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住院,方暮陽和琬秋對奶奶的態度一向不好。奶奶現在一把年紀了,現在就懶出院都沒人家人來接,哎!好在奶奶現在腦袋有些糊塗,不然奶奶要是正常人一樣清醒,心裡該有多難過……”袁惟倫神情一變,隨即臉上涌出一抹憂傷,感慨萬千的把琬老太太說的能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去不就行了嘛!”琬茹的眉頭一擰,袁惟倫真是臭不要臉,竟然和她玩起了苦情牌。
不過他出了的這一招,她不接也得接。
她確實不能讓琬老太太晚景淒涼,無依無靠的。
琬茹手上事情處理差不多,便和袁惟倫一起去醫院接琬老太太出院了。
琬老太太看到他們兩個一塊兒過來,別提有多開心了。一聽說馬上就可以回家,更是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出院手續很快就辦完了,因爲有提前和醫院打過招呼,沒過一會兒琬老太太出院要帶的東西都被準備好了
琬茹和袁惟倫說,出院手續辦理好了,她自己送奶奶回家就可以了,結果袁惟倫不知道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硬是要跟着她一同陪琬老太太回琬家。
回到家後,琬家一個人都沒有,琬茹和張媽在家裡煮了點東西,不知不覺都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袁惟倫準備帶着琬茹回別墅。
“惟倫,我今晚就留在琬家陪奶奶,你自己先回去吧!”琬茹不願和他一起回去。
袁惟倫的臉色沉了沉,琬茹這是準備和他分居?
兩個人說話間,胡夏從公司回到家裡,一看是琬茹回來了,非常的開心,馬上就迎了上來,“琬茹,好久沒見了,最近這段時間還好嗎?”
博音出了問題,琬博雄躺在醫院,方暮陽可琬秋也要輪流去照顧琬博雄,所以公司的事情就全部都落在了胡夏的身上,每天他都忙的焦頭爛額。
“我很好,胡夏哥,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了,謝謝你今天把奶奶接回家。”
“沒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倒是我要感謝你,扛起了琬家的擔子。”琬茹和他客氣道。
“琬茹,這麼說話你就見外了。對了,你的房間我每天都會讓阿姨打掃,你隨時都可以回來住。”胡夏對袁惟倫本來就看不慣,剛好剛剛進門的時候聽到琬茹說今晚想要留在這裡,他更是求之不得。
“嗯,謝謝!”
“大舅子還真是貼心呢,我老婆都從琬家嫁出去那麼久了。房間還給保留着,琬茹既然很久沒有在孃家住了,那今晚就在住在這裡吧!”
琬茹感到驚訝,沒想到袁惟倫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惟倫,那你……”
“我沒在琬家留宿過,今晚我就陪我老婆大人在這裡休息一晚吧!”袁惟倫的笑容裡閃過一絲狡黠,說着便朝二樓的方向看了看,“琬茹我記得你的房間好像是二樓樓梯口的右邊的第二間,還記得當時結婚就是從那個房間把你抱出來的。”
說完,袁惟倫便徑直上了二樓,直接進入了琬茹出嫁前的所住的房間。
琬茹不回家,好辦,那他就陪着她一起留宿琬家。
“……”琬茹徹底無語了。
袁惟倫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賴了?
琬茹見袁惟倫不自覺的進了她的房間,她便在樓下和張媽聊天,都是一些關於如何照顧琬老太太的事情,他們談論了很久很久。最後張媽終於忍不住的催她到,“大小姐,姑爺已經在房間等了你好久了,老夫人這裡有我照顧呢,你就趕快上去休息吧!”
琬家人並不知道現在的她和袁惟倫關係已經鬧僵了,相反,在他們看來,袁惟倫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婿。雖然給博音集團注資中間有些小插曲鬧了些不愉快,但是很快袁惟倫還是把資金提供給了博音集團。尤其是對照顧琬老太太這件事情,這些天他天天都去看琬老太太,給琬老太太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爲,簡直比親孫子還要親,不管是誰看見了都忍不住給他好評。
琬茹也不好和他們細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
既然袁惟倫把他們兩個人表現的十分恩愛,她就不能拆臺,畢竟這是在琬家。方暮陽今晚去醫院陪護琬博雄了,不過琬秋會回來,胡夏也回來了。她如果不和袁惟倫住在一個房間,假如落到琬秋那裡,難免又生事端。
袁惟倫一定是想,如果回到別墅,她一定會跑到客房睡。但如果再琬茹家,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和他同處一室,所有他纔沒有一絲猶豫,果斷的答應住下來。
琬茹在樓下磨蹭了好久纔回到房間,她的房間確實和以前的時候一樣。窗簾還是淡藍色的,傢俱還是歐式風格的,什麼都沒變。方暮陽之所以沒動她的房間,一大半都因爲看再袁惟倫的面子上,有袁惟倫在,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份,畢竟琬家萬一遇到什麼事情還得找她們幫忙。
袁惟倫的腰間繫着一個粉色浴巾,溼漉漉的頭髮,緊緻而已結實的胸肌,充滿了雄性魅力,他剛從浴室走出來。
琬茹蹙着柳葉眉,眸子盯着袁惟倫系在腰間的浴巾。這個男人竟然用了她的浴巾,雖然她不在家住的這段時間裡,張媽交代消毒處理過,可是被袁惟倫這麼圍着,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今天是不是有些累了?我洗好了,你也趕緊去洗洗睡覺吧。”袁惟倫語氣平淡,就像是普通人家的丈夫一樣,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
什麼?洗洗睡覺?房間了只有一張牀,難不成我今晚還要和你睡覺不成?
琬茹沒有按照袁惟倫所說的去浴室裡洗澡,而是從櫃子裡翻出一牀被子,和牀空調被。鋪在飄窗上,沒要幾分鐘一個建議的牀就完成了。
袁惟倫沉着某在看着琬茹鋪牀的一系列動作,不悅的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真的要和他分牀誰?
“袁總,您那麼明察秋毫難道看不出來我在幹什麼嗎?我在鋪牀!”
“牀這麼大,你還要和我分開睡?你確定要睡飄窗?”袁惟倫眉頭一緊,生氣的說到。
不和你分牀睡,難道還要我和你一起睡?琬茹站起身,從牀上拿了一隻枕頭人在鋪好的簡易的牀上,拍了拍手,好了有了枕頭就可以睡人了。
琬茹笑盈盈的回頭說道,“誰說是我要睡飄窗的?這個是我的房間,牀也是我的牀,睡飄窗的人當然是你了。”
“我不要,我今晚就睡這個大牀!”袁惟倫冷哼一聲,二話不說一屁股做到牀上。
袁惟倫一米八幾的大個,人高馬大的如果和她硬來肯定是不可能的。琬茹白了他一眼,然後坐在飄窗上,“好吧,我就讓讓你,今天晚上我就睡這裡吧!”
“琬茹,你真的非要這樣嗎?我們是夫妻,你不要這樣我這個做老公的會不忍心的。”袁惟倫走到琬茹的身邊,投射出一個無比委屈的眼神,不是道是從誰那裡聽說過,大部分的女人都經不住男人無辜的眼神,更何況袁惟倫這樣的顏值隨便拉到哪裡一算是一等一的大帥哥了。
既然和琬茹硬來不贏那就來軟的。
既然都同住一室了,怎麼能不同睡一牀呢?那豈不是對他的能力有很大的懷疑嗎!
琬茹見袁惟倫逐漸向她靠近,隨即閃開,冷着臉道,“袁惟倫,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離我遠點!”
“琬茹……”袁惟倫就當琬茹是再和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往琬茹這邊撲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琬茹有些生氣,隨即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往袁惟倫身上砸了過去。
沒當就要抓到琬茹的時候,琬茹就巧妙的避開了,房間裡的書和一些小擺件也被玩她扔的七七八八了。
袁惟倫玩兒的起勁,而琬茹卻真的生氣了。
幾個回合下來,琬茹有從桌子拿了一個小玩意兒,這次她索性不躲了。
袁惟倫感到欣喜,隨即就像餓狼一樣撲了過來,琬茹往後退一步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袁惟倫,不要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可以和袁惟倫共住一室,也可以在外人面前假裝和她恩愛有加,可是和他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卻不能像以前一樣和坦然的和他在一起,更不可能和他同睡在一張牀上。
有誰的傷口可以不用縫合而自愈,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賭注,卻還要如同飛蛾一般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她琬茹不是這樣的人!
曾經她向他放下防備,敞開心房,甚至以爲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遇道的能有共度一生的人,那時候的她就像是眼睛被矇住了一樣。
袁惟倫的帥氣的臉上隨即出現了裂痕,琬茹厭惡她,抗拒她,爲了不讓他接近她,她已經臉剪刀都拿出來了。
袁惟倫心裡滿是苦澀,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他臉擡不起頭。他強扯出一個笑容,他妥協了,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你放下剪刀,你睡牀上,我來睡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