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利斯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挑眉看了一眼埃利斯。
說真的,在之前的幾次接觸中,我能夠感覺得到埃利斯對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能夠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是對你有興趣還是沒有興趣。
起先,我覺得埃利斯幾次三番製造機會,以及那個關於達芙妮與阿波羅的傳說都是來自於對我的欣賞以及技能的肯定,但是他如今說了這樣的話,我卻搞不清了。
他這番話表明了喜歡我不錯,但是這是真是假有着幾分我還真的不清楚。
我笑了一笑,和埃利斯說道,“從前我曾經成爲兩個男人進行對抗的籌碼,而其中一個男人愛不愛我我並不知道,如今你對我說這個的時候……”
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埃利斯被我點到這種程度自然也明白了幾分。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你是覺得我是那個愛你或者不愛你的男人?”
我笑了一下,打開車門,下車,“不是,是我現在絲毫不像捲入任何感情遊戲中去。”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自己走到路邊去打車。
埃利斯沒有繼續跟過來,我上了出租車纔給秦霄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秦霄應了一聲,“剛回家。”
我回到家的時候,恰巧他走到門口接我,將錢付清下了車,走到秦霄面前,連說話都沒有說話,就伏在了秦霄的肩膀上,秦霄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說,“好複雜,沈凌天回來了。”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將臉從秦霄的肩膀擡起來,看着秦霄,我只見他的脣邊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笑了一下,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往房間裡走。
我想,這中間大概隱藏着什麼,我是鬧不清楚了,而且現在心腦的容量完全不夠。
秦霄那天晚上接了個電話公司有事便臨時走了,我在偌大的房間裡一直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着這幾天的關係。
我是在這個時候收到傅嘉的短信的,她發了一條短信和我說着,“我回來了,一直想喝酒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可否一約?”
我愣了一下看着傅嘉這條短信,回了一個:好,我去找你。
最近自從工作忙了之後,和她的時間便對不上了,一直到了今天收到她的短信簡直就像是暗夜裡的一盞明燈。
傅嘉新買了幾塊蒲團,到了她那裡我倆連沙發都不做了,直接坐到了蒲團上,拿着酒當白水喝,她和我說着她這一年簡直
參加各種展要煩死了,雖然不差錢但是又不想被傅辰那傢伙嘲笑,所以一個人各種折騰。
而問及我的近況的時候,我將我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和傅嘉說了一說。
傅嘉在聽完我的敘述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打電話撥通了傅辰的電話,讓傅辰迅速的來我們這一聚。
不到一個小時傅辰出現,樓都沒上來,聲音卻傳出來了,“哎,我這還忙着呢,你就叫我過來……”
他上樓來,話未說完,看着我然後愣了一下,坐了下來,乾咳兩聲,“飛飛,你比之前又漂亮了。”
傅嘉拍了傅辰一下肩膀,說道,“坐下,我給你講一件超級正經的事情。”
傅辰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通過剛剛飛飛給我說,我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你有沒有聽咱們家老爺子將陳聯盛什麼事情,或者徐家有什麼動向?”
傅辰搖了搖頭,“這每天瞬息萬變,你到底指的是哪方面的動向。”
“是這樣的。先給你介紹兩個人。”傅嘉喝了一口酒,和傅辰娓娓道來,“我們設計界在巴黎有兩個神話式的人物,一個叫埃利斯,一個叫安德烈,但是他們兩個呢常年也不算太對付,一直算是競爭關係,而如今他們兩個紛紛將品牌弄到北京來,飛飛在安德烈的公司,而埃利斯似乎很欣賞飛飛的樣子。”
傅辰點了點頭,聽着傅嘉繼續說道,“秦霄與沈凌天的關係我就不說了,你也知道,兩個人長期算是競爭關係,而埃利斯與紀浩的公司走得近,安德烈則和童堯的媽媽關係匪淺,飛飛如今夾在這裡,完全鬧不清情況。”
傅嘉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還有一個關鍵的線索,那就是秦霄公司的資金鍊好像有了問題。”
傅嘉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將她所說的這幾個人的關係列在了一張表上,而後看着傅辰又看着我說道,“我沒什麼想法,我只是讓你分析一下,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把飛飛送到哪國避難比較合適?”
傅嘉最後一句純粹是在說笑,而傅辰聽了也笑了一下,擡頭看着我,“哎,咱飛飛要是在古代就是禍亂江山的女人,怎麼如今陷入這麼複雜的關係之中。”
我看了傅辰一眼,搖了搖頭,“我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危險,我只是有些混亂,但是現在聽傅嘉這麼說完,我有寫弄不懂了。”
傅辰拿過傅嘉畫的那一張紙,盯着這張紙思忖了片刻,忽然面上露出了笑容。
衝着傅嘉說了一句,“
是吧,你就覺得你智商不夠用,所以過來找我了吧。”
傅嘉狠狠地瞪了傅辰一眼,說道,“趕緊有話就說。”
傅辰說道,“我覺得這些關係裡面缺少一個動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盤散沙,但是我覺得如果有一個動因在裡面的話,其實就相當於一根線與幾個珠子的關係,看起來散,但是穿起來就又密不可分。”
“說人話。”傅嘉言簡意賅。
我是聽得驚訝了,我雖然現在能夠看出一些門道來,但是我覺得我具體不是很清楚,而傅辰與傅嘉這麼一分析,我卻又不得不稱讚。
到底是家庭環境的耳濡目染,即使兩個人出生在權利之內,遊離在權勢之外,而又能夠了解這裡面的遊戲。
傅辰輕輕咳嗽了兩聲賣了個關子,“我想這個動因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就是秦霄在脫離陳聯盛,要與陳家決裂。而陳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開,於是秦霄布了個網,準備做一場以虛掩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
“趕緊說!”傅嘉絲毫不讓傅辰停下來。
傅辰繼續說道,“如果秦霄的資金出現問題且陳把秦霄盯得這麼緊的話,秦霄勢必會讓陳玩死,但是倘若秦將死未死的時候,陳找到一個能夠代替秦的人呢?這樣一切就好做了。”
“那個人是誰?”
“安德烈。”傅辰指着安德烈的名字說道。
“是安德烈。而我猜的沒錯的話,安德烈代替秦霄這件事,秦霄肯定與安德烈也達成過共識。”
“……”我聽愣了。
傅嘉也有些愣,她看着傅辰,說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辰做思忖狀,看着傅嘉一臉無辜的說道,“小的時候老爺子叫你看《孫子兵法》你也不看,老爺子叫你看歷史你也不看,如今智商不夠用了,怪誰?”
“這些都是那上面寫的?”傅嘉和我幾乎同時開口。
傅辰則一臉得意,“當然不是,是本少爺思考出來的!如果是我的話,我爲了從一處抽身而抱住自己利益的話,我也會用這種方式,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聽了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聽傅辰這麼一說,竟然覺得一切都明白了許多。
“只是,秦霄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忽然覺得,這種方式不屬於自殺式玩法嗎?
傅辰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許是爲了你吧。不過這麼玩很容易把自己玩死。”
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