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疑惑,但是直到謝惟安跟着麗蓮回到部落,謝惟安也沒有再看到有什麼猛獸出現在這周圍,這讓謝惟安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回到部落,謝惟安才發現如麗蓮所說的那樣,部落中的別的人也出去採摘椒果與莓刺花了,而現在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見到麗蓮帶着謝惟安回來,大家也就三三兩兩地和他們打招呼。
「嘿,麗蓮,今天的收穫怎麼樣?」其中一個褐色頭髮的姑娘揮着手招呼麗蓮過來。
麗蓮帶着謝惟安走過去,將他們採摘來的果子與花瓣放到地上,答道,「還不錯,現在可不正是採摘椒果與莓刺花的好時機麼,你呢,艾達?」
那個叫做艾達的姑娘指了指地上的收穫,神情有些自豪,「當然也收穫很不錯啦,我可不會輸給你啊!」
麗蓮看着艾達那故意做出來挑釁的調皮樣子,於是笑着嘻嘻哈哈和她打鬧在了一起,「哼哼,下次我可一定會比你多的,你可別得意!」
儘管這話聽起來火藥味挺濃,但是隻要看着兩個姑娘臉上的笑容就會發現她們只不過在互相開玩笑而已,周圍的人也笑着看着這兩個互相鬥嘴的姑娘。
和麗蓮鬧了一會兒之後,艾達注意到了一直在一旁笑着看她們嬉鬧的謝惟安,於是撞了撞麗蓮的肩膀,小聲問道,「你剛剛是和他一起去採摘椒果和莓刺花嗎?」
麗蓮轉頭看了離自己不遠處安靜地擺弄着那些果子與花瓣的謝惟安,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艾達好奇地看了看謝惟安,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好奇,覺得他和我們部落的人都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呀?」麗蓮隨口問道。
艾達仔細看了看謝惟安,小聲對麗蓮說道,「長得和我們部落裡的男人不一樣,那麼白,比最白的朵拉還要白呢,而且看起來也不健壯,他會打獵嗎?聽說他是一個人住的,不打獵的話怎麼養活自己呢?」
麗蓮聽着艾達的問題,想了想答道,「或許他之前在他的部落應該是類似於薩姆那樣的存在吧,而且打不了大的獵物,小獵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聽到麗蓮提及薩姆,艾達有些驚訝,「真的嗎?他也是祭司,是他告訴你的嗎?」
麗蓮聳聳肩,「他可沒有這樣跟我說過,是我自己猜的,」說着麗蓮也將腦袋和艾達的湊在了一起說着悄悄話,「而且,你看,他懂那麼多事情呢,知道新的食物,還會做那個,對,那個門,部落裡一般不都是讓聰慧的人當祭司擔任起與神對話的重任嗎?」
「啊,對,還有門。」經麗蓮這麼一說,艾達也想起來了,「那個想法真的很厲害啊,以後我們就不用怕猛獸來偷襲我們了,看來他真的是祭司呢,」說着艾達又仔細打量了謝惟安一眼,「我覺得他長得比薩姆要好看一些呢,笑起來也很好看。」
聽到艾達這樣說,麗蓮壞笑着撞了艾達一下,「怎麼,我們的艾達動心了?喜歡他?」
「壞姑娘,你說什麼呢!」大概自古以來每個被開這種玩笑的姑娘都是如此害羞的,艾達也不例外,被麗蓮這麼一句話弄得炸了毛,抓着一小把莓刺花花瓣就朝麗蓮身上拋去。
麗蓮見狀又嘻嘻哈哈地和對方鬧在了一起,而在她們不遠處做着事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七七八八的謝惟安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姑娘喲,總是愛八卦。
等到將椒果與莓刺花洗好曬好這件事情就算做完了,大家各自招呼一聲後就四散開來去做別的事情了。
而謝惟安和麗蓮打過招呼後決定回石洞去休息一會兒。
臨要走到德魯的石洞的時候,謝惟安停下了腳步,思考了幾秒鐘後轉身往外面走去——肚子覺得有些脹了,需要放放水。
解決私人問題的地方之前德魯帶謝惟安來過,所以謝惟安也沒有驚動別人就熟門熟路地朝那個地方走去。
注意了四下無人速戰速決後謝惟安一聲輕鬆地轉身準備往回走,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沒來得及等他轉頭看看是什麼情況,一個淡黃色的小傢伙就這麼直愣愣地撲到了謝惟安的腿邊,抱住了就死死不放,嘴裡還發出小小地嗚嗚聲。
謝惟安被這突發狀況嚇出一身冷汗,然後在低頭看向淡黃色毛髮,身上還沾着點點泥漿的小傢伙的時候,謝惟安渾身血液都凍住了,“阿福?!”
小傢伙再次聽到自己主人熟悉的聲音,頓時更加激動了,抱着謝惟安的腿一個勁地蹭,嘴裡的嗚嗚聲也沒停。
這個時候謝惟安反應快了很多,他轉頭四下看看沒有人後一彎腰撈起阿福捏住它的嘴快步走遠了些,確定那些部落的人不會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才低頭看向腦袋往自己懷裡蹭的小傢伙,“你怎麼來了?”說着又轉身四望,“巴頓呢?”
謝惟安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雄壯威武的身影扒開樹叢出現在了謝惟安的面前。
謝惟安看着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朝自己走過來的巴頓,心裡哀嘆一聲,就知道剛剛沒有看花眼,這傢伙真的來了!
謝惟安蹲下將阿福放到地上,看向一旁一直看着阿福的巴頓,開口道,“你們怎麼來了?”
巴頓聽到謝惟安的聲音,擡眼瞥了他一眼,然後上前走到阿福身邊想要把它叼過來,可惜阿福誓死不從,扭着身子又跑到了謝惟安的身邊,立起身子用前爪趴在謝惟安的膝蓋上,一個勁兒地想要謝惟安抱。
謝惟安看着阿福眼裡委屈又渴望的眼神,心裡一陣軟,又重新將阿福抱在懷裡給它順毛。
除了阿福撒嬌地嗚嗚聲,謝惟安沒有開口說話,巴頓也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帶着些不滿地眼神看着窩在謝惟安懷裡的阿福。
其實也不要多久,謝惟安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無非就是阿福屁顛屁顛撿回球之後發現自己不見了,等到回到家,發現自己也不在,又鬧了起來。
不管是巴頓被阿福鬧得沒辦法還是巴頓對阿福言聽計從,就現在的狀況來看接過就是一個,巴頓帶着阿福來找自己了。
這裡謝惟安不得不讚嘆一聲巴頓的嗅覺——真夠靈敏的,可是讚歎完了之後謝惟安又愁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傢伙來找自己了,自己該怎麼辦呢?
帶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別說那些部落中的人會被巴頓嚇破膽,就是阿福一進去那可就變成狗肉鍋了。
謝惟安低頭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多愁還一個勁哈哈地咧着嘴撒嬌的阿福,嘆了口氣,想來想去,又望向巴頓,指了指它們來的方向,輕聲說道,“嘿,巴頓,現在你得帶阿福回去,回到我們的石洞中去,在那裡等我好嗎?我最晚,最晚明天一定回去,可以嗎?”
巴頓還是那樣靜靜地看着謝惟安,這樣看不出表情的樣子讓謝惟安心裡一陣沒底,這巴頓究竟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呢?
突然巴頓眼神銳利起來,越過謝惟安朝他身後望去,謝惟安因爲巴頓的這個動作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跟着巴頓轉頭回望,後面什麼都沒有,這個結果又讓謝惟安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巴頓和阿福被部落中的人發現。
有了這樣一個小插曲,謝惟安心中更加着急,他再次試圖與巴頓溝通,伸手碰了碰巴頓的腦袋,用手指引着它的視線望向它們來的方向,然後一字一句道,“回——去,回到石洞,等我,”說着又指了指阿福,“帶着阿福,回去,懂嗎?”
巴頓順着謝惟安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回腦袋,看着謝惟安,好久才甩了甩尾巴,轉身朝來時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走回來,探過腦袋想要叼起阿福。
見巴頓終於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謝惟安心裡一陣放鬆,對,就該這樣,讓巴頓帶着阿福不聲不響地離開,然後明天自己也回去,然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但是往往事情總是不會那麼順利的,出狀況的是阿福,好不容易見到了從來都沒有和自己分別過的主人,阿福就是扭着身子撒嬌耍賴不遠離開,要不是謝惟安快一步地捏住了阿福的嘴,恐怕整個部落的人都要被它引過來了。
好說歹說,怎麼哄阿福就是不遠從謝惟安身上離開,謝惟安也不敢硬地將它讓巴頓叼走,自己萬一自己一鬆手阿福就叫起來怎麼辦?
這樣的狀況讓謝惟安生生地急出了一身的汗,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着的巴頓忽然朝前走了兩步,湊到阿福跟前,從自己的喉間發出了低聲的呼嚕聲,聽到巴頓發聲,原本還肚皮朝上膩在謝惟安懷裡撒嬌的阿福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腦袋看向巴頓。
巴頓神情不變,依舊喉中發出呼嚕聲,過了一會兒,阿福居然老實了起來,也不掙扎了,就那麼乖乖地待在謝惟安的懷裡不動了。
謝惟安見狀又驚又奇,嘗試着輕輕地鬆開了捏着阿福的嘴巴的手,果然,阿福只是低聲地哼哼了兩聲,然後老實了。
不管巴頓和阿福說了什麼,現在謝惟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輕輕地揉了揉阿福的腦袋,起身將阿福遞給巴頓銜着,然後看着阿福就這麼被咬着後脖頸一晃一晃滿眼不捨地隨着巴頓的腳步逐漸遠離自己的視線。
直到巴頓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謝惟安才收回遠望的眼神,低下頭嘆了一口氣轉身朝部落走去。
剛剛繞過土坡準備回到德魯的石洞的謝惟安在擡頭之後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自己前面的不遠處,族長並着薩姆和他們身後的族人們正用一種敵視而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他們的手中,都緊緊地握着用來捕獵的石器,還未等謝惟安反應過來,手中握着代表着祭司身份的木杖的薩姆張開嘴吐出了一句話,「給我把他抓起來。」
撒狗血前還是要說一聲,這就只是我依照情節需要構想的原始社會,與現實無關,別用歷史來要求我胡謅出來的趣,真的。
也別拿別的同類趣來說我爲什麼不和別人設定一樣,因爲這是我‘設定’出來的,‘只是’我的故事,與別人無關。
再三說明,這幾章狗血而俗套,但是這也是本趣唯一如此狗血的階段,過了這幾章就是平淡溫馨種田生活,基本難有再如此狗血情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虐點了。
如果不喜歡的可以跳着訂閱,我會在章節標註哪章開始不再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