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弟弟說這句話嚇了一跳,忙的問道,“怎麼了?咱媽怎麼了?”
弟弟在那邊說道,“就是今天一大早的事,每個人早晨醒了一起牀,大門口都收到了一封信封,裡面都是你的照片,咱媽看了就受不了了!”
“什麼照片啊?”我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全村都收到了一個信封,還是我的照片……
不好的預感瞬間就升起來了,我趕緊問道,“你趕緊告訴我是什麼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弟弟在那邊,也有些着急,“是……是你穿的衣服很暴露在接客的照片,現在全村都在在議論,說你根本就不是嫁了個好人家,你這是去北京賣肉去了!”
我聽着這話,整個人都沒有站穩,險些栽倒了,我拼命地穩定着自己的情緒,我和弟弟說道,“照片就這麼明顯嗎?”
“不僅照片明顯,而且……而且還有一封長長的機打的介紹呢,說你在北京哪個地賣/淫,後來又勾搭一個老男人懷了孕,現在是孩子打了,找了個接盤俠,又要結婚了!還說本來你要結婚的這個對象是有未婚妻的,你生生給人拆散了!”
我聽着我弟弟把這些話一句一句的都傳到我耳朵裡,嚇得我瞬間就不知道怎麼着了。
我說,“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我現在回去。”
“姐,咱媽知道的時候早就氣的犯了病,現在還在牀上呢,你還說別回來了,現在回來也是添堵啊!”
“不行,我必須得回去,我得去解釋清楚這件事!”
我態度堅決,我必須得回去,因爲我不知道那些照片以及那些東西到底是誰做的,但是我必須得想辦法弄清楚,我在這肯定是各種不清楚的。
我放下電話之後,整個人仍舊很慌張,也來不及想太多了,趕緊收拾東西拿上錢包就往外走,打了個車直接去車站,才車上纔想起來這個時候得趕緊通知沈凌天。
我電話剛打過去,撥通了沈凌天的電話,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是怎麼回事,現在如何發展到了這個樣子,以及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告訴了沈凌天,並且告訴他我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沈凌天問道,“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現在回去這麼混亂,而且明天就是咱們的婚禮,今天還有很多事都忙不過來,你就在這呆着吧,我處理好這些事情,馬上就趕回來。”
沈凌天握着電話嗯了一聲,說道,“好。”
確實是這個時候沈凌天脫不
開身,結婚這事本來就是一件焦頭爛額的事,如今我這又臨時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我忽然覺得簡直是老天在考驗我!
如此風平浪靜的走過了這麼多天,竟然在結婚前一天出了這麼一件事。
快到車站的時候纔想起來,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就回去,還得等車,兩個小時一趟車,我還得等很久,在半路我就下了車,又忙的給傅辰打電話。這個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傅辰了。
他能幫我,也能開車先把我送回去。
電話打給了傅辰,傅辰放下手裡的事問清楚我所在的地點就過來接我了,一路上還安排好了傅嘉盯着我這邊婚禮的事情,幾乎是剛一進村,就像是心裡作用似的,就能夠感覺到周圍詭異的氣氛。
果然,當傅辰的車停在我家門口的時候,過路的鄉里鄉親們瞬間就聚攏過來,又在接觸到我與傅辰的目光的時候紛紛離得遠了一點,從他們的眼睛裡就能夠感受到那顆八卦的心。
甚至我在敲門的時候,聽到身後說着,“哎,這個白秀娟竟然身邊的男的還挺多,這個男的不是她那個結婚的對象吧……”
“真是想不明白,我還以爲人家掙大錢了呢,去年的時候聽說給他弟弟出了學費。原來是靠陪男的睡覺掙得大錢。”
“揍性啊揍性,這越看着老實的小姑娘,背地裡才蔫兒壞蔫兒壞的。”
(蔫兒壞蔫兒壞的意思就是很老實,但是越老實的人越做大壞事。蔫兒就是老實、不活潑不開朗之類的意思,反正是方言,各位意會吧。揍性,就是罵人的話,和教養啊之類的差不多,意思就是被爹媽生壞了。)
她們雖然在我的背後小聲的嘀咕,夾雜着方言傅辰不一定能聽懂,我卻是聽得懂的,我扭頭看了她們一眼,她們紛紛閉了嘴。
敲了半天開了門,家裡早就聚集了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應該是來我家準備着和我家人一起去北京的,如今倒好,活脫脫的先看了一場大戲。
我剛進門,我弟就開始給我使眼色,意思就是姐你可得當心啊。
我忙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喊了一聲大姨二姨,便往屋裡走,還沒進門,我弟弟就先跑進去和我媽說,“媽,我姐姐回來了。”
我這個腳都沒邁進臺階,我媽一句,“滾!你別進這個家門,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你做什麼不好,你去做小姐!”
大姨瞬間就拉住了我的手,說,“秀娟啊,你要麼就趕緊給你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在北
京當服務員嗎,怎麼做開了小姐了!”
我衝着大姨點了點頭,就往房間裡走。
結果還沒踏進裡屋的門,我媽忽然就大哭開了,“他爹啊,我對不起你,白秀娟這姑娘是我沒有教育好啊!”
我媽一哭,我大姨連帶着我的大舅姥姥家的親戚們就繃不住了,都一個個的上來勸,就趕緊讓我好生給她說說。
傅辰皺着眉頭,看着我弟弟說道,“你去拿一下你們早晨收到的那個信封,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弟弟點了點頭,趕緊從裡屋跑出來,我走到我媽的跟前,剛叫了一句,“媽”我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媽媽躺在牀上,這個時候坐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把我一把推開,我摔在了地板上。
我媽媽因爲氣不暢,猛地咳嗽不止。
我嚇得連忙從地上坐起來,跑到外屋去找水,拿着水杯遞到我媽媽的跟前讓她順順氣,結果她一下子就把杯打到了地上,看着我說道,“白秀娟啊白秀娟,你說我是造了什麼孽啊我養了你這麼個閨女!你這學什麼不好,你偏得出去賣,你怎麼這麼賤得慌啊你!”
眼淚就在我的面頰上無聲的流着,這個時候,弟弟從外面把這個信封拿過來,卻不敢往屋裡走,招呼着傅辰說道,“哥,要麼你出來看一眼吧,別讓我媽看了。”
傅辰點了點頭,走出去看了一下又返回來喊我,他連白飛飛這個名字都不敢叫了,他就直接喊了一句,“哎,你出來看一眼。”
我出來看了那封信的名字,我才知道,爲什麼剛剛傅辰不喊我白飛飛,因爲上面就是寫的白飛飛這個名字和我的照片,以及我的本名。
我隨着傅辰走了出去,看着這上面的照片,整個人就傻了眼了,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什麼夜總會照片,夜總會這種地我們出臺是不拍照的,所以照片一般留不出來,除非顧客有意爲之,偷着拍。
但是我之前參加車展有的攝影師會有暴露的底片,還有一些是最開始童堯第一次捏造PS的那種假照片,反正就是真真假假的蒐集了我當模特以及之前的很多照片,什麼暴露是什麼,還有我和秦霄以及我和沈凌天的結婚照,甚至還不惜讓人PS了一些牀照!
“這……這些分明就是PS痕跡明顯啊!”傅辰拿着這些照片着急的說道。
我卻整個人都嚇軟了。即使我們能夠看出來PS痕跡明顯有什麼用,現在是村裡每家每戶人人一個信封啊,村裡人又不懂什麼叫PS痕跡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