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枚liu彈炮在卡車邊十幾米處爆開,車廂給震得往邊上傾倒過去,差點翻車。
“是俄軍的遠程liu彈炮!注意閃避!”車載無線電傳來連長的聲音。“明白!”駕駛員答應一聲。車子開始左右閃避起來。
炮火聲不絕於耳,車廂震盪不停,我們左搖右晃,葉涵直接跌到了地上。“什麼鬼啊!”葉涵扶着座位坐回去,氣憤地怒吼道。“嗡嗡嗡——”頭頂又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聽起來不像是國產飛機。
“轟轟轟!”爆炸聲更近了,如同是幾十個巨人在你耳邊咆哮,幾個人的耳朵短暫性失聰了。“是俄軍轟炸機!他們怎麼到這裡來的?!”駕駛員失聲大叫。“噠噠噠!”子彈射了進來,在車底上打出幾個大坑。
我們愣住了,直到現在我們好像才意識到我們已經上了真正的戰場了。“你們會用高射機槍不?”身經百戰的駕駛員扭過頭來吼着問道。“我會用!”我站了起來。“一個人不夠,得三個。”駕駛員轉過頭去,搖了搖,說道。“王思升、楊天跟我上!”我叫上了正、副兩個機槍手。“明白!”兩人答應一聲,放下輕機槍站了起來。
“呃——”我有些尷尬。“請問高射機槍在哪裡?”我厚着臉皮問道。“這都不知道——看頂上,有一個黑色的小拉栓,把它拉下來,就是一個階梯,上面的機槍用黑布蓋着。”駕駛員耐心地解釋道。“知道了。”我擡頭望向天花板,輕易的從軍綠色的車廂中找到了拉栓,伸手用力一拉,階梯放了下來。
“要上了。”我兩步跨上車頂,入眼是一塊黑布。我用力掀開,扔到了車廂中,然後沒時間端詳,開始作戰。
高射機槍至少需要三人配合,一人射擊加調整高度,一人負責調整左右角度,還有一人負責裝彈。
“楊天裝彈,我調位置,王思升射擊!”我迅速做出分配。“是!”王思升坐上了射手專用座位,我則是站在了可轉動的底板上,人隨槍轉,揚天則是站在了底板另一邊,手握大口徑機槍帶。
“華夏士兵居然那麼狡猾,在上面藏了機槍!”俄國飛行員對後面使用機載炮的隊友抱怨道。“那又怎樣,以他們的槍法還能打着我們?”另一個隊友嘲諷了一下。“說的有道理。”“嗡嗡嗡——”飛機調了個頭,朝這邊俯衝過來。
“開火!”我見狀操控着高射機槍往右邊調了一點,朝着王思升命令道。“好嘞。”王思升一按開火鍵,高射機槍就噴射出了怒火,子彈化作長長的殘影,如同流星逆流般的朝着飛機打去。
“往左閃!湯姆!”俄國看機炮手朝着湯姆吼道。“知道了。你脾氣真大,亨利。”湯姆邊說,手上也沒閒着,飛機方向盤往左扭,避開了子彈。“掃射!我想辦法咬住它!”我朝右邊轉動着方向盤,高射機槍往右轉去,子彈跟在了飛機後面。
“加速!”亨利緊張地喊道。飛機掠過了車隊,朝着車隊右邊衝去。
我將高射機槍轉了個彎,調到了左側,槍口瞄準着飛機的方向。
飛機再度調轉機頭,朝着這邊衝了。“把它打下來!”我大吼着命令道,王思升再次按下了開火鍵,子彈朝着飛機噴射過去。“噹噹噹!”飛機的錶殼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冒出了火星,鐵皮脫落下來幾塊,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去死吧!”湯姆按下了機炮發射按鈕。“嘭嘭嘭!”更大口徑的機炮打向了我們,車頂冒出火星,直接被掀起一大塊,摔落在了一邊的荒漠上。
“啊啊啊!”地下傳來哀嚎聲,應該是被嚇得。
“法克!沒打中!”湯姆咒罵一聲。
“再來一次。我也幫忙。”亨利從一邊彈藥箱內拖出幾打機炮炮彈,有100發的樣子,然後拔掉後面的墊子,一顆一顆將100發機炮彈塞入了機炮彈倉。
“送他們去見上帝吧!”湯姆又調了一個頭,朝着我們掠過來。“開火!”我轉動高射機槍,對準了飛機,王思升瘋狂朝着飛機掃射。
“噹噹噹!”飛機的前端外殼鋼板護甲給全部打掉,露出了飛機主體。“嘭嘭嘭!”兩個機炮同時開火,將機炮鋼板護甲打得叮噹作響,凹了進去楊天大叫一聲,腦袋縮進了機炮的鋼板護盾裡,不敢露出腦袋。
“楊天!快換彈藥!你慫什麼?!”我見此怒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王思升也罵道。“你再不換彈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我臉色通紅,怒罵道。
“哈哈哈!瞧瞧他們那慫樣,還配當軍人麼?!哈哈哈!”湯姆哈哈大笑起來。“就是,華夏軍人都是膽小鬼!這種場面都受不了,還上戰場?那可得多帶點紙尿褲!”亨利笑得更大聲,嘲諷之意嶄露無遺。
“快換彈!”楊天腦中對自己的懦夫行爲感到可恥,但是剛纔的機炮差點正轟到他的腦袋,把他轟成碎渣。
“算了,楊天,你下去!”我嘆息一聲。“換人!”我朝下面喊道。“等等!”楊天擡起了頭。“想明白了?”我問道。“想明白了!”他回答一聲,深吸一口氣,將用光的彈藥帶換下來,重新上了一條。“要來了!”我緊盯着飛機的動向,只見它第四次衝了過來,還帶着一連串的“流星雨”。
“開火!送他們去見閻王爺!”我喊道。
“明白!”王思升臉陰沉下來,稍微擡了點高度,朝着飛機掃射過去。
“噹噹噹!”飛機再次冒出火花,主體被打出了一個內凹的大坑,隱隱冒起了煙。
“嘭嘭嘭!”飛機不甘示弱,前端噴吐出烈火,子彈在車頂上又擊出了小坑。
“啊啊啊!”王思升雙眼血紅,朝着飛機噴吐着怒火。飛機後端被打得起了火。“湯姆,快返航!”亨利怕了,急忙向着同伴大喊道。
“知道了。”他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朝着基地飛去。“想走,太晚了!”我轉動高射機槍,子彈劃過天空,追着飛機打去。
“轟!”飛機尾部傳來一聲巨響,然後不受控制地向下墜去。“快迫降!”亨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瞪大了眼慌忙地喊道。
“嗖!”子彈的破空聲襲擾而來。、亨利驚恐地回頭看去,卻留下了這一生最大的陰影。子彈穿過他的頭頂,勁風吹倒了他,子彈徑直飛向了湯姆,打穿了座位,威力不減,正中了湯姆的身體。
“啊!”一聲慘叫傳來,湯姆的身體像爛西瓜一樣直接爆開,鮮血噴了亨利一身,前方的儀表盤上沾染了鮮血以及湯姆的殘肢。他的大腸掛在了方向盤上,搖晃着,鮮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
“呃——啊啊!”亨利驚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按下了彈射座椅的彈射鍵。“嘩啦!”座椅飛了起來,彈到了空中100多米位置,打開了雪白的降落傘。
飛機直直朝着路邊栽去,重重地插在了地上,成爲了湯姆的墓碑和靈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