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神秘,越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所以在車上我就有些更加好奇了,不知道秦霄在賣什麼關子。
我向來是猜不透秦霄心裡在想着些什麼的,但是我還是想要去猜一猜。
每次都這樣。
如此的自不量力。
想到這,自己也不禁在心裡笑話了一下自己。
卻還是拿着手機給秦霄發了條消息,“我猜你是在倉庫爲我準備的驚喜。”
秦霄過了一會回覆了一條,“司機告訴你的吧,這算什麼智商。”
“……”我盯着這條短信,不禁冷哼。
繼續回覆,“我要是猜對了有什麼獎勵?”
秦霄回覆,“你隨便選。”
“選的多沒有意思,得您真心實意的給的這纔是誠意。”
我給秦霄說道,秦霄過了一會,回了我一個字,“好。”
“好是什麼獎勵?”
秦霄回了一句,“你最需要的,最想要的。”
我握着手機,猜了一猜,我最需要的,我最想要的……能是什麼獎勵。
貌似我並沒有什麼需要的,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我什麼都不缺。
我回了一句,“明說,我覺得我沒有什麼缺的。”
秦霄回:“兒子。”
“……”我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在燒。
我忙的想要再回消息的時候,車子已經穩穩地停了下來,我擡頭望了一下車窗外,喬杉已經站在了門口衝着我笑的燦爛。
我收了手機,放在口袋裡,走下車來,看着喬杉,喬杉過來抓着我的手,“哎,現在的日子又到了葡萄成熟的季節了,約你們過來玩正是好時候。”
一下車就能聞到葡萄的香味撲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喬杉,四處搜尋着,絲毫沒有見到秦霄的身影。
我又找了一找,喬杉在旁邊笑我,“怎麼,一會不見就想的厲害?”
我輕輕的推了喬杉一下,一個勁的笑,“你又打趣我。”
“他說他要給我一個驚喜,我猜了半天都沒有猜到驚喜是什麼,所以想找他看看把我的驚喜給我藏哪裡了。”
這樣說着,秦霄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了,反正是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衝着我笑了一下,說道,“走吧。”
我好奇的看着他,喬杉衝着我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們三個人便來到了喬杉家的倉庫。
那是一個喬杉廢棄了的倉庫
,剛推門進去,便看到了一個男人跑了過來,抱着秦霄的腿跪了下來,說道,“秦總,求求你了,你趕緊放我離開吧,我都快要瘋了!”
“快要瘋了,那還不說?”
秦霄冷冷一笑,拿開那個人的手。
“我不能說啊,我說了會被滅口的。”那個男人說道。
我盯着面前這個已經幾乎要精神崩潰的男人,我認得他,儘管只是見了一面,但是有些人的臉本來就讓你終身難忘,因爲你看到他的時候就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這個人就是曾經我弟弟在商場追的那個人,就是那個一起鬧到了警局又看着被眼睜睜放走的人。
只是我奇怪的是,他爲什麼會忽然出現在了這裡。
男人看見了我,忙的給我磕頭,“白姑娘,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求求你,你就放我走吧,我只是去你們家鬧一下,我沒有想到鬧出人命來的,求求你們了,求求了,不要再關在我這裡吃葡萄了,我吃半個月都要吐了,都要瘋了!你們就是想要弄死我也給個痛快啊。”
喬杉一腳幫我踢開了這個男人,“怎麼着,我們家給你葡萄吃你還這麼挑三揀四,那你可以選擇絕食去死啊!”
男人瞥了瞥嘴,看了看喬杉,沒了話。
他怎麼可能會去死,他也就是說說,捨不得去死,越是這種人越是惜命的很。
“你背後是誰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徐顏之嗎?”
“小姐,你既然知道了,你就趕緊放我走吧。”那個男人面上由驚轉喜,再次想要湊近我求情,卻被喬杉狠狠地瞥了一眼,嚇得躲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自從我們過年時候見過這個男人到現在都要有六七個月的時間了,開始秦霄雖然只是放他走了,我卻沒有注意到,他走的時候,田晴也不在了。
其實是秦霄派田晴跟着他,知道了這個男人所在的地方,以及他的一切資料背景軟弱點,而後,設計了一次自然而然的機會讓他離開了家,而家裡人卻以爲他是去打工了。
然後便把他弄到了這裡來。
他們兩個把這個人弄過來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要餓上他十天半個月也不嚴刑逼供,只喂他吃葡萄,結果半個月的時間,簡直要把這個人逼瘋了。
然後就有了現在,兩個人覺得時機成熟了,把我叫了過來,讓我與他們一起享受豐收的喜悅。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秦霄。
秦霄看着我,只說了一句,“你想怎麼辦,你自己看着吧。”
喬杉愣了一下,說道,“打斷他的腿,你想打我們這有棍子,挖了他的眼睛,你想挖我去給你找工具!”
我腦補着她說的每一種畫面,都挺嚇人的,忙的攔住了喬杉。
真是上帝在給你關了一扇門的同時,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我剛剛在工作上被徐顏之整了,這如今卻有了這麼一出。
我以爲我這輩子什麼都做不了了,卻又有了柳暗花明。
但是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我除了噁心感我什麼都沒有,我媽媽已經死了,這是事實,縱然所做的一切能夠說明真相,卻也換不來一個生命。
“我想做的只是徐顏之和他能夠跪在我媽媽的墓前說明真相。”
我看了一眼秦霄,心中有着萬千的情緒。
喬杉思忖了半天,“讓徐顏之下跪,這還有些困難,不過有兩種方式可以試一下。”
“直接去收集好一切證據去告她,讓這個男人去作證,或者用同樣的方式去激她。”
最終,我們還是選擇了第二種方式,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這個男人去鬧徐顏之。
肯定不能達到我當年百分之一百二的效果的,畢竟徐家是大戶,這個人連徐家的門都進不了,而且涉及到去徐家父母面前鬧事這個做法,和我當年的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同,所以我們選擇了另外一條行動路線。
喬杉說完之後,面前的男人有些退縮,“小姐,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你當年做壞事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好,是不是又想吃葡萄了?你可別忘了,我們知道你家裡所有的情況!”
喬杉威脅道。
秦霄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說道,“我來安排這件事情。”
我們說完,三個人一齊轉身,離開了這個倉庫之中,走出來之後又把倉庫的門鎖住。
喬杉很識趣的衝着我倆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是七月七,我想你倆肯定對這種節日也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呢……這眼看着天也要黑了,據說從葡萄架底下能聽到牛郎織女說的悄悄話。”
喬杉努了努嘴,衝着遠處指了指,“我那邊有個鞦韆,我搭了也沒用過,你倆可以過去體驗一把。”
說完,便快速的消失在了我們兩個人面前。
從認識秦霄,幾乎所有的日子都有事情發生,再後來我獨自去法國,又回來與秦霄被迫分開,這一切生活裡的艱辛早就讓我對節日失去了關注。
可是,剛剛聽着喬杉說七夕的時候,竟覺得有一種溫暖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