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忍不住給袁惟倫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裡袁惟倫的聲音極其的疲憊和沉重,告訴她說馬上就到了。
的確,袁惟倫很快便回來,換了套衣服接上琬茹後就直接朝慈善晚會的現場趕去。
“惟倫,我可不可以不去了?”車子飛速的奔馳在寬敞的馬路上,琬茹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突突的直跳。
“爲什麼?”袁惟倫笑着問道。
“不知道怎麼地,心裡總是覺得忐忑,有些害怕。”去參加這個晚宴有好有懷。之前她在天鵝湖畔和柳明川一起跳的鋼管舞的照片被流傳出來,引起不小的影響。今天她和袁惟倫過來,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可人嘴兩張皮,紅口白牙的誰知道會從人們的嘴裡說出什麼。
袁惟倫一隻手穩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握住了琬茹的手,“放心,有我在,不用害怕。以後我會多帶你參加這樣的晚會,習慣了就不害怕了。”
琬茹的心更是慌的很,袁惟倫的手一直都溫柔的,可是今天他的手怎麼如此的冰涼,“惟倫,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怎麼手心這麼涼?”
“哦,剛剛有些熱,我剛剛用冷水洗了手。”袁惟倫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抽回他的手,鎮定的說道。
“那就好,手這麼冰,我還以爲你是哪裡不舒服。”
“怎麼可能,我可是百毒不侵之軀。”袁惟倫乾笑了兩聲,問道,“那你現在還緊張嗎?”
“好多了。”琬茹搖了搖頭。
沒想到袁惟倫還是治癒系的男生,就被他那麼摸一摸就覺得自己心裡好受多了,也充滿了能量。
“那就好,參加這樣的晚會,一般你什麼都不用去做,什麼都不用去說。只要拿着紅酒被在着裝深沉就好了。你的姿態擺的越是高找你的人也就越多。記住,不要輕易的和被人袒露你心中的想法,就讓他們去猜,他們越是猜不到就越對你感興趣。其實參加晚宴和商業談判是一個道理……”
袁惟倫一邊開車一邊口若懸河的和琬茹講了很多。
從參加一個宴會到商業談判到如何做生意……琬茹聽得也是十分的仔細,她和袁惟倫在一起那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袁惟倫跟她將這些關於工作上的事情。
“額……惟倫,難道你準備就這個話題一直說到現場嗎?”琬茹捂着嘴笑着問道。今天的袁惟倫感覺好奇怪,好像是要把他畢生總結出來的經驗都要傳授給她似得,就算她再感興趣,可是一時半會的她也學不了那麼多啊。
“也差不多了,馬上就到了。”袁惟倫意識到自己今天好像是有些話多。
很快他們便到了慈善晚會現場。
不過他們到的時候,晚會已經進行到最後一項自助用餐環節。
今晚的宴會來的很多人,琬茹挽着袁惟倫的手優雅的走進現場的時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們兩個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琬茹擡起眸子在現場掃視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熟人。在桌邊站着的是很久沒有見面的琬秋和胡夏,不遠處站着她的婆婆宋秋雨和她的朋友,琬茹的客戶陸嘉嘉。而那邊的一個角落裡好像站着一個帶着口罩的男人,難道柳明川也過來了?
“惟倫哥,嫂子,你們怎麼現在纔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孔君瑤突然從哪裡鑽了出來,端着一杯紅酒笑語嫣然的和袁惟倫、琬茹打着招呼。
袁惟倫橫眉冷對,臉色驟冷,孔君瑤上午不是還在醫院的嗎,怎麼這會兒又跑到這裡來了?
琬茹的眸子瞥了一眼孔君瑤,一個孕婦,穿着斜掛肩的晚禮服,叫上還瞪着一雙足有七八釐米高的裸色高跟鞋,她只是耐不住寂寞還是想要加害於誰的呢?
孔君瑤漫不經心的往琬茹身上一掃,琬茹今天身着藍色晚禮服,看起高貴優雅不失風度,而袁惟倫一件白色的襯衫配上一根藍色的領帶,和琬茹的禮服很是搭配,顯然,他們的服裝是經過精心搭配挑選出來的。
不過,她還是嘀咕了琬茹的能力。才過了多久,袁惟倫竟然就爲她繫上了領帶,並且還是之前他最忌諱的顏色。
袁惟倫伸出手輕輕的攬着琬茹的纖纖細腰,一副紳士的樣子好像是在保護着她似得。
這姿勢在孔君瑤看來實在是膈應,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和嫉妒,道,“惟倫哥,你和嫂子這麼恩愛,如果要是讓嫂子知道……”
孔君瑤悠然自得的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鮮紅的液體微掛在杯壁上,話說到一般還故意的玩味兒的停頓了下,故弄玄虛。
“孔君瑤,你想要說什麼?”袁惟倫的眸子一橫,打斷了孔君瑤的話。
對他來說,孔君瑤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會將他炸個粉碎。
孔君瑤倏的一笑,臉色變了變,隨機轉移話題,“如果嫂子要知道你是這麼的愛她,心裡還不知道要怎麼高興了呢!”
孔君瑤冷眼相對,她沒有舉得孔君瑤能那麼好心的過來和她客套。
“好了,我看我還是不打擾你了。哦,對了惟倫哥,等會你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袁惟倫想要拒接她,可是又擔心孔君瑤一時管不住嘴巴說了不該說的話,最後只能說,“回頭再說!”
孔君瑤對袁惟倫的回答還是感到很滿意的,便轉身離開。
“琬茹,等會我可能有點事,要離開一會,不能陪在你的身邊。到時候不管孔君瑤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她現在被逼急了,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去處理。”袁惟倫在孔君瑤離開之後,擔心孔君瑤在琬茹面前胡說八道,便提前和琬茹打了聲招呼。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琬茹點了點頭,她知道孔君瑤的爲人自然不會着了她的道。
袁惟倫話剛說完沒多久,就有人朝着這邊湊了過來和袁惟倫攀談,沒過一會兒琬茹便落單了。
琬茹按照袁惟倫在來的路上教他的說法,找了一個人少安靜的地方,拿着紅酒杯,緩緩的搖晃這紅酒,裝着高冷。不過她不用裝也是高冷的,她本性就如此。以前她就不習慣出入這樣的場合,現在依然不習慣。不過和以前相比唯一好一些的事,這次她不像往日那般坐如針氈,而是可以坦然的自如的處在人羣之中。
“是袁太太嗎?”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端着一杯紅酒杯走到琬茹面前,和她聊了起來。
琬茹點了點頭笑道,禮貌性的應道,“你好。”
“袁先生去忙了?”
二話不說就詢問袁惟倫的去向,不用多說,他找的是袁惟倫。袁惟倫剛一走進會場就有一大波人想要和他聊聊,他逮不到機會所以只能從琬茹這裡下手了。看這位先生對她的態度很是恭敬,琬茹保持着一副良好的姿態道,“是的。”
“鄙人是中天地產吳達,很高興認識您袁太太。”說這他便想琬茹遞去了一張名片,琬茹客氣的結果名片禮貌的看看。
覺得這個人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原來是吳總,幸會幸會。”
“是這樣,袁太太,鄙人的手中剛好有一塊上好的地皮,剛好聽說袁氏集團下半年有向房地產發展的意向,如果可以的話碼放你幫傳個話,在袁總不是很忙的時候,抽出點時間我請你們吃個飯。”吳達提出邀請。
這個人是搞房地產的,名字也很熟悉。哦,對了!琬茹終於想起來了,上上個月的28號袁惟倫說他和這個叫吳達的人聊了很久,並且還很是投機。“你直接約他就好了,袁氏集團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的。”
“是的,是的,我也聽說袁太太有自己的事業,一般不參與袁氏集團的事情。我這不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和袁先生一起聊天的機會嘛,這次想麻煩您袁太太幫忙牽個線。”吳達臉上略微有些遺憾的神情。
他這麼一說,琬茹倒是感到很意外了,“您之前不是有和我先生聊過嗎?”
“沒有啊?我倒是想呢,不過袁先生可能平時工作實在太忙,一直抽不開時間吶。”
琬茹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不過不動神色的繼續問道,“哦?難道是我記錯了?那我總我想了解下,我們天州是不是還有其他和您名字相同的房地產老闆呢?”
天州不大,手上有地皮的老闆更是屈指可數。這些老闆一般對競爭對手也是知根知底的,就連他們有幾個老婆,有幾個孩子這樣細碎的事情都瞭解的一清二楚。而吳達作爲也是這個行業的老闆,自然對這些事情也是很熟悉的,他篤定的說道,“袁太太,別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是這個問題我敢向你保證,整個天州房地產行業叫吳達的是我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元提提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回頭我會和我先生轉告您的意思的。”琬茹的心底一沉,依然保持一副優雅的姿態和吳達說道。
袁惟倫對她說謊了,那天晚上他根本沒有見這個叫吳達的人,看他卻跟自己說和這個人聊了很久,竟然連電話都不接。
“那真是感謝您呢,袁太太,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吳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