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開車嗎?”
“不會。”
“那你怎麼送我回去?”
“坐出租。”
“那根本就不叫送吧!”鄧允兒跟在她的身後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就不能在你家裡等着他們來接我嗎?”
曲墨猛地停住了,站在電梯前頭等着電梯門開,“不行,你太吵了。”
她拍着嘴巴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往電梯裡進,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陸延亭一樣多好,識進退,不囉嗦。
雖然說話扎人了點,不過對她來說倒是無所謂,不吵鬧就是最好的。
之前陸延亭和她交換過手機號碼,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曲墨打開手機給他發了個信息,“你在哪兒?”
“怎麼了?”
陸延亭的信息很快就回復了過來,曲墨掃了一眼一旁的鄧允兒,回道:“把你放在我這兒的東西給你送過去。”
這次的信息遲了一點,陸延亭直接把他現在的位置發過來了,曲墨就朝着信息上說的位置趕了過去。這個時候不在警局,好像是在出任務,到了地方曲墨才知道了他們是在釣魚。
用鄧允兒抓到的那個男人釣出他背後的犯罪團伙,不過看那羣警察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應該是被魚兒給耍了。
一個警察正在不住地數落着角落裡的人,“跟個人都跟不住,你們幹什麼吃的!還得讓老子跟他們借人,丟人死了。”
鄧允兒一瘸一拐地問到底怎麼回事,曲墨一個人倚在門口看着陸延亭:“我先回去了。”
“這兒不太好打車,我待會送你回去。”陸延亭伸手拍了拍一旁的男人讓他讓出把椅子,把曲墨按在了椅子上,淡淡的開口:“你先在這兒坐一會。”
情況和曲墨猜的差不多,那男人死咬着就是和王成在路上碰上了問了個路,和什麼犯罪團伙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警察無奈只能夠放了他,然後派人偷偷地跟着他,看他都到了什麼地方,接觸了什麼人。結果跟到了這些錯綜複雜的巷子裡面,被人甩了。
曲墨安靜地坐在角落裡面,看着那些垂頭喪氣的人,脣角忍不住的往上勾了勾,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纔開了口:“不如,再拋出個誘餌怎麼樣?”
聲音不大不小,正正好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那些疑惑的目光落在了曲墨的身上也不見她臉上有什麼表情。
“你是說……”用符合他們下手類型的人做誘餌,深入虎穴。
有警察疑惑地說:“這不行吧,他們差點就暴露了,按理說應該跟謹慎些吧,短時間內會再下手嗎?”
“不一定。”陸延亭皺了皺眉,他看了曲墨一眼,反問那些警察:“你們覺得他們那些人是爲了金錢,還是爲了快感?”
那些警察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好像沒有聽懂的樣子,陸延亭解釋着:“最近犯人已經在逐漸的縮短了每一次下手的時間了,從最開始的兩週,到現在的一週。”
“如果犯人是因爲金錢的話,看下手的頻率他們應該很缺錢,而我們查到的這些東西根本就對他們造不成威脅,近期一定還會下手。如果是爲了快感……”
曲墨慢慢地站起,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慾求不滿可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呢,好事被打攪了,應該會很憤怒吧?說不定會更快下手呢!”
“可是,這也太危險了……”
“萬一要是……”
那羣警察不停地搖頭,猶豫不決,曲墨皺了皺眉頭,覺得他們也實在是太沒趣了。
突然間那噪雜的聲音裡傳出了一個響亮的叫聲,把曲墨的興趣勾了起來。“我去,我可以去。”
所有人的視線都定在了鄧允兒身上,鄧允兒自信滿滿地解釋着:“我符合他們下手的類型!而且我有能力自保,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
“不行。”陸延亭一口否決了,“你受傷了,再說了你和他們的人碰過面,他們知道你是警察,不會上鉤的。”
“那怎麼辦……”
“不如……”在一片議論聲中,曲墨淡淡地開口:“我來做誘餌怎麼樣?”
像她這樣的人,應該最符合他們的條件吧,長時間不見陽光,沒有運動。病怏怏的樣子,恨不得風一吹就會倒下的身體,最好下手。
所有人都震驚地盯着她看着,陸延亭皺了皺眉,剛想要開口,那老警察就搖了搖頭:“不行,太危險了,這羣人都是窮兇極惡的殺人魔鬼,不能夠把普通民衆牽扯進來。”
無趣,曲墨眼中的亮光慢慢的滅了下去,百般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打着呵欠。
陸延亭皺起了眉頭,“萬一一個沒有注意讓他們像今天一樣逃走了的話怎麼辦?你沒有考慮過自己嗎?你……”陸延亭頓了頓,覺出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了,沉默了一會兒才悶聲開口:“你爲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恩……”曲墨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開口,語氣是難得的輕柔,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我相信你們。”
陸延亭的眉頭皺地更緊了,直勾勾地盯着曲墨,眼神陰鬱。
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