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蘭芝終於找到了停在京醉樓外的馬車,興奮異常,她命人將自己的馬車停在暗處,就要親自下去查探一番,正在此時,卻見路桃枝與崔家兄妹還帶着一個非常俊美的公子從京醉樓中走了出來,看那路桃枝與那貌美公子一臉笑容,眉來眼去,大一干人等同上了一輛馬車,李蘭芝的眼睛光亮了起來。
“你個*婦!終於讓我抓住了把柄!”看來那個jian人不止是一個姦夫啊!這樣看來非常的明顯,兩人走得如此近,笑容中滿是曖昧的喜悅,這個俊美公子一定是和她有一腿的。
見那馬車就要向前駛去。李蘭芝急忙重新會到馬車坐好。
“給我跟上,要是再跟丟了,我就要讓你們吃板子!”
家僕們不敢怠慢,便不緊不慢的跟上了前面的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向南駛去。
馬車停在林家別院門口,幾人下車走進別院之中。
跟在他們身後的馬車也停下來,
四個兵丁也悄悄的議論:“多福,來福哥怎麼和七夫人來這宅子裡?”
“也不知道啊!真是怪奇怪的。”
“七夫人乃是大人的妻妾,男女授受不親,怎會和那貌美公子如此親密,真是越看越奇怪。”
“別說了,嘴多會死人的。”
聽見兵丁們的議論,李蘭芝笑意更深了,無論今日他們是否有什麼,但不檢點的罪名歐陽雪是背定了。
此時一個丫鬟掀開轎簾問道:“現在怎麼辦啊夫人?七夫人和那公子還有多福,來福,小翠,這一行人等這是要來這宅子中做什麼?”丫鬟既好奇又很沒大腦的問道。
“我們回鍾府。”思量片刻,李蘭芝道。
“二夫人,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七夫人他們,總是要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吧?”丫鬟有些不太情願如此辛苦找到的人竟然就這麼又悄然離開。
“你這個jian婢,你這漿糊腦子知道什麼?”李蘭芝大聲喝道,嚇得丫鬟連忙低頭欠身。
“還不速速的快馬加鞭回府,留一個兵丁在此盯着,別讓他們溜了,你們兩個
,跟我回府作證。我要叫大人一起來捉姦。”李蘭芝眼睛眯起來,陰險的神色道。
於是,馬車掉頭往西去。
路桃枝一行人進到院中,卻見剛好蘇落寒與小環從裡面走出來,小環立刻欠身道:“三少爺。”她看歐陽雪身後有人跟着來,不敢造次。
而蘇落寒看到身後跟着的崔家三兄妹以及路桃枝,立刻明白了他們非敵是友。即刻有些驚訝的神色,難道他們就是師父失蹤多年的兒女嗎?那麼這兩個公子中其中一個一定是落了難的小王爺了!
“小環,你好些了嗎?”歐陽雪關切的問道。這幾日必須守着京醉樓,一步不敢離開,便未來探望,只是找了個大娘照顧了幾日。
“多謝三少爺關心,小的自是全好了。”她一本正經的扮演好書童的角色。
“小環,你到院子外守着,莫讓別人進來,我和這幾位有要事商談。”歐陽雪並不想讓小環知道路桃枝的事情,免得她成日裡提心吊膽反而露出馬腳。
小環即刻應聲出去了。
幾人走進正廳落座,今天要說的話許多,卻不知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後,崔風揚道:“先說重要的吧,這位兄臺,你可否將家父的下落告知,我們找了他許多年,如今終於有了眉目,心急迫切的要見到他。”
蘇落寒便將崔鐵流落到林家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仔細。讓路桃枝聽得更是驚奇,難道崔家三兄妹就是蘇落寒公子師父的兒女!
那麼他們其中一個必然是小王爺!
思量片刻之後,驚訝無比的神色看向崔風揚,怪不得崔鶯兒好似喜歡她大哥似的,原來崔風揚並非是她的親大哥,乃是皇家血脈,平安將軍之子啊!
真是沒想到,崔風揚真實的身份竟然如此石破驚天,從悍匪到小王爺,八竿子打不到的身份竟然是用一個人。
想來那日見到皇上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眉宇之間他和崔風揚有幾分相似。雖然那皇上不及崔風揚般英俊。原來那皇上竟然是崔風揚的叔父啊!
崔風揚的眼神在驚訝的路桃枝臉上一閃而過。
“那我爹現在人呢?他還在蘇州嗎?”
蘇落寒搖搖頭:“前段時間,突然說有事外出,便沒了蹤跡,他定是沒放棄尋找你們的心思,崔兄莫要擔心,即使有了線索,總有一日會見面的,師父他也一定會回去林府,到時候在下一定會告訴他你們的消息。”蘇落寒感慨道:“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還得感謝這兩個換嫁的姑娘,本是荒唐大膽的事情,如今看來,或許正是命運的安排。”
路桃枝笑道:“是啊,是啊,如若不是我們,你們怎會找到你們的爹呢,呵呵,看來我們做了件好事呢。多福,我欠你們的人情可是還了一半了哦!”
見路桃枝笑得如此開心,歐陽雪淺淺一笑,看來還是之前那個桃枝姐姐,即使真的遇到了許多的麻煩,但她沒有改變她樂觀的心態,就比什麼都重要。
“多福,你們到底是怎麼落草爲寇的?到鍾府到底有何目的,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都說了不是落草爲寇,乃是綠林英雄,江湖好漢!”崔清揚走過來,拿扇子敲了路桃枝的腦袋。
路桃枝看向他做了個鬼臉:“來福你就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匪,好吧,就算你是好漢一條吧!”
這句話鬥得在做的一干人等都笑了。
“事情還從十年前說起。”崔風揚終於決定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他走向窗邊,看向遠處的天空道:“那年我還只有十五歲,知道父親即將和孃親被皇上賜毒酒,我萬分悲痛,家中突遇如此變故,原本安逸自在的生活突然被打破,我毫無思想準備,就次要與父王與孃親訣別。
要不是崔副將拉着我從密道離開,我也想喝那毒酒與他們一併去了。原本先皇他只是下旨要我父王和孃親的命,並非傷及平安府其餘家眷,卻不料,我與崔副將離開平安府之後,便起了大火,我父王與孃親以及家人們都葬身火海之中,並且我們再返回找他們的時候,沒找到屍骨卻遭人暗算,差點丟了性命。”崔風揚的語氣很是傷痛,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悲傷,平日裡的他總是不溫不火的保持着一種姿態。路桃枝搖了搖脣瓣,眼含淚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