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爸在監獄裡自殺,我媽跳樓的時候,我就註定變成冷血的陸傑銘,一生揹着復仇的走下去,這條路註定是用鮮血鋪就的。-79-979小說,
被姨夫領回家的時候,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我不是去悲傷,哭泣,我在想怎麼報仇。
姨夫姨母沒有孩子,他們視我如己出,甚至繼承姨夫一手創立的陸氏集團,他們對我恩重如山,這份恩情,我無以爲報。所以後來?若在陸家受到姨母刁難的時候,我無法完全站在?若這邊。
我陸傑銘這一生很多‘女’人,可真正的,卻只有?若一個,楊柳兒跟了我八年,蘇穎跟了我七年,她們不過是我復仇的棋子,?若曾也是,可後來,我不忍了,這也是爲什麼我多次推開她的原因。
若那個倔強的丫頭,一直以爲我不知道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哪裡,可我怎麼會不知道,跟蘇穎訂婚第二天,我急忙趕回公司,目光朝車窗外隨意瞥了一眼,當時她靠在路邊的樹上,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目光呆然的看着四周,那雙眸子,像是見慣了人情冷暖,明明很茫然,卻一點不慌張,眉頭輕輕皺着,心裡好似在盤算什麼。
我陸傑銘不是什麼善人,卻鬼使神差的讓司機將車子靠着停下來,並扔了一千塊錢給她,第一眼。我並沒有想過以後還會有什麼‘交’集,也沒想過會將她算計在我復仇的計劃裡,只是單純的,難得的發一次善心吧。
但命運使然,在ktv遇見時,她就註定了成爲我的棋子,楊少鈞就算再隱姓埋名。可對楊家,沒人比我更瞭解了,那次在大廳看着楊少鈞被擡出去,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他,這樣,順理成章的,我將?若開始劃入我的計劃中,?認楊柳兒的一切行爲,將她漸漸往風塵的路上引。
事情按着我設計好的方向發展,楊柳兒一直只以爲?若會像是那些‘女’人一樣,成爲生意上的‘交’易手段,直到我將?若從夜場裡帶出來,放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楊柳兒曾問我,是不是愛上?若了。
當時我是冷笑,怎麼可能,從決定復仇那天,就沒了愛這個東西,我隨口回答她說,只是因爲?若跟楊少鈞的關係,所以我才放在身邊。
這解釋有多牽強,我不知道,也沒多想,但不可否認,我漸漸的喜歡看她板着臉,倔強的跟我鬥嘴的抓狂的樣子,覺得很可愛。也想就那樣寵她下去,可我也怕,正如楊少鈞怕他那些事被?若知道後會怎樣,我同樣也怕?若知道我從開始也在算計她,會怎麼樣。
以她的暴脾氣,真會拎刀砍我吧。
復仇路上拒絕兒‘女’情長,所以我對她的要求只是人在我‘牀’上就行,其它隨便她怎麼玩,可我一邊這樣要求她,另一邊又想要她的愛,想要佔據她的心,但我又拒絕付出
。
我記得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時,得到的是她的冷笑,不屑的冷嗤,當時我心裡說不出的堵,但嘴上卻不肯承認,反而自信滿滿的認爲她一定會將心放在我身上。
她被蘇穎帶走那天,我接到江夏打來的電話時,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害怕失去,只是那時我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心。
不過幸好,趕的及時,但聽到她懷孕的消息,我是又驚又喜,那是我第一次做父親,可她出口第一句就是不要孩子,我知道她心裡的害怕,我明明清楚她不要的原因。她還沒從與楊少鈞的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而她又只是我的情‘婦’,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是‘私’生子,可我還是忍不住發火,直接將她帶回公寓,不可否認,我想用一個孩子來綁架她。
後來她想通了,但我知道她心裡的那些想法,也從孩子的那一刻開始,我心裡有了想給她名分的念頭,和她組織一個家,幻想一家三口的日子。
若有了孩子,我知道蘇穎跟楊柳兒知道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蘇穎容易擺平,可楊柳兒,她是我培植起來的棋子,她的頭腦與手段,我清楚得很,所以爲了孩子的安全,我開始着手安排,最後甚至將周‘玉’派給?若。但孩子還是沒能保住,當我聽到這消息時,我立即趕了回去,卻終究無濟於事,看着?若因爲失去孩子癲狂的樣子,甚至離開公寓,回到出租房。我當時恨不得殺了孫穎跟楊柳兒,可爲了我的復仇,我沒有,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我不可能在這裡栽倒,楊柳兒是我最重要的棋子,不能毀掉。
因爲孩子。?若離開我半年,我每天都會去出租房外守着,只是她從來不知道。
其實我陸傑銘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什麼破例不破例,在她面前,我從來沒原則,第二個孩子的時候,更讓我下定了給她名分的念頭,我一邊對付楊家,也開始騰出手來對付蘇家,我知道憑蘇穎對我的心意,若不是蘇家倒,蘇家跟陸家又是世‘交’,我不可能跟蘇穎離婚。
爲了保住第二個孩子,我買通了醫生,將?若肚子裡的男孩變成‘女’孩,誰都知道陸家想要一個男孩,‘女’孩是一點不稀罕的,這樣,?若正好搬出陸家,也不用受姨母姨夫的刁難,更不用我時時刻刻擔心蘇穎會對她下手。
我漸漸冷落?若,她也以爲我是因爲她懷的是‘女’孩,不是男孩,我才嫌棄了,看着她對我質控失望的樣子,我很想告訴她,無論男孩‘女’孩,只要是跟她的孩子。我陸傑銘都愛,拿命去愛,可是我不能,?若的‘性’子我知道,就像一團火,若讓她知道我的心意,她會很高興。同時,更危險。
一切塵埃錄的之後,有句話叫紙包不住火,當週‘玉’打電話給我說楊柳兒找了?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沒敢立刻趕過去解釋,因爲沒用。那些確實是我做的,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蘇穎離婚,拿離婚證回去,這是她心裡一直想要的,我幻想着用一本離婚證,換的她所有原諒
。將那些一筆帶過,可是我沒想到會適得其反,將她推的更遠。
我知道她被楊少鈞帶走後,也沒有立即去找她回來,江夏因爲聯繫不上?若,與蕭凌一起來了公寓,當時江夏問我要?若。罵我冷血無情,一邊罵,又一邊讓我去把?若找回來,蕭凌也勸我,去找她回來,我木訥的坐在‘牀’邊,手裡拿着她離開時留下的紙條,她讓我放過楊少鈞,那個傻瓜,一直都還不知道楊少鈞對她做的那些事,還一邊向我求情。
若的預產期我一直記得,後來我想通了,這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於是就去了香港,在醫院裡遇上楊少鈞,我們在樓梯口針鋒相對,我們都沒有意料到我們極力隱藏的那些秘密,會在同時傳入她的耳朵,令她崩潰。
楊少鈞一直以爲我不敢將孩子真正的死因告訴?若是因爲他手裡也有我的把柄,這點顧忌或許會有,但不全是,更多的,我是不想看?若知道真相後崩潰的樣子,別看她外表堅強,其實真的很脆弱,就是一隻紙老虎,可愛倔強的紙老虎。
她生下孩子後。我跟楊少鈞都沒臉去見她,但我一直在醫院,看着她聽話的休息,看着她坐在輪椅上對着我們的兒子一會笑一會哭,當時我很想走出去,將她擁在懷裡,將我們的孩子擁在懷裡。但我知道,她此刻誰都不想見,她需要的是時間,所以我給了她半年時間。
我用半年的時間將公司一切事務都安排好,打算用自己一生去贖罪,直到她原諒,可?若終究是?若。她的心不是空的,也不是死的,她就是口是心非,像我一樣,心口不一。
若答應我求婚的時候,我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復仇成功之後我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後來我才明白,我一生的使命不是復仇,而是寵她,讓她笑,肆無忌憚的活。
若雖然答應了我的求婚,可是沒有馬上跟我回北城,最後還是江夏跟蕭凌這兩口子給力,生了一個‘女’孩,?若急着見自己未來兒媳‘婦’,在接到江夏電話的第二天,就跟我回了北城。
若說楊少鈞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見對的人,註定一聲嘆息,那我很慶幸,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