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車輪印是兩輛車。”
老許贊成:“是的,我之前拿照片做過對比,其中一輛是越野,還有一輛車是商務車,車型我也找到了。”
“就算是確定了車型,也無法找出車輛,畢竟相同車的實在太多。”
“對。”
陸桑支着下巴看肖左和盧毅,他們二人倒是淡定的多,什麼話也不說。
“現在怎辦?”
肖左合起報告:“指紋有和庫存中相似?”
夏木一拍腦袋:“倒是還沒做對比。”
“等做完對比再說,能鎖定一個是一個。”
“嗯,肖隊說的對。”
陸桑愁的很,這次找到的證據裡無法鎖定兇手,聶思遠的案子已經發生許久,到現在也沒破案,馬上要過年,上面也一直在施壓。
盧毅忽然問:“子彈呢?”
“在這裡。”
樑靜拿出裝在袋子裡的子彈放桌上。
“微型手槍。”
“對。”
陸桑:“微型手槍方便攜帶,但是殺傷力小,他們目的應該主要是看守那些研究人員,沒打算和我們正面交鋒。”
“嗯,是這樣。”
他們不想正面交鋒是因爲看守的人少,只夠制服研究人員,無法和他們面對面交手。
肖左:“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會找到那裡,所有轉移是因爲他們上面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他們轉移回總部。”
“對。”
又是一個大問題,總部在哪裡,他們是一點線索沒有。
“眼下的問題不是找到總部,而是先找出殺害聶思遠的兇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貨。”
盧毅贊成:“肖左說的對,大家全力找出殺害聶思遠的兇手。”
“先散會。”
陸桑沒走,依舊坐在椅子上,對面的肖左也沒動,她挑眉,肖左也挑眉。
“你怎麼看?”
“證據太少,抓出兇手有難度。”
“我現在就指望在鐵門上找到的那枚指紋。”
“呵呵,不要寄託太多希望。”
“我去找夏木看看鈕釦。”
“去吧。”
肖左等她走了之後揉揉腦袋,這個案子和以往的不太一樣,一方面是缺少證據,另一方面又牽扯到太多人,估計還要有段時間才能破案。
他敲敲桌子:“大家不要有壓力,這個年還是要過好。”
“嗯,肖隊什麼時候走?”
“後天。”
“差不多,大家都是這個時間走。”
肖左不放心陸桑,到底還是開口:“我不在的日子,留下人看着陸桑,別讓她衝動。”
老胡“嗯”了聲,拍拍胸脯:“放心吧,她鬧騰不出幺蛾子。”
肖左點點頭:“有你們看着我也放心。”
陸桑自然不會知道肖左走之前的交代,此刻的她正在痕檢室,對着從防空洞帶回來的鈕釦,輕輕捏在手裡。
“這鈕釦很尋常,桑桑。”
“嗯,確實是這樣。”
“市面上可以輕易買到。”
“是的,這才頭疼。”
陸桑反反覆覆的看,鈕釦應該是屬於外套上。
“夏木,你在做什麼?”
“指紋對比,結果很快出來。”
陸桑擱下鈕釦,站在她身後看,夏木一番操作之後忽然大叫一聲。
“匹對上了?”
“對,找到了。”
“和誰的一樣。”
夏木調
出匹配的指紋:“這枚指紋當時是某個是軍火走私犯,逃脫了三年多,至今沒找到人,沒想到現在發現一樣的指紋。”
“嗯,肖像呢。”
“在這裡,長的像外國人。”
陸桑仔細瞅了幾眼:“是有點像,尤其是眼睛。”
“嗯。”
夏木把肖像打印出來,陸桑拿在手裡又看幾眼:“在海城找這麼個人,難度大。”
“嗯,這人應該是殺害聶思遠的兇手。”
“不敢說是不是兇手,但聶思遠被殺時他肯定在現場。”
“嗯。”
“我先拿着肖像回去。”
能鎖定一個嫌疑人,已經是非常不錯,進了辦公室,陸桑把肖像複印幾份,之後一人發一份。
老許拿着肖像嘀咕:“桑桑這個是什麼?長的比我還帥。”
“嗯,是比你帥。”
“喂,別這麼誠實行嗎?”
“你最帥。”
“哈哈,說的太違心,尤其是當着肖隊的面。”
陸桑也不跟他貧嘴:“防空洞裡的指紋就是這個人。”
“啊,真找到了?”
“嗯,不敢相信。”
老胡笑道:“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你說說這個人。”
“三年前販賣軍火,現在潛逃中,如今應該是加入組織。”
老許通過內網已經找兇手:“姓名達瓦,年齡32,三年前販賣軍火,被圍剿時死了十幾個,達瓦是那個時候受傷逃走,一直至今沒被捉到,如今看樣子是加入組織。”
“還有其他資料?”
“稍等,我看下。”
老許再次深入調查,很快發現點不一樣的東西:“達瓦在這三年裡曾被民衆舉報過一次, 當時警方派人追蹤,雖沒抓到人,但發現他是個瘸子,腿傷應該是在第一次的圍剿中受傷。”
“瘸子?”
“對,左腿瘸。”
“嚴重嗎?”
“反正是可以走路,行動上受影響。”
一個人的臉可以遮住,但腿傷無法掩蓋,走路一瘸一拐,走在人羣裡很容易被發現。
“現在下達通緝令?”
陸桑看向肖左,等着他的話呢。
“下吧,各大媒體報道。”
“OK。”
警方找一個人困難,如果捅到媒體上會簡單許多,畢竟人民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總會幫點忙,尤其是在有懸賞金額的情況下。
“好,我已經下達,坐等好消息。”
陸桑:“只怕達瓦不露面。”
肖左安慰:“不會一直不露面,除非是死了。”
“就怕他死了,難得有個嫌疑人也泡湯。”
陸桑琢磨着有時間出去晃晃,這種人通常應該喜歡去賭場、會所之類的地方,也許她能有這個運氣。
“如果你們碰到的話,記得千萬不要正面交鋒,此人極危險。”
肖左交代,目光落到陸桑臉上,特意在她桌上敲了下:“聽進去了?”
“嗯,OK。”
她比了個手勢:“別盯着我,我知道分寸。”
“知道就好。”
******
春運,陸桑已經許久不曾經歷,機場里人山人海,她送肖左到機場,安檢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他們站在最後。
肖左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牽着她,長長的隊伍往前走了幾步:“你先回去。”
“我看你過了安檢。”
“還要等許久。”
“反正來了都來了。”
陸桑與他並肩站,忽然覺得帽子被他動了下,她下意識的伸手去弄帽子。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
“帽子裡有東西。”
陸桑感覺到了,終於伸手夠到,拿出來一看是個紅包,驀地想到即將過年。
“給我發紅包?”
“嗯。”
“過來。”
肖左彎腰湊過去,陸桑驀地在他臉上“吧唧”一下,動作十分迅速,親完當做什麼沒發生的看四周。
他笑出聲來,揉亂她一頭髮:“知道搞怪了。”
肖左瞅着她尖尖小小的鼻尖,很想在臨走前捏一下,腦子裡驀地想到她無助哭泣的樣子。
“過年你就長了一歲。”
“嗯,你也是。”
“希望明年能一起過。”
陸桑笑着點頭:“嗯。”
肖左走了,過了安檢之後朝她揮手,陸桑站在擁擠的人羣裡朝他笑,像每一對分別的情侶那般,一直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見。
車子停在機場停車場,陸桑往停車場走,下電梯時候看見前面被人衆星攬月的邢傑,她故意慢了一步,等他走了之後才往停車場走。
陸桑不想和邢傑正面碰到,怕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等看見他們的車子走了之後,她才從柱子後面出來。
忘記車是停在哪裡,陸桑在停車場裡找,停車場很大,她走了小一段路也沒找到。
前方忽然駛過來一輛車,陸桑走邊上讓開,忽然看見車停在她身後,她回頭看了眼。
車門打開,先是看見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陸桑直覺是某人。
刑灝從車上下來,接着又下來個女人,陸桑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游走了會,認出是刑灝的母親劉敏,陸桑不會忘記這張熟悉的臉。
“桑桑。”
陸桑不打算做個失禮的人,上前一步問候:“伯母好。”
劉敏仔細打量着兒子口中的桑桑,這個女孩就是兒子曾經的女朋友,也是他這輩子求而不得的女人,做媽的自然要多看幾眼,到底是有什麼特別的,能讓他兒子戀戀不忘,甚至是甩了他。
女孩子長相不錯,算上美女,目光清澈,看樣子家教不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你好,刑灝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陸桑不知如何接,刑灝在劉敏面前經常提起她,只是他們已經分手。
刑灝看出陸桑的不自然,上前一步:“你這是要去哪裡?”
陸桑指指後面:“找車,不記得停在哪裡。”
“記得區域?”
“就是不記得了。”
刑灝看着黑壓壓的一片車:“這要找到什麼時候,我幫你去找。”
陸桑擺擺手:“不用了,你跟伯母一起走吧,我一會就找到,反正現在也不趕時間。”
劉敏聽到他們的對話:“刑灝你幫她一起找,我不趕時間。”
陸桑不願意和刑灝再有交集,尤其是在肖左前腳剛走的時候,有種感覺自己在出軌,非常對不起他。
“好,媽,你去車裡等我。”
刑灝已經往前面走,陸桑對劉敏點點頭告別,滿腹心事的走在刑灝身後。
邢傑坐車剛走,劉敏坐了兒子的車,卻沒有坐丈夫的車。
“肖左呢?”走在前面的刑灝忽然開口問。
“他回去過年。”
“剛送他上飛機?”
“嗯,你怎麼在這裡?”
“來接我母親,她剛度假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