火焰與烏鴉的協作下,褐狼尾巴上的毛已經燒光了,不久山姆也跑了回來,他用琉梳琴彈出鏗鏘刺耳的樂曲,我用杖狠狠地打向它的腦袋,褐狼一個轉身,杖打折了它的右腿,褐狼一瘸一拐的往東邊跑了。

“山姆,別在追了,它活不了多久的。”我喊住了山姆:“它一定是當年入侵夏爾白狼的後代,一千多年來連它的體毛也變了。”

“那我們去看一看那個箱子吧!”山姆說。

我們把箱子往外面挪了挪,我用杖的底部狠狠地鑿開了鎖,山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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