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跟小胖子的交談

?好死賴活熬到下班,那種心情就好像上學的時候期待放學一樣。終於等到了小胖子的電話,我們約好了見面地點我就趕赴過去,一路上都在醞釀要怎麼來跟他說這個話題。路上我還給楊姐發了條短信過去,可是沒有收到回覆,我發的內容:姐姐,有什麼心事不用瞞着我的,我們是姐弟。

見到小胖子的第一眼我就莫名感到心酸,他大概是知道了我要跟他說些不好的事,我看得出他神情很疲憊,見面先是相互調侃,然後我們當是散步一樣,邊走邊聊天。沒有目的地。

走了好一段路了,最近發生的事兒能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小胖子終於問我:“蘇城阿,你不是要跟我說什麼事兒的麼。”小胖子真的問我的時候我反倒顯得有些膽怯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真的不想說。小胖子看我不說話,加重語氣:“嗯?什麼事?”

我偏過頭看看他,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嘴巴一開一合,終究還是說了:“那個,你跟楊姐最近……你們吵架啦?”小胖子一臉茫然:“沒有阿?怎麼了?”我一咬牙,管他的還是說吧,定定的看着小胖子,我說:“楊姐讓我告訴你,不要再給她打電話了。”小胖子正想說什麼,被我打住,我接着說:“不過你聽我說完,既然你說你們倆個沒有吵架,那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楊姐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小胖子低頭嘆氣:“嗯,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小胖子壞笑:“不就是怕我因此放棄嗎,也太沒把我當回事了。”我一片疑雲,問他:“因此放棄?什麼意思?”

小胖子看我一眼,表情頗爲凝重的說:“以前也有人喜歡過你們楊姐吧?”本來這些私人問題我是從來不會告訴別人的,但是我對小胖子是很信任的,我說:“嗯,有過,怎麼了?問這個幹什麼?”小胖子繼續問:“沒有人是堂堂正正的跟楊姐在一起的吧?”

我有點遲疑,不知道這個問題該不該回答,小胖子看着我,微笑着說:“沒事兒,說吧。”我回答他:“嗯,沒有,楊姐也很少叫出來跟我們一起玩。”小胖子恢復以往憨厚的笑容:“她是覺得我會因爲某些事情而放棄她。其實之前幾次打電話,我都能猜到了,只是她一直沒有明說,我一直裝傻。”

我聽到這兒突然覺得小胖子最近肯定自己一個人忍了很多,我怯怯的問他:“其實我大概也能知道是什麼事,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他還是一貫的笑容,跟我說:“你先說說你大概知道的事兒是什麼事兒。”我下意識抿了下嘴巴,心情不由得有些緊迫,我不想說,可是我老早就知道會出現這個問題,這個人。楊姐的男人,唐偉西。我小聲說:“飛飛哥,你知道楊姐是混社會的吧。”小胖子似乎知道了我要說的話,很安靜的點頭,不打斷我,反倒是更讓我增加了許多緊迫感。我不想再像這樣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的說,我打算一股腦全給倒出來,來得乾脆些。

我深呼吸一口,接着說:“你們當初決定要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你們包括我就應該知道以後的路不好走。對於楊姐的無可奈何,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去理解,只是我當初撮合你們,是真切的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我太瞭解我姐姐了,我知道她那樣的人什麼時候表現出來的性情是真實的,包括一個真切的眼神,包括一句看似不經意的玩笑話,包括一個決定。”小胖子聽到了好像有些觸動了,眼神閃爍,我接着說:“從你們之前剛認識,到後來楊姐幫你忙,到後來你讓我約楊姐唱歌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楊姐不是一個浪蕩輕浮的人,她雖然不拘小節,但是並不代表她心思不細膩。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楊姐是真的喜歡你。”小胖子聽我說完,收起凝重的表情,舒口氣,好像是憋了好久,他說:“她小看我了,看樣子,你好像也是。”

我聽了這句話,剛纔沉重的心理負擔瞬間全無,我問於文飛:“那你說你能猜到,你猜到什麼了?”

小胖子把着我肩膀,邊走邊跟我說:“我猜得倒沒你想那麼複雜,我就覺得,是她對我不信任,她覺得我跟以前喜歡過她的人一樣,說放棄就放棄了,她只是害怕而已,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我全身抖擻,扭頭問他:“那你的意思是說,楊姐是在試探你咯?”說完這句話我馬上覺得不對勁了,楊姐昨天晚上的異樣是我幾乎沒有見到過的,如果只是試探的話,不可能會是那樣的反應的。我的疑問沒有問出口,小胖子回答我:“也不全是,其中肯定是遇到一些麻煩事了,而且我覺得,這個事兒應該不好解決。”

我索性一鼓作氣,把我所知道的,我所擔憂的全部都告訴小胖子,我跟他說:“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存在有唐偉西這麼一個人。”小胖子還是把着我,微笑的模樣跟我說:“繼續說吧。”我接着說:“怎麼跟你說呢,我跟他也不熟,可能你會覺得有些詫異,可是事實上我真的很少跟他見面,在我知道的範疇內,連楊姐都不常跟他見面,屬於那種,就是……怎麼來跟你說呢。”小胖子看我吞吞吐吐的輕拍我後背,他說:“沒事兒,說吧。”我嚥下口水,懶得管了,直接說:“楊姐是跟着他混的,楊姐能有現在的生活,也都歸功於他,但是現在他們幾乎沒什麼聯繫,知道是他刻意疏遠還是怎麼的,總之我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沒什麼感情的。”

小胖子鬆開把着我肩膀的手,遞根菸給我:“蘇城,你有什麼想法就明說吧。”抽着煙我感覺好點了,我跟他說:“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楊姐的過去。”小胖子長長的吐口煙霧,笑着跟我說:“這纔是你要跟我說的重點吧?”我點頭,他說:“我沒說錯吧,你跟楊洋一樣,不相信我。”

我心裡其實有準備,我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接受這樣的背景的,但是我同時又很害怕,楊姐自我跟她認識以來,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上心過。你們都沒有見過她脆弱的一面,你們不知道她有過怎樣的經歷,她缺乏的,正是某些人所氾濫的,比如真情。我很怕她這次真的會倒下。

我很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問他:“你怎麼想的。”小胖子把煙丟掉,還是以往那副憨憨的表情,在他說出那句讓我崇敬的話的時候,我覺得他彷彿是天底下最帥的人,他說:“我喜歡楊洋,我不介意她的過去,我也不怕將來會發生什麼。就這麼簡單的一個事兒,何必被你們兩姐弟搞得這麼複雜?”

氣氛一下子從剛纔的沉悶,壓抑,轉變爲舒暢,我笑着打他一拳:“我之前怎麼會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現在你說了不就行了。”小胖子拍拍我,接着說:“光我有信心還是不行阿,你得多去跟你姐姐談談,你去說的話,某些話她可能不會相信,或者說是不會相信是我說的,如果可以的話,你跟她說,讓她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跟她見面的機會。

我很爽快的答應了,然後跟小胖子說了我剩下的擔憂,我跟他說:“唐偉西我見過,一般他在的場合,接觸的人都是些大人物,你真的不怕嗎?”小胖子笑着說:“有什麼好怕的?我在這兒又無牽無掛的,最大的牽掛就是你們楊姐。當然了,還有你們這羣兄弟姐妹,如果楊洋願意的話,我辭掉工作跟她換個地兒又未嘗不可?只是有些捨不得你們這羣兄弟姐妹而已嘛。”

我知道他這有些開玩笑的意味,但是我想,如果真的發生某些我們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的話,說不定就真的變成現實了。

我問他:“你真的不怕?”

小胖子很篤定的告訴我:“恩,真的不怕”

我高興得傻笑,小胖子接着說:“說實話,我最怕的,反而是楊洋。”我不得其解,問他:“你怕楊姐什麼?”小胖子說:“就像你剛纔說的,以前喜歡過楊姐的,從來都沒有過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我覺得對於女人來說,這是很讓人覺得失落的事情,尤其是像楊洋這樣的看似彪悍,實則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我怕楊洋對我沒信心,我怕她會臨陣脫逃。”

我喜笑顏開:“你認識楊姐這麼短時間,怎麼好像跟我一樣瞭解楊姐似的呢?”他跟着我一起笑:“因爲都是真心。”

那天我們還聊了很多話題,我把小胖子當成知心哥哥,我跟他說以前我做的那些傻事,跟他聊我跟楊姐從認識到熟知再到交心,跟他說好多好多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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