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我掀開被子,順手拍醒了一旁呼呼大睡的葉涵。“怎...怎麼了?”葉涵睜開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快起來,把其他人也叫醒,要集合了,都五點了。”我一邊穿上了土黃色迷彩服,戴上了土黃色的防彈頭盔,披上了防彈衣,提上槍往門外走去。
“唉!還沒睡飽呢!”葉涵嘀咕一聲,一把掀開了林涵的被子:“起牀!”他大喊一聲,林涵也被叫醒了。
過了一會兒,全小隊十人全部集合完畢,乘電梯下了樓。
電梯門一開,樓下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我們出了電梯,疑惑地四下張望。這時,碰巧昨天那個少尉哼着歌走了過來。我急忙跑上,敬了個禮,詢問道:
“不用集合麼?”
“哦!對了,昨天一時心急忘記說了,後勤基地不需要集合,跟大學一樣。除了高級任務以外,其他任務都要去任務區接受。接不接全憑自己意願。不過一支小隊如果超過三天沒有執行任務的話,將會被派往前線陣地。好了,就這樣。”少尉怪不好意思地闡述了昨天忘記講的內容。
聽完後我一陣無語,昨天你廢話沒少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說了。但是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敬了個禮,跑回了隊伍。
“呃,這個,沒有集合。”我相當尷尬地告訴了隊友這件事。
“啊!?我早知道多睡會兒了!”葉涵不甘地撓了撓後腦勺,抓下幾根頭髮。“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去接受任務吧,鍛鍊一下自身的血性。”我義正言辭地說道。“我隨便。”
隊員意見都一致,我便帶領着隊伍乘坐電梯上了七樓。
隨着電梯門打開,精緻的房間出現在眼前。我們邁步走了出去。
“真氣派啊。”我驚歎道。我打量着房間,只見有幾扇門,上面分別標註着“日常任務”、“低級任務”和“中級任務”。顧名思義,就是日常、低、中等級的任務。“去哪個任務?”我向隊員們徵求意見道。“先去做日常任務吧,練練手。”王思升提議道。其他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孤身一人走進了日常任務區。
推開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尉坐在辦公桌後,見有人進來,擡了擡眼皮,威嚴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了一圈。“報告長官...請問有什麼日常任務可以接受?”我態度恭敬地問道。“新兵呵...”中尉有些鄙夷。“日常任務有三個,一是擊殺十名俄國游擊隊;二是炸燬俄軍游擊隊一輛坦克;三是擊殺十名俄軍正規軍。”他不耐煩地倒出了任務。“我選擇任務一。”我繼續態度公正地回答道。“擊殺俄軍士兵後把臂章或者軍銜撕下來,或者用隨軍記錄儀拍下來就可以了。”中尉補充道。“明白。”我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隊長,接了什麼任務?”葉涵第一個湊上來,滿臉期待地問道。“擊殺十個俄國游擊隊,殺了以後用記錄儀記錄下來或者把臂章、軍銜撕下來。”我向隊員們說清了任務和注意事項。“出發吧。”我邁着大步走回了電梯。
電梯飛速下降,玻璃外的景物都變得虛虛實實,拉得長長的。
縱使之前有過戰鬥的經歷,但是新兵還是新兵,對真實戰場的恐懼絕不會因此下降,也許還會上升。我極其擔心楊天,因爲他在運兵車上打飛機的表現着實很差。
電梯下降到了一樓,我們離開了基地。
除了基地幾公里直至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我們才停了下來。“全員警戒!”我命令道。然後看着手中那黑亮的九五式,這回再握起它,感覺更加沉重了,因爲它裝着徹徹底底的實彈,也裝着我們的使命。
“噠噠噠!”就在這時,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俄軍游擊隊專屬衝feng槍的聲音響了起來,打得我們周圍泥沙飛濺。我迅速反應過來,趕忙臥倒,躲在了一座小土丘後面。我朝着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兩個狂妄的俄軍游擊隊待在一處隱蔽的土溝裡,朝這邊傾瀉着子彈。
“啊!”一聲慘叫傳來。“怎麼了?!”我擡眼望去,葉涵捂着胸口,鮮血順着防彈衣流淌下來。“臥倒啊!”我狂吼道。其餘幾人從發愣中清醒過來,急忙臥倒。
我奮力爬到葉涵身邊,檢查他的傷勢。“你感覺怎麼樣?”我從一邊接過徐朵妍遞過來的紗布。“不...不礙事,只是被打了一槍,防彈衣性能很好,沒有收到太大傷害,只是皮擦破了。”葉涵鬆開手,血液不再往下滴了。見此我鬆了口氣,把紗布遞了回去。
“反擊!”我探出一個頭,朝外面盲射了兩槍。“砰砰!”
“機槍手!”林涵喊道。“來了!”王思升架起M249機槍,塞進去一個彈匣,朝着土溝就是一通掃射。兩個俄軍被火力壓制了,槍聲微弱了下來。
我趁此機會,探出身子,朝着一個裸露在外的光滑的土黃色防彈鋼盔就是一個點射。“砰!”鋼盔上出現一個凹點,裡面被翻了出來。不過並沒有血,我沒能一槍打掉那個俄軍。那俄軍很顯然感受到了頭上的劇痛,還真是多虧了這性能良好的頭盔,還救了他一命。
M249一個彈匣在短短几秒就被揮霍一空,王思升縮了回來,麻利地換下彈匣,按上另一個。
“林涵,點掉他!”我衝着狙擊手林涵喊道。“明白!”林涵迅速舉槍瞄準,等着俄軍士兵自己送上門。
“突突突!”AK47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還有一名敵人。
“呃!”王思升嗷嘮一聲慘叫,臉痛苦地擰在了一起,鮮血正從手臂上噴出來,形成線條,灑在乾涸的地面上。
“是AK47!小心!”我大吼着提醒道。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沒有人關注到我,我拔出手槍,朝着那個持AK47的游擊隊就是兩槍。“砰砰!”兩顆子彈洞穿了那人光溜溜的腦殼,霎時,那人腦jiang四濺,撒得滿地都是,好不噁心。爆頭!
兩個女兵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哇的一聲吐了,癱坐在地上乾嘔。
“亢!”莫辛納甘發出獨特的槍擊聲,7.62毫米子彈貫穿了一名俄軍的心臟。要不是林涵覺得跟我一樣爆頭擊殺太噁心,絕不會這麼幹。
“林涵,莫辛納甘借我玩玩?”我起了玩性,迫不及待地想用一用這把蘇聯發明的莫辛納甘狙擊步槍。“行吧。”林涵沒拒絕,將莫辛納甘扔了過來。“謝了。”我伸手接住,拆下了九倍鏡,改用機瞄。
“還是這樣順手......”我再次將身體探出掩體,尋找着最後一名瑟瑟發抖的俄軍。
“呵,在這。”我發現了不斷抖動的土黃色鋼盔。
閉上右眼,左眼視線轉到了狙擊步槍的後側一點的準心,然後對準前端的只有一半的圓環,再瞄準黃色鋼盔......“亢!”我果斷扣下扳機,黃銅子彈被擊發,正中那個鋼盔。“嘭!”鋼盔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出現了一個凹洞,鮮血噴涌而出,還帶着紅的白的腦jiang,一同糊在地上。
“隊長你夠了...兩次都爆頭...嘔!”楊天也被噁心地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