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芝晴本來是極其無聊的,在見到夏沐雪之後總算是開心了點,不過現在又只能沉浸在濃濃的離別的惆悵之中了。
唉!沐雪到底是要去哪裡呢?她此行可能順利?忘了問她有沒有人和她一起,多少也好有個照應啊,最好還能有個前輩指點她什麼的。自己真是粗心,該打!不過看她能送得出自己這種非比尋常的絕密武器,應該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吧,只是天外有天,也不好說啊,一個未知的世界裡肯定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這雖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可終究還是會擔心的。但願蒼天保佑,沐雪能平安順利纔好。薛芝晴本是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她還能不信嗎?還有媽媽,爲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一點也不驚訝呢?還有她和那位青衫大叔又是什麼關係?她今天一早出去又是去做什麼呢?去了哪裡啊?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還有緣渡、何洛晨他們究竟是誰?到底是什麼身份?一個個疑問涌上心頭,薛芝晴只覺得煩悶不已。不過她最想知道的還是何洛晨到底是誰,他是不是就是她夢中的那個白衣少年?
“唉······你到底是誰?”薛芝晴輕嘆一聲,喃喃自語。
“想什麼呢?”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轉瞬間已到了眼前。
“你怎麼來了?”薛芝晴顯然有點驚訝,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想到誰誰便來了。剛纔是夏沐雪,現在又是何洛晨。早知道自己今天的想法這麼靈驗,就應該提前去買張彩票了,說不準還能中大獎呢。薛芝晴那個懊悔呀!
“怎的?不歡迎?”何洛晨挑眉。
“沒有。”薛芝晴輕輕地搖了搖頭。“正無聊着呢。”
聞言,何洛晨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就知道你這會在家無聊,特地來陪你解悶來了。”
聽何洛晨如此說,薛芝晴不禁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你這丫頭!”何洛晨又連敲了兩下她的腦袋。“爺都翹課來了,你說真的假的?”聲音裡是濃濃的委屈和受傷。“唉!某些人吶······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說完又似痛心又似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又用一雙幽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某無良女看,嘴巴一抽一抽的,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噗!”看着他那故意僞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薛芝晴忍不住笑了出來,接着便毫不猶豫的把魔掌伸向了那張白嫩白嫩的臉龐,輕輕揉捏了一番。該死的!一個大男生居然保養的比她還好,怎麼都下不去重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呢?”薛芝晴輕笑着出聲。
何洛晨的臉卻是一瞬間黑了下去。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自己好心好意的來陪她解悶,她就是這麼對他的嗎?還有,自己的身份如此高貴,何時被人這般輕薄過?何洛晨怒!喝道:“誰允許你對本少動手動腳的?”
“呃······”薛芝晴瞬間石化。不就摸了一下下他的臉蛋嗎?至於這麼兇嗎?脾氣也太暴了吧?不過他發火的樣子真的好威風,好帥唉!偷偷又瞥了一眼何洛晨那陰沉的臉色——好吧,她承認,看他發火的樣子還是有點小怕怕的。
“呃,那個······你真的是特意來陪我的嗎?”薛芝晴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怕死地又問了一遍。她真的好期待能有個人陪她唉,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唉。
“薛芝晴!不要挑戰本少爺的耐性!”何洛晨強忍着纔沒有暴走地吼道。這個死女人也太沒良心了吧?自己好心好意來陪她,居然還慘遭懷疑。
看着他那即將暴怒的樣子,薛芝晴毫不猶豫地賞了他一記白眼。剛剛是誰在那扮可憐討賞委屈的跟個什麼似的,一轉臉就原形畢露了吧。不對,是還沒轉臉就原形畢露了。他剛剛可是一直盯着她說話來着,真的是一下臉都沒轉哦,她發誓她看得很清楚,他真的一下臉都沒轉。薛芝晴看着何洛晨呆呆地想着。
看薛芝晴呆呆地望着他,何洛晨卻不知薛芝晴的那些花花腸子,只道是剛剛自己發怒嚇到了她,不由地又開始惱自己太兇,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況且自古孩子便有貪玩的天性,她只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自己剛剛也許真的是有些過了,何洛晨忍不住在心裡暗暗自責起來。這麼想着聲音不由地柔了幾分:“對不起啊,我剛剛不是故意兇你的。還有我確實是特意來陪你的,因爲我如此的好心卻遭你懷疑,心裡自然鬱悶,一不留神就說了重話了。”
聽着何洛晨耐心地解釋,再看他那一臉誠懇的樣子,薛芝晴不由得又是一陣驚奇。這人變臉也忒快了吧,跟翻書似的。不對,應該是翻書都沒這麼快!簡直是快得直追光速啊!心裡又是一番糾結,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才比較貼切呢?那速度真是快啊!不由得又是一陣默默的感慨。所以何洛晨等了好一會,看到的仍是呆愣之態的薛芝晴,心裡不由得開始着急了,這丫頭,不會是真的被他嚇傻了吧?不過這也太脆弱了吧?要不要這麼脆弱啊!
“喂!薛芝晴!回神了!”何洛晨也沒什麼好招,只好把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薛芝晴,看得到嗎?”
“廢話!”薛芝晴一把將他的手打開。“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見!”
“呼······”何洛晨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沒傻掉。“我今天確實是專程來陪你的。”看着某個沒良心的終於回過神來了,何洛晨怕她剛纔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然而收到的卻是薛芝晴的滿腹狐疑和細細打量。何洛晨那個鬱悶啊!
“爲什麼?”薛芝晴顯然不信。
“不爲什麼,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何洛晨說得很是自然,彷彿他們倆已經親密到了某種程度似的。
“鬼才信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薛芝晴最討厭不誠實的人。
然而她這次卻是真的冤枉了人家何洛晨同學,人家說得可都是真心話。就像那天晚上一想到她,他還穿着白色的“夜行衣”呢,就不顧形象的匆匆趕來了。其實也就是一睡衣,黑天半夜的穿出來也不損害什麼形象。再說了就算損害,要是他不想也沒人看得到。
看着薛芝晴一臉的不信,何洛晨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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