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梳理了一遍大漢的記憶,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原來這名叫西納格的大漢正是老溫叔手下的頭號打手。
論武力值,他也算是黑暗世界排名前百位的一員。
老溫叔其實是來港口這裡挑人的,從衆多被騙來的普通人中挑選符合他眼光的人選。
或許大多數人都比較普通,可總有一些人是不一樣的,他們擁有狼性,擁有不屈服命運的意志,以及對權利,對金錢的野心。
這樣的人如果給他一個平臺,他往往能發揮出不可思議的能力。
西納格雖然不知道老溫叔挑選這些人有什麼用,但是每隔一段時間,老溫叔都會悄悄過來。
在一邊暗暗觀察那些被關押的人,於是總會有那麼一半個幸運或者不幸的人被挑中。
之後的事情就不是西納格能夠知道的了,他只是一個打手,負責保護老溫叔的安全。
誰也沒有想到,羅夫會在這時候殺上來。
原本老溫叔接到教官的報告之後,並沒有在意,可是接着李樹人便放開了那些關押着的人,發動了暴動。
有些措手不及的老溫叔便只好帶人退到了樂巢會所,將這裡作爲據點聯繫那些被打散了教官,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手下的報告,之後又見到了羅夫這種刀槍不入的怪物,於是便打算從地道撤退。
都說狡兔三窟,老溫叔也不例外,樂巢會所自然挖了一條通往港口的秘密地道。
其實,羅夫不知道的是,不管是訓練營那裡還是溶洞那裡,都有着撤退的秘密通道,而這些通道只掌握在老溫叔手裡,不管是駝子還是薩亞,沒有人知道。
西納格原本應該跟隨老溫叔撤退的,可是作爲一個強者,自信心是十分強大的,他覺得羅夫子彈打不穿應該是穿了特殊的防彈衣。
所以他想用拳腳來解決麻煩,再去追老溫叔。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羅夫。
羅夫很快清理了那些剩下的槍手,他們早已經被羅夫嚇破了膽,清理起來倒也不那麼費事。
這時候,沒有了火力壓制,外面包圍的人衝了進來。
帶隊的正是李樹人那些人中的一個,看面貌,有點像法國人,或者德國人,反正羅夫也分不清楚,一律當做西方人。
西方年輕人走到羅夫面前問什麼情況。
羅夫告訴他,老溫叔從地道逃走了,讓他派人通知港口加強警戒並清理會所建築。
不知不覺中,羅夫也在這些人當中有了一定的威望,羅夫也清楚,這也是建立在自己強大實力的基礎上的。
倘若換一個普通人,說話誰會鳥你,權當放屁。
羅夫來到地道口,如果不是有了西納格的記憶,羅夫那裡會想到,地道口竟然建立在廁所的馬桶底下。
一般人見到馬桶,總會有種下意識遠離的思維。
是啊,誰會沒事幹去研究一個馬桶有沒有貓膩。
羅夫按下了馬桶底部那個不顯眼的開關,馬桶移開後,出現了一個能容一人進出的洞口。
羅夫沒讓其他人下去,而是自己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便是向下延伸的鋼鐵階梯,下了不一會,便來到了地下通道。
通道兩邊都是堅硬的岩石,可以看到鑿砍的痕跡,想來在這種堅硬的岩石上開出一條通道,應該花了不少功夫。
通道里面並不黑暗,因爲每隔一段距離,便有着應急燈光閃爍。
羅夫剛開始走得比較慢,他還有心思探查周圍環境,走了一段距離,羅夫便有些着急了,不知道通道究竟有多長,老溫叔是不是已經出了通道。
於是他展開身形,急速向前掠去。
“轟,轟。。。轟”通道中突然發生了爆炸,羅夫第一時間便凝出了鎧甲保護,他感嘆老溫叔真狠,爆炸並不是發生在入口,而是發生在中段。
如果有追兵,進了地道之後,這麼長一段距離,誰也不可能逃走,全都得埋在裡面。
羅夫震開身上的碎石泥土,從炸塌的通道中鑽了出來,舉目四顧,這裡卻是會所與港口的中間地帶。
現在只能去港口那裡守株待兔了,西納格雖然知道地道的入口,卻是不知道出口在那裡。
羅夫展開身形,向着港口出海方向滑翔而去。
等到了港口,守衛港口的那些人並沒有發現老溫叔的蹤跡,於是羅夫也不着急,他便安下心來等待,要出海,只有從這裡,所以老溫叔遲早是要出現的。
其他地方的槍聲逐漸停了下來,只有明滅不定的火光依然燃燒着。
忽然,港口不遠處爆出一陣激烈的槍聲,那裡卻是倉庫所在區,一般進出港口的物資,軍火等大多都堆放在那裡。
有人問羅夫要不要派人支援,羅夫卻是冷冷一笑說道:“不用,守好這裡就行。”
羅夫從西納格那裡知道,之前樂巢會所包圍人羣身後爆發的槍聲便是老溫叔聯繫的那些教官們發起的騷擾,爲了自己逃走贏得時間。
所以現在,羅夫判斷,倉庫那裡也應該是老溫叔故技重施,想要調開港口的守衛。
半晌,倉庫那裡打得十分熱鬧,港口這裡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羅夫想了想,便讓人抽調一半人去倉庫那裡。
如果沒有動作,老溫叔大概不會出現,所以有自己在這裡,也不怕老溫叔飛了。
隨着人羣的調動,港口處忽然爆出一陣槍聲。
羅夫大喜,老溫叔這羣人終於按捺不住,出現了。
他縱身而起,向着爆發戰鬥的地方躍去。
羅夫看到守衛港口的那些人被打得節節敗退。
原本這些人只是一些普通人,在李樹人那些人的煽動下,憑着一股爆發的熱血發起了暴動,現在遇到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戰鬥人員,自然不敵。
縱然有着幾名半成品的帶領,但也抵不過老溫叔帶的那些亡命之徒。
羅夫凝出鎧甲,衝進了交火的陣地,對那些亡命之徒或拳或腳,或衝或撞,很快便殺死了大半,讓他們再也沒有了完整的組織。
於是守衛港口的人們在半成品的帶領下重新壓了上來,羅夫卻是向着陣地後面奔去。
這些人基本構不成什麼威脅了,任誰遇到一個刀槍不入的怪物,那裡還有戰鬥的慾望。
從一條臭水溝旁邊的通道口,羅夫找到了躲藏着的老溫叔,這個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異國老頭終於被羅夫逮到了。
老溫叔身邊自然有着兩位高手保護,可這兩人相對西納格來說,自然遜色了許多,被羅夫以雷霆手段迅速斬殺了。
羅夫抖出長鞭。將並沒有逃多遠的老溫叔刺穿拉了回來,老溫叔只說了一個字“你。。。”
便被生命力流逝的痛苦折磨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羅夫很快便吞噬了老溫叔,開始梳理起了他的記憶。
說實話,羅夫被老溫叔的記憶震得不輕。
他覺得老溫叔是一條大魚,果然,不枉費羅夫費勁尋找老溫叔。
不管是薩亞還是駝子,身邊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保護,而老溫叔身邊居然有着三名高手。
而且西納格那樣的高手,只要有一人,老溫叔的安全便穩如泰山。
只是他們很悲劇地遇上了羅夫。讓羅夫震驚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老溫叔居然是紅狼組織中的一員,而且是核心成員。
據老溫叔知道的,紅狼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私人會所,裡面玩的人不是小有資產就是有一定的身份背景。
幾年前卻是來了一個神秘人物,他聚集了一些人,將這些人分成了幾部分。
分別爲狼眼,狼爪,狼身,狼頭。神秘人自領狼頭,其他人分別劃在狼眼,狼爪,狼身之中。
狼眼負責情報消息,狼爪負責戰鬥刺殺,狼身卻是負責收攏人才,賺取財富。
一個黑暗組織便在神秘人這樣簡單的職責劃分中誕生了,於是有了分工的這些人便以各自的人脈能量進行了迅速的擴張。
無論黑白,這個組織擴張速度十分驚人,而擴張自然需要大量錢財,於是不管是販毒,軍火,走私,人口貿易等等都成了組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老溫叔這些核心圈子的人向外輻射,又帶出了駝子,薩亞這樣的外圍成員,於是紅狼這個十分龐大的組織便形成了。
外面的人並不清楚紅狼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那些國際警察打掉一個販毒窩點,端掉一條走私或者買賣人口的貨輪,其實對紅狼組織本身並沒有多大傷害,而且那些外圍人員並不清楚紅狼的核心所在。
老溫叔雖然是狼身中的一員,也成了負責大西洋周邊國家所有生意中的大佬。
可他依然不清楚神秘人究竟是誰,那人總是戴着面罩,聲音也是電子合成音,所以儘管老溫叔是紅狼組織中的核心成員,也沒有見過神秘人的真面目。
羅夫有些頭疼,他端掉了這個海盜基地,或者對於紅狼有巨大傷害,至少斷掉了紅狼資金收益的一部分。
但是弄死了一條小魚,卻又牽出一頭巨鱷。
如果沒有經歷被拐賣,沒有曼哈頓病毒爆發,沒有被“紅狼”僱傭兵劫機,羅夫會一直認爲自己依然活在一個太平盛世之中。
可現在,隨着自己能力的強大,在命運的推動下,逐漸接觸到了這些隱藏在盛世下黑暗,羅夫才知道,自己所聞所見,也只是一鱗半爪罷了。
就連紅狼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只是一個神秘人短短几年時間的策劃,其他的就更難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