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項鍊,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的時候,安德烈已經下車,並且讓我下了車。
我愣了一下,便迅速地反應過來跟着他往裡走,他卻在我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既然做女伴就稱職點,把手挽上來。”
周圍確實鎂光燈都在閃着,我猶豫了一下,安德烈則又繼續說道,“這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纔將手挽着跟着他緩緩的步入進去。
這種時尚類型的晚宴,業內有不少,其實時尚與娛樂圈是分不開的,這種晚宴也是有着衆多的明星記者來參加的,而我身邊的這位人士實在是扎眼的很,所以自然人們目光停在我們身上的太多了。
我並不想如此高調,便只能隨處能遮掩住自己就遮掩住自己,不能遮掩住自己便往安德烈的身後藏着。
但是很奇怪,人們注視着我的目光仍舊不少,特別是在安德烈進入主場開始找人敘舊的時候,仍舊有不少人注視着我。
我並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便找了一個位置藏着,並且搜尋着這個現場有沒有我認識的人。
只是我剛搜尋了沒有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說話的聲音裡都帶着笑意,“飛飛?”
他顯然有些不敢認,卻也是認出了我。
我順着聲音轉過頭來,一眼便看到了紀浩,我往後再看,以爲沈凌天也來了的時候,紀浩微微一笑解決了我的疑慮,“不用找我三哥了,他向來不愛這種地方。”
我點了點頭,拿了杯酒來掩飾着我的尷尬。
卻仍舊覺得有些記者在拍我的樣子。
我忙的將紀浩拉到了一邊說道,“你真是太招眼了,這很多人都在注視着你,順便都要把我拍進去了,我可不想與你畫同框,那就太恐怖了。”
紀浩一笑,伸手直接朝着我的脖子來了,我下意識想躲,卻已經被他拿了起來,他笑着問道,“你和安德烈什麼關係?”
我愣了一下,看着紀浩,有些吃驚,他難道沒有看到我與安德烈一起進來?如果這樣的話爲什麼還要問我與安德烈的關係?
我還是如實以告,“我現在是他的助理。”
紀浩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現在這些鎂光燈閃耀着,這些鏡頭並不是在拍我,而是在拍你脖子上的這個東西。”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着我脖子上的這款項鍊,確實設計不錯,卻也有一點瑕疵,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什麼質地卻閃耀的很。
“這款項鍊有什麼
來頭嗎?”我想了一想,看着紀浩問道。
紀浩開口,“這款項鍊叫摯愛,之所以有名是因爲鬼才安德烈只設計過這麼一款項鍊,當時有不少名流出高價買,他都沒有賣,他並不做珠寶設計,他只是自己心血來潮玩了一款設計,卻已經讓很多專業人士自愧弗如。”
“僅因爲這款項鍊就能引來如此衆多的目光?”
我顯然是不相信這種說法的,儘管他這款項鍊聽起來確實有些天之驕子的味道,但是我不相信是因爲這款項鍊能夠引起這麼多目光。
“因爲項鍊背後的故事,至於什麼故事,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鬼才設計師將一款項鍊命名爲摯愛,而將摯愛戴在你的脖子上。”
我覺得我有些明白了。
我衝着紀浩笑了一笑,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但是我又不是很明白,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謝謝提醒。”
紀浩點了點頭,“你這次回北京是準備久在了嗎?我三哥現在還在夏威夷,我想我可以幫你通知他。”
我揚了揚手,“不用了,別通知他。我過兩天就走了。”
紀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我看着他走進人羣中的時候,趕緊朝着安德烈的方向走了過去。
安德烈還在喝酒,我小聲的走到了安德烈的身邊,想着與他說兩句話的時候,他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把摯愛戴在你的身上,你也不用自作多情,好好的在這裡呆着就好了。”
我看了安德烈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笑容真的不讓我特別喜歡,總覺得他有一種想要利用我的樣子。
然而,我卻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順着人羣,藏到了一邊,等着宴會散場。
直至到宴會散場,我與安德烈重新回到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才又開口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做,把這個項鍊戴到我的脖子上,是你之前就早已經計劃好了是嗎?”
安德烈一笑,擺了擺手,讓司機開車回酒店,而他則緩緩解釋道,“我只是借你的脖子當一下活模特而已,並沒有什麼意思。”
安德烈擡頭看着我笑,我也硬擠出個笑容給他笑了一下。
他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當初你跟着我也是路易斯那邊介紹過來的,我只是個商人,計劃着些許利益,卻不是一個小人。”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安德烈繼續與我聊,他說,“白飛飛你學的是時尚管理吧,可有想過不再做我的助
理,去做一名搭配師或者買手?”
我愣了一下,看着安德烈,如實以告,“我深知我現在的能力,還什麼都做不了。”
安德烈繼續笑道,”其實目前來說,你確實是沒有什麼能力去做這些事情,不過你身上有着一股韌勁,我挺欣賞的。”
“嗯?”我愣了一下。
我一直以爲安德烈對我是不瞭解的,後來想一想,一個老闆就是平日裡再忙再糊塗,也不可能對自己手下的人不瞭解。
不過只是說與不說的差別,他能夠在這個位置坐着,什麼大事小事哪怕是很小的細節,他心裡都該是清楚的。
安德烈笑了一下,“不用我深說,你應該清楚,韌勁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再說,我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
只是隨着車子緩緩的到了酒店門口,我們兩個人一起下車。
韌勁這種事,如果是別的詞在我身上我可能不理解,但是韌勁在我身上,我卻是很理解的,我確實總能夠承受別人不能承受的痛苦,然後不管多難都會爬起來。
下車我們往酒店走的時候,我叫住了安德烈,“安德烈先生,我將我脖子中的摯愛還給您。”
安德烈揚了揚手,“別太急,先戴着,晚點還也不遲。”
我以爲他說的晚一些,就是等一會我回了房間摘下來再給他送過去。
結果,我們兩個剛到酒店的時候,便碰到了田晴,她看着我們兩個人緩緩進來,原本只是坐在大廳裡的沙發等着,便站了起來,和安德烈說着,“安德烈總裁,我們秦總想見您。”
安德烈看着田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一愣,趕緊伸手解開自己脖子上的摯愛,塞到了安德烈的手中。
安德烈點點頭,看着田晴禮貌而有距離,“如果只是派秦總的秘書過來請的話,我想,我應該是不能與秦總見面的。”
我看了田晴一眼,安德烈拒絕是很正常的。
畢竟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只要一個助手過來談話,就好像我去找秦霄過來,如果我不認識秦霄,秦霄是斷然不可能聽我一個小小助手的安排的。
“那是自然。”我聽着笑聲自門外的方向傳進來。
聲音早已經判定就是秦霄了,轉身的時候也確實是見到了秦霄。
秦霄依舊是面上冷毅,說話間早已經走到了我與安德烈的面前,說道,“不知秦某能否有幸約安德烈先生喝一杯。”
安德烈眼眸微挑,笑了一下,“早已經等候多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