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福爾摩斯探案集
三九審訊
張衛東被傳喚進市公安局時，見辦公室桌子後正位上坐着幾個負責審訊、記錄的年輕公安人員。但側位上卻坐着一個60多歲的老者，雖比他年輕，但頭髮也全白了。
所有參加審訊的人員，個個表情嚴肅，正襟危坐，神情不亞於當年國際法庭人員審訊日本戰犯。
張衛東心裡很清楚，自己的《懺悔錄》內容他們一定全瞭解了，自己所做的卑鄙無恥行徑一定激怒了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會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張衛東在室中間椅子上坐下，臉色平靜地說：“想必我的懺悔錄你們已經看過，不然不會找我來。你們就問吧！有不清楚的地方我統統回答。”
他又大發感慨：“唉！要不是我得了癌症，不久於人世，我是不會寫這篇類似盧梭的《懺悔錄》的，會帶着秘密進棺材。就像電視上報道的死刑犯臨死交代是自己當初殺某人，而被當做殺人犯槍斃的另一人卻是冤枉一樣心情。當年李欣是被冤枉死的，是我爲殺老局長，設套讓他當替罪羊的。我希望政府能爲他*，恢復名譽，賠償經濟損失給他的後人史醫生。告訴史醫生真相，去掉他天大包袱；告訴史醫生女友真相，讓她別和史醫生吹；告訴老局長的兒子某某某，我纔是殺他爸的兇手，讓他有恨衝我來，別再冤枉史醫生。我還有點財產，統統給他賠償他爸……”
“轟”。滿室人都像聽相聲聽到包袱處那樣鬨堂大笑，笑聲能擡起房樑。
有一干警笑瓜了，停不住了，他有自知之明，怕影響審問，趕緊離去，待不笑了才又拐回來坐下。另一干警笑岔了氣，咳嗽個不停。
笑得張衛東莫名其妙。
那老者指着自己的臉對張衛東說：“你看看我是誰？仔細看，想想吧？”
張衛東眯起昏黃的眼睛，詫異地打量王科長良久，把王科長放進自己記憶庫存中去比較，並沒找到相同的面孔。
見張衛東實在記不起來，王科長啓發道：“當年李欣案時，公安局長身邊有一個小幹警，你有印象沒？”
“沒……”
“那就是我。”王科長慨嘆，“我找得你好苦，幾十年呀！我頭髮都白完了……你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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