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挨下她,笑吟吟的問她:“唉,什麼照片吶,那麼緊張。”
她回過頭吐下舌頭:“纔不告訴你,你進去,你進去坐着看電視。我飯做好了叫你,老實點。”
我一個瀟灑的轉身:“切,不看就不看。”然後又把頭轉回來,很猥瑣的說:“真的不讓看阿?”
她放下手上的鍋鏟,兩手一起把我給推出去,嘴裡唸唸有詞:“你出去,出去~你看着我炒菜我不習慣。”
我被她推到門口就自己走了,不自覺覺得好笑,不過越是不給看我就越是想看,人就是這樣的動物。
好奇心驅使我想探出個究竟。可是畢竟圖樣,我並沒有制定任何的計劃。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下手。
看着電視,腦子裡全部都是問號,廚房不一會兒就沒動靜了,我輕聲問:“做好了。?”
她沒應聲,我正準備進去看看,她端着菜就出來了。還飄着縷縷香菸。
兩個菜,一個番茄炒蛋,當然了,另外一個不是你們所想的蛋炒番茄,是魚香肉絲。
連飯也幫我打好了,我真心是覺得享受了。她不吃,只看着我吃,我強行要求之下她吃了幾口。然後看着我吃。
被人看着吃飯的感覺怪怪的,我也沒多少食慾。吃完飯她又去洗的碗,這頓飯簡直是蹭得值了。
雖然沒吃多少,不過還是得承認雅沫的手藝確實挺不錯的。味道剛剛好。
我跟她一起進廚房去,尋思着多少幫點忙,不然感覺自己太不能行事了。
她正把鍋碗放洗碗槽裡面,我眼睛餘光瞅到剛纔那個她藏起來的照片放在一旁,
我趁她轉過背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拿起來一看,震驚了。照片裡面是喝醉酒的我。
看背景,是在賓館。冥思苦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呢?
她轉過頭忽然大叫一聲,然後一把把照片奪回去,衝我喊:“哎呀!都叫你不要看了!你這人怎麼這樣阿~”
就在她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靠,這不是我那次喝醉了跟她一個房間的那間賓館麼!
我一下頓悟過來了,淒涼的嘶吼:“不是吧!芹雅沫,這你從哪兒來的阿!太囧了吧!”
說着伸手要去搶,她轉怒爲樂,嘻笑着不給我,還說:“哈哈,就不給你,誰讓你偷看的。”
我停下爭強的動作,好聲好氣的跟她說:“唉,芹雅沫,你這也太不給我留面子了吧,那麼囧的照片你留着幹什麼呀。”
她還是雙手護着照片。笑眯眯的說:“要你管阿?我就留着,我就覺得這照片好看,管得着嗎?”
我看來軟的不行,趁她不注意又撒手去搶,結果她很注意防範,我沒能得手。
她身子一躲,我整個人就栽過去個大跟斗,差點摔着。
她故意把照片舉着在天上晃,還給我做鬼臉,我回過神來又衝過去搶。她往客廳裡面躲。我跟着跑過去。
她跑到客廳的茶几邊上,我跟着跑過去,她就跟我對着,她在茶几對面,我在茶几這邊。
我往左跑她也往左跑,往右跑她也往右跑,就是大家小時候經常玩的那種類似於“捉貓”的遊戲。
後來我徐晃一招,她沒來得及躲,一下就被我給逮到了,只不過姿勢有些怪異。
茶几邊上是沙發,我因爲捉她的時候有些着急,沒顧得了那麼多,是把她直接給撲倒的。
所以就成了她被我壓在身下的那種狀態,身下一片柔軟。我清楚的看到雅沫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我略微擡起頭,咫尺之距,四目相接,我甚至能看清楚她眸子裡的清澈。
我看得有些出神,忘記了動彈,好一會兒她才把頭偏向一旁,我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
我搶過照片,其實根本不算搶,因爲我把她撲倒後,她就沒有抵抗了,相當於是直接拿的。
趕忙起身,她也沒剛纔那麼活躍了,坐起來理理衣服,我抓耳撓腮,有些尷尬。
我拉長着臉跟雅沫說對不起,雅沫笑笑搖搖頭說沒關係的。我又沒話說了。
我又看幾眼照片,照片裡的我衣衫不整,臉色緋紅,表情扭曲。
我想轉移話題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笑着問雅沫:“唉,怎麼會想起要給我拍這麼囧的照片呢?”
雅沫也笑了,她把照片拿過去說:“我覺得一點都不囧阿,挺好玩的。那時候就想着拍個照片以後看看你以前什麼德行。”
我白她一眼:“那剛纔你爲什麼還跟我搶,不給我看吶。”她爭辯道:“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我望着她,輕聲問她:“那你覺得我現在生氣嗎?”她甩甩頭:“不知道。”
我語氣很溫柔的說:“你把我也想得太小氣了吧。”她聽了光顧着笑,沒搭話。
然後我沒話找話,我小心翼翼的說:“剛纔沒弄疼你吧。”她很大方的說:“真的沒事兒,我沒那麼小氣啦。”
我這才放寬心,電話響了,雅沫直直的望着我,我摸出來一點,看了下,是以藍髮來的短信,沒看內容。又放回去。
雅沫問我什麼短信,我說沒什麼,劉銘讓我明天記得把他的早飯一起買了。
雅沫睜着大大的眼睛,噢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我都佩服我自己,撒起謊來面不改死心不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擁有這項技能的。
我裝模作樣看了下四周,然後起身準備走了,雅沫也跟着站起來,低着頭說:“走啦?”
我笑笑:“阿,蹭吃蹭喝,怪不好意思的,下回我請你唱歌。”
她聲音有些小聲:“恩,挺久沒聽你唱歌了。”站着一動不動。
我邁出步子,她在身後小聲說一句:“不再玩會兒嗎?”
我回過頭笑笑:“阿,不玩了,挺晚了。”繼續邁出步子。
她喊道:“我送你吧。”語氣有些焦急。
我答應了下來,然後等她回去把廚房收拾乾淨。剛纔搶照片沒來得及收拾。
她去廚房了,照片留在茶几上,我再次拿在手裡面。看着自己那副落魄的樣。想想真的不值當。
不過我還是沒搞清楚雅沫留照片的意圖,要留好歹也留個帥點的吧。
不一會收拾完了我們出門,天氣微微有些涼意,走了大概兩百米的樣子我就讓雅沫回去了。
雅沫有些不想,還想再走走,我覺得送太遠的話待會兒她一個女孩子回來我又不太放心。
最後的決定是她屈服,被我強制遣返回家,我看她走了,轉身的時候她喊我一聲。
下意識的回過頭,她一下撲過來把我給抱住,我愣了下神,隨即也回以擁抱,拍拍她:“好啦,回去了。”
她這才鬆開,然後我目送她回小區。這才安安心心的走。
走在路上,回想起剛纔在她家裡面發生的事兒感覺有些好笑。手機又響了。
拿出來看,以藍兩條信息未讀短信:蘇城,明天我悄悄溜出來。
未讀短信:你在幹什麼,不回我。
我立馬回覆:你可千萬別用跳的,你的腳已經傷不起了。剛纔在填報表,沒注意信息。
走着走着,短信回過來:纔不信呢,說!是不是和別的女人約會呢!
這短信嚇得我左顧右盼,心想不是吧,你是在我身上安了什麼竊聽器嗎?
回過去:冤枉阿,對了,你怎麼溜出來呢?
她回過來一個笑臉,後面寫着:趁他們睡着了溜出來。不過挺晚的,我不想影響你第二天的工作,不過我又很想你。
我回過去:哪兒的話,明天什麼時候,我去接你。
她回:看情況吧,好了,我爸他待會兒又得給我做思想工作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快入冬了,衣服拉緊了些,路上人很少,我腳感覺有些凍,招車回家。
一路上思緒紛飛,我在想應該跟雅沫適當的保持點距離了,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她過分關心。
那樣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以藍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
畫面的另一邊雅沫回到家,打開門,感覺眼裡面還能看到我剛纔圍着茶几跟她打鬧的場景。
拿起桌子上的照片,回到臥室,雙手舉着照片,反覆看照片,看着看着不自覺笑了。
然後把照片往胸口摟住,閉上眼睛,就這樣入眠。
我回到窩,迅速洗澡睡覺,看着天花板,不禁回想起這一年發生的變化。
一切都好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我才認識雅沫,以藍,我跟承紫才分手。
生活好像一下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猝不及防。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準備迎接接下來新的生活,蚊子已經在弄招聘啓事了,我期待着接下來的生活。
吃過早飯後我調侃蚊子:“上回你小子是真醉了還是裝醉故意想占人家徐梅便宜阿?”
他嘴巴還吃着灌湯包,連忙說:“唉,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們兩那麼能喝,再說了,我有那麼猥瑣嗎?”
我跟劉銘異口同聲:“有!”蚊子聽着一不注意,湯汁直接從嘴巴飆了出去。惹得我們笑得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