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聽到袁惟倫說這話的時候身體一愣,心裡閃過一陣絞痛如果沒有後來的那麼多事情,估計現在她的孩子已經在她的肚子裡踢她了。
她可以假裝不在意,但不能不在意,她一直都很在意。
是啊,每個女人天生骨子裡面帶着母愛,每個女孩子天生就對孩子有好感,可當時的打掉孩子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琬茹竟然發現自己這麼的介懷。
她向他徵詢孩子去留的時候,袁惟倫正陪着孔君瑤做婦科檢查。而她做完手術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袁惟倫正抱着孔君瑤堂而皇之的在她的面前秀恩愛。
“袁惟倫,你很想要個孩子?”琬茹柔聲的問道。
“是的。”
“那當時你陪孔君瑤做檢查之後,她爲什麼一直都沒懷上?”
袁惟倫的身子瞬間一僵,原本火辣辣的溫度瞬間冷凝了下來。
這些事情就像是兩個人眼睛裡飛進去的沙子一樣,時不時地膈着他們,生疼生疼的。
靜謐的天空很容易讓人動情,也更加容易讓人很理智很清醒。
“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想辦法和張小霞溝通,就先睡吧。”琬茹再出轉了個身頭也轉了過去不再看袁惟倫一眼。
是不是她太在乎過去了,可是袁惟倫只要給她一個解釋,她一定會接受的。只是爲什麼袁惟倫連一個解釋都不給她?她既然都問了他卻不說,這讓她如何放下心中的芥蒂?
第二天一大早,袁惟倫和琬茹兩個人早早的就起牀了。
袁惟倫有個一個優點就是,無論兩個人前天地晚上鬧的有多麼的僵,道了第二天起來他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除了沒有真正的佔有琬茹,平時能佔她便宜的時候,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琬茹從屋子裡幫張小霞拿前一天染的布匹晾曬的時候,袁惟倫跟在她的身後不聲不響的,冷不丁的拍了琬茹的翹臀一下,“老婆通知的屁股真是翹,摸着真有手感。”
琬茹白了他一眼。
琬茹彎下腰的撿東西的時候,袁惟倫又默不作聲的站子她的神榜,伸出上臂從後面環抱琬茹,手掌不知不覺得握在琬茹的胸口,“呀,還挺緊緻的嘛!好像又大了一些,一定是我平時按摩的功勞。”
“……”琬茹無言。
她一瞪袁惟倫,袁惟倫就盯着她看一會兒,然後收回他的手,而後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自己找事情做去了。
琬茹都有些開始懷疑,袁惟倫這貨跟着她來到這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專程過來吃她豆腐的嗎?還沒完沒了了,真的是煩死啦!
張小霞提着一個小菜籃從山上採了些野菜野山菌之類的回來,見到琬茹和袁惟倫兩個人在打情罵俏的時候,便衝着他們笑了笑,而後轉身進入了廚房。
張小霞做飯的時候,小天明在柴火堆的地方肚子玩耍着。
沒過多久廚房的煙充上面就飄起嫋嫋的炊煙。
翠綠的山間,打着一個石頭堆砌的房子,一對璧人在門前打情罵俏,這樣的情景簡直美極了。
“袁惟倫,你喜歡這裡嗎?你覺得這兒好嘛?”琬茹坐在板凳上,一邊摘着菜一邊問道。
這樣的生活正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好。”袁惟倫一邊遊戲一邊回答。
琬茹瞟了他一眼,按照他這樣玩遊戲,他手機裡的電量還能有多說,從昨天早晨道現在?如果她不提醒他,就讓他這麼一個勁的玩,等電被他玩沒了,估計他就消停了。
“我是說,如果以後我住在山裡,你會不會來?”琬茹有些有意無意的試探性的問道。
“呃……”
“算了,還是我自己一個人來吧。你就留在大城市裡好好的做你的袁大少爺,袁大總裁吧!”見袁惟倫態度遲疑,琬茹早就知道,他這樣的人怎麼能耐得住寂寞呢?
“噓!”袁惟倫耳朵豎起了,瞬間警惕了起來。
“怎麼了?”琬茹連忙起身問道。
“好像是有什麼聲音。”袁惟倫皺着眉毛,接着仔細聽到,“好像有小孩子的哭喊聲,對了張小霞的兒子在哪裡?”
被袁惟倫這麼一提醒,琬茹纔想醒來,剛剛還在屋子邊上玩耍的小天明不見了。
兩個人立馬商量了幾句分頭去找。
當他們走到入山的一條必經的小道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小天明。站在他對立面的的是前天晚上的那隻攔着琬茹路的那條渾身黑不溜秋的大狼狗。
小天明站在路中間,黑狼狗衝着小天明齜牙咧嘴的,小天明被下的嚎啕大哭。
“天明,你站在那裡不要動!”琬茹對着他喊道。
可是孩子被狼狗嚇得哪裡還有心思去聽琬茹在說什麼,只想儘快的逃離這隻破狗,所以見到琬茹和袁惟倫就拔腿向他們跑了過去。
不跑還沒關係,這一跑,那條黑色的狼狗就不讓了,快速的追了上來。
琬茹心裡暗叫不好,前天晚上,她就吃了這條狗的虧,現在看它那虎視眈眈的燕子,明擺着是想要來咬人的。
狗的速度不用說,琬茹以飛快的速度把小天明抱在懷裡。站在一旁的袁惟倫拿着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擋在琬茹的身前。
狼狗最後還是撲了上來,兩隻前腳撲在了袁惟倫的身上,它見它攻擊的對象被被別人個抱着,發了似得衝着袁惟倫的手臂大口無情的咬了下去。
袁惟倫吃痛,瞬間他的衣服上便滲出了鮮血。
琬茹大叫不好。
在廚房裡忙碌這的張小霞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也立馬跑了出來,看到外面的一幕也被嚇得呆掉了。
小天明哭鬧的更加厲害,張小霞從琬茹的手中接過小天明抱在懷來拍着他的後背安慰他。
“惟倫,你還好嗎?”琬茹衝到袁惟倫身邊,看着他胳膊上的鮮血直流嚇的眼淚都出來了。
再一次,袁惟倫是因爲保護她而受傷了。
因爲手臂上有一塊肉被狗給咬了下了,袁惟倫的臉色發白,額頭上綴滿了汗珠。他沒有受傷的另外之手緊緊的握着木棍,“琬茹你讓開,我先把這條惡狗給收拾了再說。”
“啪!”
“啪!”
“砰!”袁惟倫有準又狠的,棍棍都打在那條狼狗的腦袋上,很快狼狗就發出“嗚嗚”的屈服聲。
“惟倫,好了,不打了,我們先回去包紮傷口。”琬茹眼眶裡噙滿了淚水,看着袁惟倫手臂上的傷,心疼的說道。
她就不明白了,袁惟倫的脾氣怎麼是這樣的呢?寧願不管自己的傷口也要先把那條狗給收拾了。雖然睚眥必報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也要分輕重緩急啊,必經那是個畜生,想要收拾它以後不是有的是時間嗎?
袁惟倫又向着那隻隨意攻擊人的惡狗重重的大了幾下,狼狗終於被打暈倒在地了。
張小霞已經抱着小天明從房間裡找出了一些白紗布,琬茹小心翼翼的拿着剪刀剪開袁惟倫的衣袖,傷口暴露在外面,顯得分外的猙獰,鮮血不停的流着。
琬茹一邊幫他包紮這,一邊心痛的哭的都了出來。
“老婆大人,你就不要在難過了。你再這樣哭下去,你老公沒被狗給咬瘋掉,也會被你這樣給整瘋掉。”袁惟倫像是沒事人一樣,眸子冷冷的盯這那隻被他打的即將要嚥氣的狗說道,“等會兒就把這個惡狗給關進狗籠子裡,回頭就把他給煮了。”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琬茹又心疼又好笑的,都什麼時候了,袁惟倫竟然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袁惟倫的傷口被簡單包紮後,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清洗和包紮。被狗咬了之後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去打狂犬疫苗,張小霞抱着小天明,帶着他們走找近路往山外面趕。
小天明依然在張小霞的心中不斷的哭泣,受了驚嚇之後,一路上哭個不停。
張小霞驚魂未定,火速的在山間的小路上奔走。從他們家的地方趕去村裡的衛生室需要走好長的一段路,真可謂是分秒必爭啊。
她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她的心比誰都清爽,如果剛剛不是袁惟倫和琬茹極力的護着她的兒子,那麼現在被狗咬的受傷的人就不是袁惟倫了,而是她可愛的兒子小天明瞭。孩子還那麼小,細皮嫩肉的,如果被狗咬了,那後果簡直是不敢設想,並且小天明還患有心臟病,是萬萬不能收到驚嚇和刺激的。
袁惟倫被琬茹拖着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後,臉色越來越變得慘白,可能是因爲失血過多,他的腳步變得沉重而又緩慢。
“惟倫,你再堅持一下!”琬茹着急又害怕。
袁惟倫的胳膊被咬的血肉模糊,還在留着鮮血,可是他一直堅持着,忍者劇痛還和她說笑逗她開心。如果不是走了這麼長的路,她都不知道他剛剛是忍者怎樣的劇痛硬撐着。
袁惟倫駐足半腰低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衝着琬茹微笑道,“我沒事!剛剛只是想要好好的呼吸下這山裡的清晰空氣。”
琬茹別開臉,頭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掉了下來。
袁惟倫都這樣的 ,還想着安慰她,這樣她心裡更加覺得難過。
“惟倫,等會兒我們就不再回山裡了。等我們從醫務室包紮結束後,我們就立馬回去。”至少天州的醫療條件比這裡要好很多。
“琬茹,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想要做一件事情,那我們一定要做好,必須有頭有尾。”
“你已經爲我做了這麼多了,我不能在拿你的生命開玩笑。”琬茹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