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思升的殿後,我們安全撤到了梁贊城內。
現在我們營只剩下了150幾人,面對將近30000人的軍隊,別說守城,連一個村子都守不住。梁贊共有四座城門,俄軍三個師從四路進攻,而且南面城牆還有破損,所以南面有五十人守,另外三個門則都是34人。
“轟轟轟!”我們剛到沒一會兒,俄軍的重炮就響了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另外三個城門也都被轟開,城牆也壞了很長一段。
蘇秦雨已經醒了過來,非常憤怒地質問我:“你爲什麼打暈我?!憑什麼你們能上,我就不行!?我的修爲比你還高!”
“抱歉。你身爲營長,有義務指揮軍隊。”我淡淡道。“要是你回不來了怎麼辦,一個連長很重要的!”蘇秦雨眼眶有些發紅。“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輕笑道。“好了,不鬧了。要去迎敵了。”說着,我用早已被鮮血浸透的作訓服的袖子擦了擦赤炎上的鮮血,把他擦得更加鋥亮。
最難防守的南門正是我的“連”在防守。
我登上城樓,看着前方黑壓壓的一片,我不禁聯想起古代兵臨城下的畫面,又想起楚霸王烏江自刎。這一仗,不是生,就是死。
“還沒聯繫上團部嗎?”我焦急地朝着邊上一個擺弄着無線電的士兵問道。那士兵顯得極其無奈,神情沮喪地說道:“無線電好像被幹擾了,根本無法發出信號。”“該死的,看來只能指望我們自己了!”我再次凝望遠方的大軍。
“開炮!”俄軍再次發射出三千多枚炮彈,狠狠地一頭扎進我們匆忙建起的工事內。“啊!”又有十幾名士兵葬身在了這片土地。
這時,城外的俄軍開始用漢語招降:“裡面的華夏軍人,我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如果你們肯投降於我們俄國,那麼你們不但能免除一死,還能升職加薪,在俄國安居樂業,如何?”
“我們華夏人是有骨氣的,不像你們俄國人,貪生怕死,我們寧可戰鬥到最後,流盡最後一滴鮮血,也不會投降!”我用真氣朝他們怒吼道。
那邊沒有了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喊話了:“把你們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叫出來,我記得是蘇營長對吧?”我皺起了眉,思量一二,還是決定把蘇秦雨叫過來。不用我去叫,蘇秦雨自己就上了城臺。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蘇秦雨寒着一張臉,一字一頓道。
“既然你的士兵不願意投降,那麼不知你意下如何?”那邊的談判員試探性地問道。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投降的。”蘇秦雨面無表情道。
那邊再次一陣沉默,接着,有些戲虐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的長官很想了解一件事,那就是一個人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隨後兩個士兵押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我們修者目力過人,馬上就看清楚了那幾人的面貌:一個是之前失蹤的徐朵妍,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兵,以及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蘇秦晴!”蘇秦雨的眼眸裡殺意涌動,身子都微微顫抖。我心中震顫了:俄軍竟然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利用別人的軟肋,來達成目的,一舉擊潰對手。
“你還有一次機會,如果不投降的話,我們就會對他們使用酷刑,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談判員的聲音逐漸變得兇狠。
蘇秦雨說不出話來,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了。
“那好,我們開始了!”談判員冷笑道。
那個男兵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然後幾個士兵分別瞄準了他的四肢,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四聲槍響。“啊!”男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四肢同時被打斷,那是何等的痛苦。
就在他們還要繼續時,傳來一聲槍響。“嘭!”男兵的頭瞬間被擊爆。我手中的AWM摔在了地上,我心中說不出的難受。親手殺了自己的戰友,那是何其悲痛。
“你還真下得去手。沒關係,還有兩個。”談判員獰笑着說道。然後,他把喇叭放到徐朵妍嘴巴前,戲虐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話想對你的長官說的嗎?”徐朵妍擡起疲憊不堪的臉,笑着說道:“給我個痛快吧。華夏萬歲!”
“不!”陳曉燕發瘋似地跑了過來,試圖阻止林涵扣動扳機。但爲時已晚,爲了防止她遭到酷刑折磨,林涵忍着心中的悲痛,扣動了扳機。
“嘭!”徐朵妍的頭被擊爆了,沒有任何痛苦。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們華夏人殺死同伴的樣子——還有一個。”談判員笑着道。
“你給我陪葬去吧!”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城臺上,幾十段位移,消耗掉了所有魂力之後,我來到了談判員的身邊,一劍劈出。
“刷!”談判員的身體從中間被劈成了切口平滑的兩半,半張臉上還保持着笑容。
“殺了他!”俄軍迅速反應過來,朝我傾瀉着子彈。“噠噠噠!”我的身體化作火焰,子彈穿過了我,射在了其他俄軍的身上。
“啊!”一聲聲的慘叫。
我閃身到了蘇秦晴身邊,然後抱起她,用真氣再次幾十段位移,回到了城臺上。我的真氣嚴重透支。
“咳!”我放下蘇秦晴,咳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不能睡!不能睡!”我在心中提醒自己,但是眼皮仍然不自覺地向下垂去,最終閉上。
“震陳!”“哥!”林涵、葉涵還有林妍跑到了我身邊,拼命搖晃我的身體,但是沒有一點作用。
蘇秦雨走到蘇秦晴身邊,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小晴,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接下來姐姐不會讓你再受苦了。”蘇秦晴臉色蒼白地道:“姐姐,殺了我吧,我已經......被他們下了毒,再過幾個小時我恐怕就要死了。實在...太痛苦了!”
蘇秦雨身子劇烈的顫動着:“怎麼會...小晴!”蘇秦晴不再說話,好像承受了巨大的痛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