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曉寧!你給我站住!”妝容精緻的紅衣女子卻是不肯就這樣輕易放棄如此難得的機會,眼見着包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當下更是口無遮攔口不擇言起來。“艾曉寧,這麼急着想逃,是受不了自己的狐媚性子呢,還是受不了自己那個不三不四的兒子?!”
艾曉寧聞言堪堪停住了腳步。說她可以,她不在乎她無所謂,可是倘若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行加在她的小霆鈞身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任取任予的。
“希望您能思慮清楚事情的緣由後果,再說如今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萬事都不要妄下論斷,我的兒子,更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兒子。”艾曉寧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那位紅衣女子見到面前這樣臨危不懼處事不驚的艾曉寧,不自覺的心下有些害怕,可是仗着有如此這麼多人在場圍觀,也不希望自己面子上掛不住,於是乎添油加醋一般的繼續說到:
“呦呦呦,這狗急了還跳牆呢,艾曉寧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樣的厚顏無恥怪不得能勾引上當市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
“想必您那兒子,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呢吧?且不說他本來是違背倫理道德生下來的孽種,這孽種到底歸根在誰,還說不清楚呢吧?”
艾曉寧聽着那紅衣女子這樣不加修飾難以入耳的言論,頓時覺得她面目可憎心下有些噁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來也有能說出這番言論的人,真是細思極恐的事情。
“就是就是,艾曉寧你可當真是好本事。”圍觀的人羣之中不知道是哪個好事之人就這樣跟着迎合了一句。
然後就是此起彼伏的附和聲調侃聲,以及倒吹口哨的聲音,當然也有少數明事理的人覺得事情有蹊蹺爭論着的,不過很快就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喜歡火上澆油,落井下石的人們高談闊論的聲音掩埋了去。
艾曉寧站在原地,頭有些疼,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什麼事情都不要單獨憑藉一面之詞就妄下論斷,你們可以討伐我鞭撻我,我已經是成年人了無所謂,不過說到底,孩子是無辜的,雲霆鈞只不過不到十歲,這樣激烈的措辭我希望你們不要安置在一個孩子身上。”
艾曉寧說完這段話的時候,衆人有些許的安靜,場面陷入了一小段時間的僵持,然後這種僵持被突然閃爍不停的閃光燈打破。
原來是剛纔那位紅衣女子趁機打電話找來了娛樂記者,艾曉寧雲凱風一事正在風口浪尖上,雲凱風是什麼人他們除了轉載視頻給爆出的新聞添油加醋也不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
更別說是去雲家大宅雲氏集團的大門口守着了,想來他們還沒守出什麼值得曝光的好料時就被雲凱風連飯碗都端起了。
沒成想這處在風口浪尖的艾曉寧,還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晃悠。
“艾小姐您好,對於此次“娛樂播報”文
娛報社門前放映出的相關視頻錄像資料,你有什麼想要解釋辯駁的嗎?”一位帶着黑框眼鏡的記者不負衆望的擠到了艾曉寧面上伸長了胳膊舉着話筒聞到。
“艾小姐,您的兒子向霆鈞是您和雲先生違背道德倫理綱常生下來的兒子這件事情您是否有所異議?”娛樂新聞記者也是身處水深火熱的圈子,眼見着有記者進去了就有其他同行忙不迭的單身再擠進來。
艾曉寧輾轉間想到那天記者見面會會場咄咄逼人的質問聲,鋪天蓋地蔓延開來的火勢,以及漫眼滔天的火紅顏色,頓時覺得頭更疼了,不自覺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艾小姐!”入耳是雲凱風司機的聲音。
艾曉寧心下絲絲點點的暖,這還真是恰好趕到,不早也不晚,雲凱風於她而言,當真是猶如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
我就說吧,雲凱風,艾曉寧有了你,就什麼都不怕。
雲凱風司機深諳雲家大宅生存宗旨:千萬不要惹着艾小姐,拼盡全力也要護艾小姐周全。
思及此,忙不迭的憑藉一身武力衝破重重人羣阻礙到達艾曉寧身邊,並伸直雙臂做掩護狀,這個姿勢在艾曉寧的方向看來有些莫名怪異,竟然是這種情況下不自覺的笑出來。
想來雲凱風於艾曉寧而言就是如此吧,哪怕上一秒還在厄運纏身,一想到你清俊的眉眼,就會忍不住彎出微笑。
遇見你的眉眼,如清風明月。
雲氏集團總公司。
向博遠那張略顯蒼老的面龐上盡是些小人得志的神色。
“雲大總裁,我代表各大股東希望您能對此次市場股價下跌情況嚴重的實情,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以及相應的值得采取的應對措施。”向博遠頓了頓眸中滿含算計之色的看了雲凱風一眼才接着說到:
“要知道畢竟我們都是同生死共命運的合作伙伴關係,只因爲您一人公衆形象的情況,竟導致整個主公司形象失色,以致使公司股票大跌人人口誅筆伐,我們也未免有些太無辜,平白遭受這波及了吧?”
“雲大總裁,倘若您也無法提出什麼能讓我們滿意的確實可行的手法,我們各個股東想來有必要採取一些自救手段了。”
雲凱風聞言轉過頭看了看向博遠,但笑不語。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依照公司入股股東那些牆頭草隨風倒,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向博遠這樣下迷魂湯藥,那些人云亦云的老古董,想必是都被他教唆了去。
這樣想來向墨仁這步棋下的着實不錯,能把向家老一輩人物,雲氏少有的持股股東之一向博遠拉來,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不過那又如何呢?別說是一個向博遠,哪怕是千百個向博遠,在手可翻雲手可覆雨雲凱風眼中,照樣是如同螻蟻。
“向董事,”雲凱風波瀾不驚的看向向博遠。
“公衆風評方面的事情,既然你說你代表各個股
東提出來了,我自當會聯繫相關危機公關去將此事處理的滴水不漏。”
“再者說,如你所言,這件輿論事情只不過是那日火災事件爆發前記者見面會時的發酵延續,有目共睹的是當初上市公司股價並未受到太大影響,現如今卻短短兩日大幅度跌落,這個中緣由,也不知您老,是否洞悉。”
雲凱風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眼神犀利的看向向博遠,向博遠下意識的閃躲雲凱風的目光,蒼老的面龐上驚恐之色乍現,扭轉過頭急急忙忙朝着站在一旁沒有動靜的向墨仁使眼色。
雲凱風接着說到:“據我觀察,這兩日裡的股票交易時間,有大劑量低價拋售我上市公司股票,致使其股價造成較大幅度滑落的跡象,而且拋售的股票市值很大,確實不似一般股民行爲,之後便是斷斷續續的跟風現象。”
“兩天之內跌幅至此,與其說像是由於我的原因使公衆輿論給公司形象造成的不良影響,倒不如說更像是突如其來的大量股票遭到低價拋售營造出來的的市場假象。”
雲凱風有理有據的分析完之後,在場的股東無一不又開始牆頭草一般動搖起來,各個都低聲討論着這事情的緣由原委到底應當聽信誰的措辭。
原本在向博遠以及向博陽的扇風鼓動之下,被各個股東邀請來旁聽此次股東內部會議的向家長孫向墨仁見勢不妙,要知道當初出此計策的時候他就深諳雲凱風的能力,識破詭計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可是此計妙就妙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縱使是雲凱風也能讓他無跡可尋。向墨仁他當初只不過是買通普通股民讓其購進大量雲氏上市公司股票並伺機低價售出而已。
股民買進賣出股票的交易行爲受法律保護,他們只不過是自行估計未來幾天自己所投資的公司的發展形勢而已,買進賣出多少,以怎樣的價格是都是他們被法律賦予的人身自由人身權利,況且這種交易的個人信息也受保護,雲凱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平白乾預。
思及此,向墨仁眸色之中劃過兇險狠厲,“雲總,您所言確實並非全無道理,不過股民想要如何買進賣出,全憑自己意願,您現如今公衆形象並不得大衆喜愛,故他們對我主公司未來發展形勢並不看好,低價拋售股票,這種行爲在股界也是常有的事情。”
“哦?”雲凱風面無表情的看向向墨仁,“也不知上次公司營業額上漲五個百分點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向侄。”
“你……”向墨仁聽到這句話有些詞窮,只能憤憤的看向雲凱風。
“雲總,您這次個人事件確實給主公司的業績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要知道我們各個股東都是從自身利益出發着想,當然您也一樣。墨仁他作爲下一代向家長孫,現如今又是大衆眼中值得憐惜悲憫的人,我們扶植墨仁上位,確實是穩住這波動股市的不二之選。”向博陽適時補充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